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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童谣噬心·旧恨新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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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污水呛入肺腑,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窒息感。冷焰被粗暴地拖拽上岸,扔在坚硬石地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剧烈地咳嗽、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混浊的污水混合着血丝从她口鼻中溢出,狼狈不堪。

「妈的!晦气!」一名侍卫骂骂咧咧,检查着她脚踝上并未因落水而脱落的重镣,「绳子怎么搞的?」

另一名侍卫拿着那截断绳,眉头紧锁:「这断口……不像是磨断的,倒像是被什么极锋利的东西一下子割开的!」他狐疑的目光扫向瘫软在地、似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冷焰,「她手里难道还藏着利器?」

先前的侍卫嗤笑:「搜了多少遍了?她身上除了这身破衣裳,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我看就是这水下有什么尖利的石头,她运气好撞上去割断了绳子,又他妈没淹死!」

两人争论间,冷焰的咳嗽渐渐平息,只剩下破碎般的喘息。她蜷缩着,将脸埋入臂弯,遮挡住所有表情,舌根死死压着那枚救命的瓷片,不敢有丝毫异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行了行了,别琢磨了,赶紧换根结实的铁链子给她拴上!王爷可说了,不能让她死,也不能让她好过!」侍卫不耐烦地催促。

新的铁链很快找来,更加沉重冰冷,牢牢锁死了她的左脚踝,另一端深深钉入岩壁。活动范围被限制在方圆几步之内,再也无法靠近那处可能有秘密的污水潭。

侍卫做完这一切,骂骂咧咧地退回到通道口,不再理会她。

溶洞再次恢复死寂。

冷焰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已经昏死过去。直到通道口的火光稳定下来,侍卫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她才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处骨骼和肌肉,但比剧痛更清晰的是舌尖那枚瓷片冰冷坚硬的触感,和那一点诡异的、带着淡淡苦腥气的深褐色泽。

是什么?毒药?见血封喉的剧毒?岩壁后的人是想助她解脱?还是……另有所图?

她不敢吐出来仔细查看,也不敢吞咽,只能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将其推到口腔一侧的颊肉与牙齿之间藏好。做完这个细微的动作,她已惊出一身冷汗,呼吸更加急促。

就在这时——

「嗒。」

又是一声极其轻微的落地声。

这一次,声音来自她正前方不远处,一块稍微干燥的石块后面。

冷焰的心脏猛地收缩!目光如电般射去!

借着通道口极其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一小团……近乎透明的、黏糊糊的东西,正静静躺在那里。那东西几乎与水光和石色融为一体,若非那一声轻响和她超乎常人的敏锐目力,根本无从发现。

是岩壁后的人再次投来的!

他\/她是怎么做到的?那岩壁看似严丝合缝……难道有极其隐秘的孔洞?

冷焰屏住呼吸,警惕地看了看通道口的侍卫。他们毫无察觉。

她开始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挪动身体。每移动一分,铁链都会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引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不得不停下来,等待疼痛稍缓,再继续移动。短短几步的距离,仿佛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终于,她的手指颤抖着,触碰到了那团黏糊冰凉的东西。

触感诡异,像某种水生的软体动物,又像是……某种特意熬制的凝胶。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捻起一点,凑到鼻尖。

一股极其淡薄的、难以形容的腥气涌入鼻腔,但在这腥气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熟悉的药草清香?

这个味道……

冷焰的瞳孔骤然放大!

是“水鬼苔”!一种只生长在极阴寒深水下的稀有苔藓!福忠当年教她辨认各种草药时曾特意提到过,这种苔藓本身有微毒,刺激性极强,但若与另一种常见的接骨草汁液以特殊比例混合,却能形成一种……极强的黏合剂,并且能极快地……麻痹局部感知!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击中了她!

她猛地扭头,看向自己被铁镣死死锁住、早已磨得血肉模糊的左脚踝!

铁镣的锁孔就在那里!因为常年使用,锁孔内部似乎有些锈蚀,锁舌并未完全严丝合缝地弹死!

机会!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她再次警惕地看了一眼通道口,侍卫似乎有些困倦,靠着岩壁打盹。

天赐良机!

她不再犹豫,用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团透明的“水鬼苔”混合物,一点点、极其精准地涂抹进锁孔的缝隙之中!尤其是锁舌可能卡住的位置!

黏糊冰冷的触感透过缝隙渗入内部。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将残留物在石头上擦干净,缩回手,重新蜷缩起来,仿佛从未移动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溶洞里只有水珠滴落和侍卫偶尔的鼾声。

冷焰屏息等待着,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只被锁住的脚踝上。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咔嚓」声,从锁孔内部传来!

成了!锈蚀的部位被那强效的黏合剂和麻痹性物质侵蚀、松动了一丝!

冷焰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她尝试着,极其轻微地动了动左脚踝。

「咔……」

又是一声细微的响动!锁舌似乎……弹动了一下!虽然依旧没有打开,但禁锢感明显松了一丝!

希望!前所未有的希望瞬间涌遍全身!

然而,就在此时——

一阵沉稳而冰冷的脚步声,毫无预兆地从通道外由远及近地传来!

是萧绝!他又回来了!

冷焰全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她立刻停止所有动作,将头深深埋下,做出昏死过去的模样,心脏却狂跳得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

火把的光芒再次驱散黑暗。

萧绝的身影出现在溶洞口,依旧是那身玄色蟒袍,纤尘不染,与这污秽之地格格不入。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眼底翻涌着尚未平息的风暴,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不愉快的审问——或许正是针对他后院那些女人的。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瞬间就锁定了蜷缩在角落、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冷焰。

他一步步走近,靴子踩在污水中,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冷焰的心尖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没有说话。

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让冷焰窒息。她拼命控制着呼吸,生怕被他看出任何端倪。舌下的瓷片和脚踝锁孔的异样,此刻都成了随时可能引爆的炸药!

良久,萧绝忽然缓缓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用那冰冷的、戴着玉扳指的指尖,轻轻拂开黏在她脸颊上的、湿透的黑发。

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一丝轻柔,却让冷焰浑身汗毛倒竖!

「本王方才,去见了莲姬。」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猜怎么着?」

冷焰紧闭着眼,牙关紧咬,不敢回应。

「她哭得梨花带雨,赌咒发誓绝没有帮过你一分一毫。」萧绝的指尖缓缓下滑,划过她红肿破裂的嘴角,带来一阵刺痛,「她说,她只是嫉妒,只是想折磨你,看你痛苦。」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下颌处,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面对他。

冷焰不得不睁开眼,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眸。

「她还说……」萧绝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残忍的弧度,「你曾在柴房里,哼唱一首北狄的小调……似乎是什么……『阿母的瓷片,碎星星』?」

冷焰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缩!

那是她高烧迷糊时,无意识哼出的童年歌谣!是母亲当年哄她入睡时唱的!莲姬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了萧绝!

「看来是真的。」萧绝精准地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失态,笑意更冷,「本王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瓷片』,能让一个北狄公主,记到现在?」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破碎的衣袖,扫过她浑身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冷焰的心跳几乎停止!舌根下的瓷片变得滚烫!

「王爷……对一首……胡诌的童谣……也这么……感兴趣吗?」她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试图转移注意力。

「本王感兴趣的,是一切与你有关的东西。」萧绝的手指猛地收紧,捏得她下颌骨咯咯作响,「尤其是能让你在濒死时还念念不忘的东西!」

他眼底的疯狂和探究几乎要溢出来!显然,那首童谣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让他将“瓷片”与冷焰某种隐秘的坚持联系了起来!

「说!」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厉烈,「那瓷片是什么?在哪里?!」

「碎了……」冷焰痛得眼前发黑,从牙缝里挤出字,「早就……碎在……新婚夜了……王爷不是……亲眼所见吗?」

「是吗?」萧绝显然不信,他猛地松开手,站起身,对侍卫下令,「给本王搜!仔仔细细地搜!每一寸地方,每一片碎布!把她给本王扒干净!」

「是!」两名侍卫立刻上前,脸上带着猥琐而残忍的笑意,伸手就要撕扯冷焰本就破烂不堪的衣物!

不!

冷焰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

绝不能被搜身!舌下的瓷片绝不能暴露!脚踝锁孔的异常也绝不能被发现!

就在那双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衣襟的刹那——

被逼到绝境的冷焰,猛地抬起头,眼底爆发出骇人的、近乎癫狂的光芒!她死死盯着萧绝,用一种豁出一切的、嘶哑的嗓音,猛地哼唱起来!

哼唱的调子古怪而破碎,带着北狄草原特有的苍凉韵味,正是那首关于「瓷片」的童谣!

「阿母的瓷片啊……白晃晃……碎星星……落地上……」

她的声音难听至极,气息紊乱,调子也跑得厉害,但歌词却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捡起来啊……藏怀里……暖洋洋……亮晶晶……」

侍卫的动作僵住了,愕然地看着这个仿佛突然疯了的女人。

萧绝的眉头死死拧紧,眼神变得更加晦暗难测。

冷焰却不管不顾,继续用尽全身力气哼唱着,声音越来越尖利,越来越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仇恨和绝望都灌注到这破碎的歌谣里!

「照得黑夜……明如昼啊……照得仇人……心发慌!」

唱到最后一句,她猛地停下,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绝,咧开一个鲜血淋漓的、诡异无比的笑容。

「王爷……您听……心慌吗?」

溶洞内一片死寂。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冷焰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

萧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冷焰那疯狂而诡异的笑容,试图从中分辨出真假虚实。这首歌谣,这些歌词……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像只是疯子的胡言乱语!

「继续搜!」他最终冰冷地下令,不愿再被牵制。

侍卫再次上前。

「哈哈哈……」冷焰却突然发出一串嘶哑的、断断续续的狂笑,「搜吧……搜吧……看看那碎了的瓷片……能不能扎进你们的手心……能不能映出你们……惨死的模样……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封闭的溶洞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意味。

侍卫的手再次迟疑了,下意识地看向萧绝。

萧绝的眼底风暴积聚。他知道这女人很可能是在虚张声势,在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拖延时间、扰乱心神!但他那多疑的性格,却又让他无法完全无视这种近乎恶毒的诅咒和暗示!

「够了!」他猛地厉声打断她的狂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本王没空听你在这里鬼哭狼嚎!」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戾和那丝莫名的「心慌」,目光重新变得冰冷而残酷。

「既然你还有力气唱曲儿,看来是本王招待不周了。」他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本王给你换个花样。」

他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一名侍卫立刻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打开塞子,一股浓郁刺鼻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那不是普通的酒,颜色浑浊暗沉,气味烈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显然是劣质的、甚至可能掺了别的什么东西的烈酒!

另一名侍卫粗暴地抓起冷焰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王爷……赏你的!」拿着皮囊的侍卫狞笑着,将那浑浊刺鼻的烈酒,对准冷焰干裂出血的嘴唇,猛地灌了下去!

「唔——!咳咳咳!」冰冷的、辛辣无比的液体强行涌入喉咙,呛得冷焰剧烈地挣扎咳嗽起来!那酒极其劣质,如同刀片般刮过她的喉管,烧灼着她的胃袋!更可怕的是,酒液里似乎真的掺了东西,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腥臊味直冲大脑!

她拼命挣扎,试图闭上嘴,但下巴被死死捏住,大量的酒液不受控制地被灌入食道,带来一阵阵剧烈的痉挛和恶心感!

「咳咳……呕……」一部分酒液被呛出,混合着胃里原本的酸水,吐了她自己一身,更加狼狈不堪。

直到皮囊见了底,侍卫才松开手。

冷焰瘫倒在地,蜷缩着身体,不住地干呕、咳嗽,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烈酒的后劲迅速上来,烧得她头晕目眩,浑身发热,原本就高烧的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而那诡异的腥臊味更是萦绕在口鼻之间,久久不散,折磨着她的神经。

「这是军中惩戒俘虏用的『哑魂酒』,滋味如何?」萧绝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喝了它,嗓子会慢慢烧坏,身子会越来越软,最后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不会有。本王看你还怎么哼那些乱七八糟的曲子!」

冷焰的意识在酒精和高温的双重作用下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忽冷忽热。但她却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死死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舌尖牢牢护着那枚瓷片,甚至利用几次剧烈的咳嗽和干呕,巧妙地将一部分未来得及吞下的、掺了东西的酒液悄悄吐在了身下的阴影里。

绝不能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看来……王爷是怕了……」她喘着粗气,声音因为酒精的灼烧而变得更加嘶哑难听,却依旧带着刺骨的嘲讽,「怕一首……童谣……怕碎了……的瓷片……」

萧绝的眉心猛地一跳!显然被再次戳中痛处!

他猛地俯身,一把抓住冷焰湿漉漉的头发,将她的脸提起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

「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他甩开她,直起身,对侍卫道:「好好『照顾』她。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睡着。本王要她时时刻刻,都清醒地『享受』这一切。」

说完,他最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冷焰,转身大步离去。这一次,他的脚步似乎比来时更加急促烦躁。

火把光芒远去。

沉重的黑暗再次降临。

「呸!贱骨头!」侍卫冲着冷焰的方向啐了一口,重新退回到通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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