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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空柩只余臭鼠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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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

冷焰心中猛地一震,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这个如此敏感、如此紧张的关头,萧绝竟然会允许她这个“重要人证”离开王府?这简直不可思议!

是试探?是陷阱?还是…另有所图?

她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交加、又惶恐不安的神色:“这…王爷隆恩!将军厚爱!只是…只是老朽惭愧,并未做什么,实在当不起…而且如今外面…”

“王爷赏罚分明,先生不必推辞。”枭七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明日会有人护送先生前往,确保先生安全。先生只需记住,酉时之前,务必归来。”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冷焰心念电转。无论这是试探还是陷阱,出府的机会都太过难得!她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做一些在外面才能做的事情!比如…尝试联系北狄的旧部?或者…确认一些事情?

“既如此…老朽叩谢王爷、将军恩典!”她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就要躬身下拜。

“先生不必多礼。”枭七虚扶了一下,“好生休息吧。”

他说完,再次转身离去。

留下冷焰一人,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萧绝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奖赏?还是故意放她出去,看她会与何人接触?或者…是想借她之手,传递什么信息?甚至…是想在外面将她这个“麻烦”彻底解决掉?

无数种可能性在她脑中翻滚。

但无论如何,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冒险一试!

这一夜,冷焰几乎没有合眼。她仔细规划着明天出府后可能行走的路线,思考着每一个细节,预设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和应对方案。

天色再次亮起。

用过早膳后不久,果然有两名身着便服、但眼神精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男子来到门外。

“薛先生,奉将军之命,护送您出府。”其中一人拱手道,语气还算客气,但姿态却不容拒绝。

冷焰早已准备好,背上她那个古旧的药箱,里面放了些许银钱和常用的药瓶。

“有劳二位壮士了。”她颤巍巍地点头。

走出囚禁了她多日的小院,穿过层层守卫的王府回廊,当迈出那扇沉重的王府侧门时,清晨略带凉意的空气扑面而来,其中混杂着京城特有的市井气息——早点摊子的食物香气、尘土味、还有隐约的人声嘈杂。

冷焰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重获自由一般。

但她立刻提醒自己,这绝非自由。身后那两名“护卫”,实则是最高明的监视者。她的一举一动,恐怕都难逃他们的眼睛。

“先生想去哪里?”一名护卫问道。

冷焰早已想好说辞,她咳嗽了两声,道:“人老了,就念旧。想去城南的老‘济世堂’看看,那儿的坐堂大夫与老朽是旧识,也有些罕见的药材。顺便…也想去城西的‘慈恩寺’上个香,祈求王爷早日康复。”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既符合她医者的身份,也表达了对萧绝的“关心”。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先生请。”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已经候在门外。冷焰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两名护卫则一左一右坐在了车辕上。

马车缓缓启动,驶入了京城清晨的街道。

冷焰透过车帘的缝隙,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景象。京城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贩夫走卒,车水马龙。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巡城的兵士似乎多了不少,眼神也更加警惕。某些街口,还有一些穿着普通百姓衣服、但眼神锐利、四处打量的人,显然是乔装的暗哨。

昨夜的风暴,显然并非没有留下痕迹。只是普通百姓,尚且察觉不到那平静水面下的汹涌暗流。

马车先去了城南的济世堂。冷焰确实进去与那位老大夫寒暄了几句,交流了些医术,也买了些不算太稀有的药材,行为举止没有任何异常。

随后,马车转向城西的慈恩寺。

慈恩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这是一个非常适合进行秘密接头的场所,但也同样充满了眼线。

冷焰在佛前虔诚地上香叩拜,为“王爷”祈福,又捐了些香油钱。整个过程,那两名护卫都如同影子一般,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目光时刻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冷焰心中冷笑。果然看得很紧。

她拜完佛,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对护卫说想在寺中走走,看看碑林,静一静心。护卫自然应允。

慈恩寺后院有一片不小的碑林,古树参天,环境相对清幽,游人也较少。

冷焰看似随意地漫步其间,欣赏着碑刻,实则是在寻找着什么。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些石碑的基座、古树的树洞、甚至香炉的底部…

她在寻找北狄旧部可能留下的暗号。

根据她多年前与旧部约定的方式,如果他们有紧急情报或需要联系,会在特定的几个地方留下标记。慈恩寺的碑林,就是其中之一。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几乎走遍了整个碑林,却一无所获。

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和焦急。是旧部没有留下信息?还是留下的信息已经被清理?或者…她来得不是时候?

那两名护卫虽然看似也在欣赏碑刻,但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她。

冷焰知道,不能停留太久,否则会引起怀疑。她暗暗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经过一座巨大的、雕刻着《金刚经》的石碑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在石碑背阴面底部的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用尖锐石块划出的印记!

那印记非常浅,几乎与石碑的风化痕迹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一个简略的鹰隼图案,旁边还有三道短竖线!

冷焰的心脏猛地一跳!

是北狄王室的暗号!鹰隼代表“消息”,三道竖线代表“紧急”!

有紧急消息!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随意路过。但在经过的瞬间,她的手指极其自然地在袖中一动,一枚比小指甲还小、看似普通的黑色药丸从袖袋滑落,精准地滚入了那个刻着印记的石缝深处。

这是她与旧部约定的另一种方式——如果她发现暗号,无法当场取走信息,就以这种特制的、带有特殊气味的药丸作为回应,表示“已收到,另寻安全方式联系”。

做完这一切,她面色如常,继续向前走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在碑林又逗留了片刻,她才露出疲惫的神色,对护卫道:“老了,走不动了。有劳二位壮士,送老朽回府吧。”

护卫点头:“先生请。”

马车载着她,开始返回摄政王府。

路上,冷焰闭目养神,心中却思绪万千。旧部留下了紧急暗号,会是什么消息?与太后和北狄王叔的勾结有关吗?她必须尽快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马车行驶到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时,速度慢了下来。前面似乎有些拥堵,隐约传来哭喊和呵斥声。

冷焰睁开眼,透过车帘缝隙望去。

只见一队凶神恶煞的官差,正在强行驱赶几户百姓,甚至动手砸毁一些简陋的棚屋。一些破烂的家什被扔得到处都是,老人和孩子在无助地哭喊。

“怎么回事?”冷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车辕上的护卫冷漠地瞥了一眼,道:“听说这片地被划出来了,要给一位大人物的‘功绩碑’让地方。这些刁民不肯搬,只能来硬的了。”

功绩碑?冷焰忽然想起,昨日似乎隐约听到街边有人议论,说是朝廷要在城里多处立碑,歌颂摄政王殿下平定北狄叛乱的功绩…

她的心猛地一沉。

为了给萧绝的功绩碑让地方,就可以如此强横地驱逐百姓,毁人家园吗?

就在她心中愠怒之时,目光无意中扫过那些被扔出来的破烂家什——其中有一个眼熟的、破旧的木牌位,上面刻着的名字…

冷焰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那是她当年安置在京中、伪装成普通农户的北狄老暗探之一的名字!他应该早就撤离了才对!怎么会…

她猛地意识到,这片被驱逐的区域,似乎正好覆盖了她多年前设置的几个秘密联络点之一!

这不是巧合!

是清洗!是萧绝借着立碑的名义,在进行更大范围的、针对可能存在的北狄暗桩的清洗!

那两名护卫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常,只是不耐烦地看着前面的混乱。

冷焰的手在袖中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马车缓缓驶过这片混乱的区域,将那哭喊和呵斥声抛在身后。

车厢内,冷焰的脸色苍白,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仿佛不胜疲惫。只有微微颤抖的眼睫,泄露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回到王府侧门时,刚好是酉时之前。

冷焰在那两名护卫的“护送”下,回到了她那个小院。

房门在身后关上。

她独自站在房间中央,药箱从手中滑落,“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萧绝…你果然从未改变。视人命如草芥,为了你的权力和虚荣,可以毫不犹豫地碾碎一切。

还有太后…那个毒妇…

以及那不知在谋划着什么的北狄王叔…

所有的人,都在这个巨大的漩涡中,算计、挣扎、彼此倾轧。

而她,冷焰,绝不能就此沉沦!她必须更快,更狠,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枕头下方。

那里,藏着她最后的武器——那片染血的、淬毒的碎瓷。

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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