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106章 母子裂·金殿对峙血诏现1

第106章 母子裂·金殿对峙血诏现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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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剩下龙椅上小皇帝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恐惧的啜泣声,和萧绝那沉重而愤怒的、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

萧绝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却仿佛背负着万丈深渊,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和凛冽寒意。他如同被激怒的雄狮,守护着他认为即将被颠覆的王权和尊严,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了那个真正隐藏在暗处的猎人,精心为他铺设的、通往万劫不复的道路。

慈宁宫。

殿内熏香袅袅,气氛本该宁静祥和。太后正由心腹宫女伺候着用一碗血燕早膳,听闻侍卫毫无通传、粗暴闯入宫闱、直接宣读摄政王那如同霹雳般的旨意时,她手中的玉碗「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温热的燕窝溅湿了华贵的裙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晃,全靠旁边经验老道的嬷嬷死死扶住才没有软倒。

「他…他说什么?」太后的声音尖利而颤抖,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凤眸圆睁,「哀家…勾结外邦?鸩杀惠妃?伪造血诏?!他…他怎敢…他怎敢如此污蔑哀家?!」

这每一项罪名,都是足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弥天大罪!

「萧绝!你这个疯子!逆子!乱臣贼子!」太后猛地推开老嬷嬷,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浑身剧烈发抖,指尖冰凉,「你竟敢如此构陷哀家!你不得好死!你必遭天谴!」

她瞬间明白了。昨夜派去皇陵的心腹内侍突然失踪,音讯全无。今日一早,便是这所谓的“血诏”和这雷霆万钧、不留丝毫情面的问罪!这一切根本就是萧绝自导自演的戏码!他抓了自己的人,严刑逼供,找不到所谓“下毒”的确凿证据,便用了如此恶毒卑劣、釜底抽薪的手段来陷害自己!他不仅要夺权,更要彻底除掉自己这个母后!这个绊脚石!

「太后娘娘,请您遵旨,移步内殿。」前来的侍卫首领面无表情,语气公事公办,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情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哀家要见皇帝!哀家要见百官!哀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问那个逆子,他有何证据如此污蔑哀家!那血诏是假的!是伪造的!」太后嘶喊着,凤冠摇晃,试图冲出去,却被侍卫们毫不客气地、用刀鞘拦了回来。冰冷的金属触感隔着衣料传来,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王爷有令,即日起,任何人不得出入慈宁宫!娘娘,请不要让卑职等为难!」侍卫首领「唰」地一声抽出了半截佩刀,雪亮的刀光凛冽刺目,映出太后苍白惊怒的脸。

那明晃晃的刀光,那侍卫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漠和执行命令的坚决,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萧绝这不是在试探,不是在警告,他是要动真格的!他真的敢!他真的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但紧接着,一股更为强烈的、不甘就此毁灭的狠厉从心底升起。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牌!一张或许能扳回局面、甚至反将一军的牌!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她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和鬓角,眼神变得异常冰冷、镇定,甚至带上了一丝破釜沉舟的诡异冷笑。

「好,哀家遵旨。」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但哀家有几句话,要让你带给摄政王。」

侍卫首领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道:「娘娘请说。」

太后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快步走到一旁的紫檀木书案边,提起朱笔,在一张小小的桃花笺上快速写下了几行字,折叠好。然而,她并没有将纸条交给侍卫首领,而是递给了身边那位最信任、跟随她几十年的老嬷嬷,对她使了一个极其隐晦却又复杂的眼色。

然后,她转过身,看向侍卫首领,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你去告诉摄政王,惠妃的死,先帝的死,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更不是他如今强加给哀家的这些罪名。他若还想知道真正的真相,还想保住他得来不易、如今却岌岌可危的王位,最好立刻来见哀家。否则…」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加阴冷刻骨,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否则,有些秘密,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该拿出来让天下人都一起评评理了。比如…那枚他自小佩戴、视若珍宝、从不离身的蟠龙纹玉佩,究竟从何而来?又究竟……代表着什么?」

侍卫首领闻言,脸色终于微微变了。他虽然不完全明白太后话中深意,但「先帝」、「惠妃」、「玉佩」这些词语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太后那笃定的、充满威胁的语气,让他本能地感到此事非同小可,牵扯极大。

「卑职…一定将话带到。」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从那位低着头、双手微颤的老嬷嬷手中接过了那张折叠的纸条,谨慎地收入怀中贴身处,然后挥手,示意侍卫们「请」太后回内殿软禁起来,并立刻下令彻底封锁慈宁宫所有出入口。

摄政王府书房。

萧绝听着侍卫首领的回报,尤其是太后最后那几句充满威胁和暗示的话,以及那张递上来的、带着淡淡脂粉香的桃花笺。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只有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弑父弑君者吗?酉时三刻,冷宫废井旁,独自来见。过期不候,真相永沉。」

「弑父弑君者」?!

这六个字如同最锋利的毒针,狠狠扎进了萧绝的心脏!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的死……并非外界所知的病逝?!

还有那枚玉佩…他那枚自出生便佩戴、据说是生母惠妃唯一遗物的龙纹玉佩…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太后的威胁精准无比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愿轻易触碰的不安和疑虑。他一直坚信先帝是病逝,惠妃是被太后逼得自缢……难道这一切,从根子上就错了?!

不!这一定是那个毒妇的诡计!是她为了活命,情急之下胡乱攀咬!是为了扰乱自己的心神,拖延时间!

萧绝猛地将那张桃花笺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仿佛那是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王爷…」侍卫首领迟疑地开口,「太后所言,似乎…涉及宫中秘辛,是否…」

「闭嘴!」萧绝厉声喝道,眼神混乱而狂躁,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她是在垂死挣扎!是想骗本王前去,好设下埋伏,行最后一搏!」

理智在疯狂地叫嚣,告诉他这绝对是陷阱,绝不能去。

但内心深处,那个关于父母死亡真相的巨大黑洞,以及太后提及那枚玉佩时那异常笃定、甚至带着某种嘲弄和威胁的语气,却又像魔鬼的低语,不断地诱惑着他,动摇着他。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万一他这么多年所坚信、所痛苦、所依据的一切仇恨和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呢?万一他……才是那个最可悲的棋子?

巨大的矛盾、猜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撕裂。

去,还是不去?

他烦躁地在铺着名贵地毯的书房内来回踱步,目光几次扫过地上那团皱巴巴的纸,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又或是通往禁忌真相的钥匙。

最终,对真相那近乎偏执的渴望,以及对太后那「同归于尽」式威胁的深深忌惮,彻底压倒了他引以为傲的谨慎和理智。

他倒要亲眼看看,亲耳听听,那个毒妇临死之前,还能编造出怎样荒谬绝伦的谎言!他要亲手撕碎她的伪装!

「备马!去皇宫!」萧绝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偏执,「通知我们的人,暗中包围冷宫区域,潜伏待命!没有本王的信号,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酉时三刻,天色将暗未暗,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如同泼洒的鲜血,染红了天际,也给冷宫这片早已被遗忘的荒芜之地更添了几分凄厉、诡谲和不祥。

萧绝一身玄色便服,并未着甲,独自一人站在那口传闻中淹死过无数冤魂、缠绕着无数宫闱秘闻的废井旁。四周断壁残垣,枯黄的蒿草长得比人还高,在愈来愈冷的寒风中发出如同呜咽般的沙沙声响。

他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全身肌肉紧绷如同猎豹,锐利如鹰隼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他的影子,显得孤寂而充满危险性。

轻微的、踩着枯枝败叶的脚步声,从一堆坍塌的宫墙阴影后传来,很轻,却很清晰,一步步,敲在寂静的空气里。

萧绝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去。

看到太后同样一身不起眼的素色常服,未戴凤冠,只简单挽了个髻,在一个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和一种……看透一切的冰冷绝望。

「你果然来了。」太后停下脚步,声音干涩,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废话少说。」萧绝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子,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心虚或诡计的痕迹,「你的遗言,最好值得本王跑这一趟。」

太后对他的恶劣态度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地、却坚定地推开了老嬷嬷搀扶的手,示意她退远一些。老嬷嬷脸上写满了担忧,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躬身低着头,退到了十几步外的一处断墙阴影里,垂手侍立,仿佛要与那阴影融为一体。

「绝儿,」太后忽然用一种极其古怪的、带着某种遥远怀念和深切悲凉的语调开口,这个称呼让萧绝浑身一僵,「你可知,你小时候,也曾在这附近玩耍过?」

萧绝眉头紧锁,心中警惕更甚,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些毫不相干的陈年旧事。

「那时你还很小,大概…也就三四岁吧,胖乎乎的,追着一只漂亮的玉色蝴蝶,懵懵懂懂地就跑进了这片废宫…」太后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眼神变得有些飘忽,望着远处的残垣断壁,「是哀家把你找回来的。你跑丢了鞋,吓得小脸发白,扑在哀家怀里哭得喘不上气…那时候,你还是很依赖、很信任哀家的…」

「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回忆往昔!令人作呕!」萧绝厌恶地打断她,心中那点因旧称引起的波动瞬间被怒火覆盖,「本王没空听你这些废话!说!你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谁才是弑父弑君者?!那枚玉佩又有什么问题?!你若再故弄玄虚,本王立刻让你血溅当场!」

太后被他吼得微微一颤,飘忽的眼神重新聚焦,落在萧绝那张因愤怒、猜疑和极度不耐烦而扭曲的脸上,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充满了无尽的嘲讽、悲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好,好…你既然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哀家就告诉你。」

她向前走了两步,逼近萧绝,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吐信,丝丝缕缕地钻进萧绝的耳朵里,带着致命的寒意。

「你的父皇,胤惠帝,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被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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