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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母子裂·金殿对峙血诏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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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未央,摄政王府的地牢深处却亮如白昼,并非因为灯火,而是因为那灼人的刑具和弥漫的血腥气。

那名从西山皇陵被抓回的慈宁宫内侍,此刻已不成人形。他被铁链悬在半空,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鲜血顺着脚尖滴落,在下方积成一滩粘稠的暗红。

萧绝负手立于刑架前,玄色蟒袍在火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暴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至亲背叛的痛楚。

「说。」一个字,从齿缝间挤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那内侍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眼皮肿胀得只剩一条缝,却仍艰难地摇了摇头,气息微弱:「奴才…只是奉命…送…送点心…给…给旧识…」

「点心?」萧绝猛地抬手,旁边行刑的侍卫立刻将一块干硬的毒糕狠狠塞进内侍嘴里,用力之猛,几乎磕碎了牙齿。

「呃…呕…」内侍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因下巴被捏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牵机毒做的点心?」萧极俯下身,声音低沉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送给皇陵的旧识?哪个旧识喜欢吃这个?说!太后让你毒杀谁?还是说…这毒本就是准备用来对付本王的?!」

「不…不是…」内侍徒劳地挣扎着,眼神涣散,「太后…不知…奴才…自己…」

「冥顽不灵!」萧绝直起身,眼中最后一丝耐心耗尽,他冷冷地挥了挥手。

侍卫会意,端上来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以及一把特制的、前端烧红的铁钎。

灼热的气浪瞬间扑面而来,那内侍感受到可怕的温度,残存的本能让他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王爷…王爷饶命…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极致的恐惧终于压倒了忠诚。

萧绝抬手,制止了侍卫的动作,目光如炬:「说。」

「是…是太后…太后娘娘…」内侍涕泪横流,混着血水淌下,「娘娘她…她让奴才将东西藏在那里…说…说自会有人去取…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毒…也不知道取的人是谁…娘娘只是说…此事关乎她性命…务必隐秘…」

「关乎性命?」萧绝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肌肉抽搐,「她当然关乎性命!她想要本王的命!」

他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太后果真在秘密进行着某项针对他的阴谋!传递毒药,联络同党!

「她还让你做过什么?慈宁宫还有谁参与?!」萧绝逼问。

「没…没有了…娘娘行事极其小心…每次都是单独吩咐奴才…联络方式也不同…这次是藏物…上次…上次是让奴才将一封密信塞进北镇抚司后门的石狮缝隙里…」内侍为了活命,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北镇抚司?!」萧绝瞳孔骤缩。北镇抚司是他直管的特务机构,太后竟将手伸到了那里?!是了,若非如此,她如何能一次次避开他的眼线?

「信的内容是什么?给谁的?!」

「奴才不知…奴才只负责送…取信的人也不知…」

「还有呢?!」

「…三个月前…娘娘还让奴才偷偷将一包金银送出宫,交给…交给一个在茶楼说书的瞎子…让他编唱一些…一些关于…关于惠妃娘娘…死因有冤的鼓词…」

惠妃!又是惠妃!

萧绝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毒杀、勾结锦衣卫、散布先帝宫闱谣言…这一桩桩一件件,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真相:太后不仅在试图毒杀他,更在系统地、处心积虑地动摇他统治的根基!甚至可能…在为她自己日后临朝称制铺路!

所有的“慈爱”、“关怀”、“无奈”,全都是演戏!这个毒妇!

「好…好得很!」萧绝怒极反笑,笑声在阴森的地牢里回荡,显得格外可怖,「本王的好母后!真是给了本王一个好大的惊喜!」

他猛地止住笑,眼神变得无比骇人:「把他带下去,撬开他的嘴,把他知道的所有慈宁宫的阴私、所有太后的命令,都给本王一字不落地挖出来!」

「是!」侍卫领命,如同拖死狗一般将那名奄奄一息的内侍拖了下去。

萧绝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地牢的腥臭和焦糊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但他仿佛闻不到。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动手!否则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自己!

翌日清晨,一份八百里的加急军报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并非来自边关,而是来自京畿西山皇陵。

军报直接呈送到了正在举行常朝的金銮殿上。萧绝一身朝服,端坐于御座之下的摄政王宝座上,面色阴沉地看着兵部尚书颤声朗读那份军报。

「…臣,西山皇陵守备指挥使张韬,万死叩禀:昨夜子时,一伙身份不明之悍匪突袭皇陵西侧守陵人居所,纵火焚烧房屋三间,杀害退役老军七人!现场发现…发现此物…」

兵部尚书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举起手中托盘里的一方黄色绢布,上面沾染着暗沉的血迹和火燎的痕迹,但依稀可见上面用朱砂写就的、触目惊心的字迹!

「…此物疑为…疑为先帝…血诏!」

「血诏」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金殿之上!

群臣哗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方绢布上!

龙椅上年幼的皇帝吓得缩了缩脖子,不知所措地看向旁边的萧绝。

萧绝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那方绢布,手指猛地攥紧了扶手,指节泛白。

血诏?!怎么可能?!先帝驾崩时,他亲自处理了一切遗物,从未见过什么血诏!这一定是伪造的!是太后的阴谋!她竟然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呈上来!」萧绝的声音冷得能冻僵人的血液。

内侍连忙将托盘捧到他面前。

萧绝一把抓起那方绢布,展开。绢布质地确是宫内御用,上面的字迹因血干和火燎有些模糊,但依旧能辨认出大致内容——竟是控诉太后鸩杀惠妃、勾结权臣、篡改遗诏,并言明真正的继位人应是…应是流落北狄的公主?!

「荒诞!荒谬!」萧绝猛地将绢布摔在地上,勃然大怒,「此乃逆贼伪造!意在扰乱朝纲!张韬何在?为何不将伪造逆贼当场格杀?!」

兵部尚书噗通一声跪下,冷汗涔涔:「回…回王爷…张指挥使…张指挥使在追剿悍匪时,不幸…不幸殉国了…悍匪…悍匪也悉数被灭口,无一活捉…」

死无对证!

现场被焚烧,守将殉国,匪徒灭口!只留下这份指向性无比明确的“血诏”!

这一切,简直是量身定做的阴谋!就是为了将“太后弑妃篡诏”的罪名砸实!为了给那个不知真假的“北狄公主”正名!

萧绝的目光猛地射向珠帘之后。今日太后称病,并未临朝。但她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好啊…真是好手段!」萧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里的杀意让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先是毒杀,再是构陷!如今连先帝遗诏都敢伪造!当真以为这朝廷,是她一介妇人为所欲为之地吗?!」

他彻底被激怒了。太后的反击来得如此迅猛、如此狠毒,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她这是要将他彻底钉死在“篡位逆贼”的耻辱柱上!

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再等!

「来人!」萧绝猛地起身,声震殿宇。

殿外全身甲胄的侍卫轰然应诺,涌入殿中,刀剑出鞘的寒光映亮了百官惊惶的脸。

「太后吕氏,勾结外邦,鸩杀妃嫔,伪造先帝遗诏,意图祸乱朝纲,罪证确凿!即日起,褫夺其太后尊号,软禁慈宁宫,等候发落!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慈宁宫!」

旨意如同雷霆,劈得整个金殿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摄政王竟会如此突然地、毫无转圜余地地对太后发难!而且还是以如此严重的罪名!

「王爷!三思啊!」一位老臣噗通跪下,涕泪交加,「太后乃国母,更是陛下嫡母,岂可因一份来历不明的血诏就…」

「闭嘴!」萧绝厉声打断他,「本王若非掌握了确凿证据,岂会行此大事?尔等是要质疑本王,还是要包庇那毒妇?!」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无人敢与他对视。

「立刻执行!」

「是!」侍卫首领领命,带着一队如狼似虎的兵士,直奔后宫慈宁宫方向而去。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只剩下龙椅上小皇帝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和萧绝沉重而愤怒的喘息声。

萧绝站在那里,如同被激怒的雄狮,守护着他认为即将被颠覆的王权。他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了那个真正隐藏在暗处的猎人,精心为他铺设的、通往毁灭的道路。

慈宁宫。

太后正由宫女伺候着用早膳,听闻侍卫闯入宫闱、宣读摄政王旨意时,她手中的玉碗「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晃了一晃,被旁边的老嬷嬷死死扶住。

「他…他说什么?」太后的声音尖利而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哀家…勾结外邦?鸩杀惠妃?伪造血诏?!」

这每一项罪名,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萧绝!你这个疯子!逆子!」太后猛地推开老嬷嬷,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浑身发抖,「你竟敢如此构陷哀家!你不得好死!」

她瞬间明白了。昨夜内侍失踪,今日一早便是这所谓的“血诏”和雷霆万钧的问罪!这一切根本就是萧绝自导自演的戏码!他找不到自己“下毒”的确凿证据,便用了如此恶毒卑劣的手段来陷害自己!他要彻底除掉自己这个母后!

「太后娘娘,请您遵旨,移步内殿。」侍卫首领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哀家要见皇帝!哀家要见百官!哀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问那个逆子,他有何证据如此污蔑哀家!」太后嘶喊着,试图冲出去,却被侍卫们毫不客气地拦了回来。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娘娘,请不要让卑职等为难!」侍卫首领「唰」地抽出了半截佩刀,寒光凛冽。

那明晃晃的刀光刺痛了太后的眼睛,也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萧绝这是要动真格的!他真的要她的命!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牌!一张或许能扳回局面的牌!

她猛地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和决绝。

「好,哀家遵旨。」她声音平静下来,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冷笑,「但哀家有几句话,要让你带给摄政王。」

侍卫首领皱眉:「娘娘请说。」

太后走到桌案边,快速写下几行字,折叠好,却没有交给侍卫首领,而是递给了身边那位最信任的老嬷嬷,对她使了个眼色。

然后,她看向侍卫首领,一字一句道:「告诉摄政王,惠妃的死,先帝的死,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若还想知道真相,还想保住他得来不易的王位,最好立刻来见哀家。否则…」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加阴冷:「否则,有些秘密,就该让天下人一起评评理了。比如…那枚他视若珍宝、从不离身的龙纹玉佩,究竟从何而来?」

侍卫首领闻言,脸色微变。他虽然不明白太后话中深意,但能感受到那话语里蕴含的威胁。

「卑职…一定带到。」他接过老嬷嬷递过来的那张纸条,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入怀中,然后挥手让侍卫们将太后「请」回了内殿软禁起来,并彻底封锁了慈宁宫。

摄政王府书房。

萧绝听着侍卫首领的回报,尤其是太后最后那几句充满威胁的话,以及那张递上来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弑父弑君者吗?酉时三刻,冷宫废井旁,独自来见。过期不候,真相永沉。」

「弑父弑君者」?!

萧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的死…

还有那枚玉佩…他那枚自小佩戴、据说是生母遗物的龙纹玉佩…难道另有隐情?!

太后的威胁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不安和疑虑。他一直以为先帝是病逝,惠妃是自缢…难道…

不!这一定是那个毒妇的诡计!她是为了活命在胡说八道!在扰乱自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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