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157章 夜半窥秘

第157章 夜半窥秘(1/2)

目录

「笃……笃……笃……」

盲妪敲击木鱼的声音,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土屋内的压抑寂静与屋外潜在的腥风血雨暂时隔开。冷焰蜷缩在墙角的干草堆上,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土墙,右手指尖死死捏着那片染血的瓷片,仿佛它是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依凭。

左臂的伤口在敷上老妪给的药粉后,那股清凉之意持续蔓延,火辣辣的剧痛确实减轻了不少,鲜血也已止住。这药效之强,远超寻常金疮药,再次印证了这盲眼老妪绝非等闲之辈。

她不敢真正入睡,尽管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也如同潮水,一阵阵冲击着她的意识。但她必须保持清醒,至少是表面上的假寐。在这个陌生、诡异、充满未知危险的环境里,松懈就意味着死亡。

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借着小桌上那盏豆大油灯摇曳昏黄的光,死死盯住那个坐在蒲团上、佝偻着背影的盲妪。

老妪敲木鱼的动作机械而平稳,节奏没有丝毫紊乱,枯瘦的手指握着那小小的木槌,起落之间,带着一种近乎禅定的专注。她那布满深深皱纹的侧脸,在跳跃的光影下,显得格外阴森莫测。

「宫里的故人……」冷焰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谁会是她口中的故人?惠妃?还是其他冤死在宫闱倾轧中的女子?这老妪当年在宫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何会瞎了眼睛,流落到这堪比淤泥的「老鼠巷」?她出手相助,真的仅仅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相似」吗?

无数的疑问像是藤蔓,缠绕着冷焰的心脏,越收越紧。她不相信巧合,尤其是在这步步杀机的胤都城。这老妪的出现,太过蹊跷,她的能力,也太过惊人。

时间在单调的木鱼声中缓慢流淌。夜渐深,连门外贫民窟那惯有的零星哭闹和醉汉呓语都渐渐沉寂下去,只剩下风声偶尔穿过破败的窗棂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冷焰的体力在一点点消耗,眼皮越来越沉重。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感和腥甜的血味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不能睡!她告诉自己,至少,在摸清这老妪底细之前,绝对不能!

就在这时,那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土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冷焰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眯缝的眼眸瞬间锐利起来。她看到,那盲妪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鱼和小槌,然后,极其缓慢地、动作带着一种老年人特有的僵滞,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她想去做什么?

冷焰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老妪并没有转向冷焰,而是佝偻着背,像一抹游魂般,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走向屋内那个唯一的破旧木柜。

她的脚步很轻,落在地上几乎听不到声音,仿佛她整个人都没有重量。但冷焰凭借过人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那微乎其微的、布料摩擦地面的窸窣声。

老妪走到木柜前,停下。她伸出那双枯瘦如鸡爪的手,摸索着柜门。她的动作看起来很自然,就像一个真正的盲人在熟悉的环境里取东西。

但冷焰注意到,她摸索的位置,并非之前给冷焰取金疮药和细布的柜子底层,而是……柜子侧面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与柜体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木质疙瘩。

那不是装饰!冷焰瞳孔微缩。那是一个极其隐蔽的机括!

只见老妪的手指在那木质疙瘩上,以一种独特的节奏,或轻或重地按压了几下。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机簧弹动声响起。

紧接着,令冷焰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看似与墙壁浑然一体的木柜后方,靠近墙角的地面,竟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黝黑洞口!

一股带着土腥味和陈腐气息的冷风,从洞口中幽幽吹出,拂动了老妪花白的发丝,也让远处的冷焰感到一阵寒意。

密道!

这破败不堪的土屋之下,竟然藏着一条密道!

冷焰的心脏狂跳起来。这老妪,果然藏着天大的秘密!她是什么人?这条密道通向哪里?是用于自保,还是另有图谋?

老妪似乎对那吹出的冷风毫无所觉,她侧耳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尤其是冷焰的方向。冷焰立刻放松身体,控制呼吸,做出陷入沉睡的均匀吐纳状。

过了片刻,老妪像是确认了安全,她弯下腰,动作竟出乎意料地不再显得那么老迈迟缓,异常敏捷地,如同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钻入了那个地洞之中。

在她身影没入黑暗的刹那,那块地面又无声无息地滑回原位,严丝合缝,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土屋内,只剩下冷焰一个人,以及那盏依旧在摇曳的油灯。

冷焰猛地睁开了眼睛,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她盯着那恢复原状的地面,脑海中念头飞转。跟下去?风险太大,密道内情况不明,这老妪深浅不知,贸然跟进,很可能遭遇不测。不跟?这或许是揭开老妪真实面目的唯一机会,也可能与太后、慈云庵的阴谋有关!

机遇与危险并存。

冷焰只犹豫了不到三息时间,便做出了决定。她必须冒险一探!这老妪是她目前唯一的线索,也是最大的变数,不弄清楚其底细,她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左臂伤口因动作而传来的刺痛,悄无声息地从干草堆上爬起来。她踮着脚尖,如同灵猫,迅速挪到木柜旁,回忆着老妪方才的动作,手指摸向那个不起眼的木质疙瘩。

触手冰凉,木质粗糙。

她学着老妪的样子,尝试着用不同的力道和节奏按压。

一次,两次……不对,没有反应。

冷焰蹙眉,难道这机括还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她凝神细思,回想老妪手指的动作细节……似乎是三轻两重,再一旋?

她再次尝试,指尖灌注巧劲,依照心中推测的顺序操作。

「咔哒。」

那声轻微的机簧声再次响起!地面那块石板应声滑开,露出黑黢黢的洞口,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成功了!

冷焰不敢耽搁,她侧身聆听,密道下方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老妪似乎已经走远。她不再犹豫,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也钻入了地洞之中。

入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冷焰下去后,发现脚下是粗糙凿刻的石阶,向下延伸,隐没在深沉的黑暗里。她反手轻轻将那石板推回原位,头顶的光线被彻底隔绝,周围瞬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极致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霉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中药铺的味道。

冷焰稳住心神,她没有火折子,只能依靠其他感官。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摸索着湿冷粗糙的墙壁,脚尖试探着,一级一级,极其缓慢而安静地向下走去。

石阶不长,大约十几级后便到了底。脚下变成了平坦的泥土地面。

这里似乎是一个狭窄的地下行道,高度仅容她微微低头站立,宽度也只比肩膀略宽。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仿佛巨兽张开的口。

冷焰凝神静气,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土壁上,仔细倾听。前方极远处,似乎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像是……滴水的声音?

她不敢点燃任何光源,只能在这绝对的黑暗里,凭借着过人的方向感和听力,以及指尖触摸墙壁的触感,一步步向前摸索。

地道并非笔直,时有弯曲,岔路却不多。冷焰凭借着对那微弱脚步声和滴水声方向的判断,谨慎地选择着路径。她走得极慢,每一步都落得轻盈,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前方可能存在的盲妪。

越往前走,那股中药铺的味道似乎越发明显了一些。而且,空气中开始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冷焰的心提了起来。这地下,到底藏着什么?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凭借心跳估算),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点微光!非常微弱,昏黄如萤火,但在绝对的黑暗中,却显得格外醒目。

同时,那滴水声和脚步声也清晰了不少。滴水声规律而清脆,脚步声则很轻微,正是那盲妪特有的、几乎无声的步子。

冷焰更加小心,她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凉潮湿的土壁上,如同壁虎般,向着那点微光缓缓挪动。

微光来自前方一个拐角之后。冷焰悄悄探出半只眼睛,向拐角另一侧望去。

眼前的情景,让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拐角之后,是一个稍微开阔些的地下洞穴,大约有土屋一半大小。洞穴中央,点着一盏与土屋内相似的、燃着劣质灯油的陶碟灯,光线昏黄,勉强照亮四周。

而洞穴内的景象,却与土屋的破败贫瘠截然不同,堪称……骇人听闻!

靠近冷焰这边的洞壁上,钉着简陋的木架,但木架上摆放的,并非寻常物件,而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陶罐、瓦瓮,还有一些蒙着布的笼子,里面似乎有活物在轻微蠕动。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草药味和那股淡淡的血腥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洞穴的另一侧,则摆放着一张粗糙的石台,石台上赫然摆放着一些……刀具、镊子、小杵臼等器物!虽然简陋,但那形态,分明是处理药材,甚至……进行某些简单「手术」的器具!

石台旁边,还有一个半人高的大水瓮,里面盛着浑浊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而最让冷焰感到头皮发麻的,是洞穴最里面的角落。

那里,竟然蜷缩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看不清面容的人,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手脚似乎被绳索捆绑着,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而那个盲眼老妪,此刻就站在那个人旁边!

她背对着冷焰的方向,佝偻着身子,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对着地上那人比划着。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扭曲、放大,宛如择人而噬的老妖婆。

她在做什么?!

冷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瞎眼婆子?这分明是一个藏身于地底、行为诡秘莫测的妖婆!这地穴,这器具,这被捆绑的人……她是在试药?还是在用活人进行什么邪恶的勾当?

难道她给自己的金疮药,也是用某种诡异方法制成的?

想到自己臂膀上还敷着那来历不明的药粉,冷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就在这时,那盲妪似乎完成了手中的动作,她直起身,将手中的东西(像是一根细长的骨针)随手放在旁边的石台上。然后,她转过身,那双空洞的白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死鱼肚般的光泽,竟直直地「望」向了冷焰藏身的拐角方向!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老妪干涩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穴中响起,不带丝毫情绪,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让人毛骨悚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