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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绝谷烽烟 毒笛裂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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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笛撞在一块岩石上,发出一声脆响,竟从中断裂!

与此同时,那维持虫群的诡异笛声,戛然而止。

失去了笛声的控制,那些疯狂的毒虫瞬间停滞,仿佛失去了目标,开始茫然地原地打转,随即互相撕咬攻击起来,甚至有些向着最近的活人——那些太监们发起了无差别的攻击!

山谷内顿时陷入更大的混乱与自相残杀之中。

「废物!一群废物!」老太监气得暴跳如雷,一边拍死几只扑上来的毒虫,一边怒吼,「给咱家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跑不远!」

……

冰冷、潮湿、黑暗。

岩缝内部比想象中更加狭窄崎岖,仅能容一人勉强通行。四周是湿滑冰冷的石壁,脚下是深浅不一的积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水汽。

墨尘在前,冷焰在后,两人侧着身子,艰难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方才一番激斗和吹奏毒笛,几乎耗尽了墨尘所有的力气,他此刻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呼吸沉重而急促,扶着石壁的手微微颤抖。

冷焰的情况同样糟糕。右肩伤口在剧烈的奔跑和挤压下再次崩裂,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包扎的布条。失血过多和「焚血丹」的反噬让她浑身冰冷,头晕目眩,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你……怎么样?」冷焰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虚弱的喘息。

「死不了。」墨尘的回答简短而沙哑,但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方才,多谢。」

他指的是冷焰掷出瓷片,为他挡下老太监那一掌。

冷焰沉默片刻,才低声道:「你我如今同在一条船上。」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艰难的喘息声、脚步声和滴水声在黑暗中回响。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依旧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绝望的情绪如同四周的寒气,一点点侵蚀着人的意志。

「没有路了?」冷焰的心渐渐下沉。难道他们赌错了,这里只是一条死路?

墨尘没有回答,他的手在前方石壁上仔细摸索着。突然,他动作一顿。

「有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冷焰凝神感受,果然,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泥土腥气的凉风,从前方的石壁缝隙中透出!

「后面是空的!」墨尘语气肯定。他凝聚起体内残余的微弱内力,手掌按在石壁上,猛地发力一推!

「嘎吱——轰隆!」

一块看似厚重、实则早已风化的巨石,被他硬生生推开了一道缝隙!更加浓郁的新鲜空气和微弱的天光透了进来!

希望重现!

两人精神一振,奋力从那道缝隙中挤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枝叶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缝隙洒落下来。他们似乎身处一个隐蔽的山坡之下,身后是陡峭的岩壁,正是他们出来的地方。

「暂时……安全了。」墨尘说完这句话,身体一晃,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岩壁缓缓滑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唇边甚至溢出了一缕暗红色的血迹。强行催动「幽蛰笛」和推开巨石,显然让他伤上加伤。

冷焰也几乎虚脱,靠着另一棵树干滑坐下来,大口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过气来,一阵强烈的、令人心悸的晕眩感毫无征兆地袭来!

冷焰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仿佛响起了无数毒蛇的嘶鸣与女子的诡异吟唱!眼前墨尘的身影开始模糊、扭曲……

「呃……」她痛苦地捂住额头。

而一旁的墨尘,反应更为剧烈!他猛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抱住头颅,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正承受着比之前「赤信使」催动时更甚的痛苦!

「是……圣女……」墨尘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她……感应到幽蛰笛毁损……她在通过……同心蛊……惩罚……搜寻……」

冷焰瞬间明白了!墨尘毁了那支似乎很重要的「幽蛰笛」,彻底激怒了那位远在南疆的万蛇窟圣女!圣女正在通过「同心蛊」,以一种更霸道、更残酷的方式折磨他,并试图定位他的位置!

这样下去,不需要慈宁宫的追兵,墨尘就会先被这无形的蛊毒折磨致死!而自己,恐怕也会被这诡异的精神冲击波及,甚至暴露!

必须切断这种联系!至少是暂时切断!

冷焰强忍着脑中的嗡鸣和晕眩,目光飞快地扫视周围。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墨尘脚边——那里有几株叶片呈锯齿状、开着惨白色小花的怪异植物。

一种生长在剧毒沼泽边缘,名为「忘魂藓」的罕见毒草的特性,瞬间浮现在她脑海中。此草碾碎后的汁液,能强烈麻痹感官,甚至短暂干扰精神与内息的联系,但其毒性猛烈,稍有不慎便会损伤神智。

赌一把!

冷焰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扑过去,一把扯下那几株「忘魂藓」,塞进嘴里,疯狂地咀嚼起来!

苦涩、辛辣、带着强烈麻痹感的汁液瞬间充斥口腔,顺着喉咙滑下。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晕眩和剥离感袭来,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抽离身体,眼前的景象彻底扭曲、模糊……

但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看到蜷缩在地的墨尘,身体的剧烈颤抖似乎……减轻了一瞬?他抬起那双充满痛苦与血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然后,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冷焰的所有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冷焰才从深沉的昏迷中缓缓苏醒。

剧烈的头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喉咙里干渴得如同火烧。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燥的落叶上,身上盖着墨尘那件黑色的外袍。天光透过浓密的树冠,已是白天。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

「别动。」墨尘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比昨夜平稳了许多,但依旧带着疲惫。

冷焰侧过头,看到墨尘坐在不远处的树根上,正在用一把小刀削着一截树枝。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眼底深处,残留着一丝难以磨灭的沉重。

「你……没事了?」冷焰声音沙哑地问。

墨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她,眼神复杂难明。「暂时压制住了。多亏了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你吞服的‘忘魂藓’,其药性猛烈,干扰感知,恰好短暂切断了圣女通过同心蛊传递的精神冲击。让我得以喘息,运功暂时压制了蛊毒的反噬。」

他站起身,走到冷焰身边,将一个用大片树叶卷成的水杯递给她,里面是清澈的溪水。「但你自身也中了毒,需要尽快化解。」

冷焰接过树叶杯,小口啜饮着甘甜的溪水,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思绪也清晰了不少。她回想起昏迷前那惊险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我们现在在哪里?那些追兵呢?」

「我们已经深入这片原始山林,暂时甩掉了他们。但慈宁宫的人不会放弃,万蛇窟的追踪……也绝不会停止。」墨尘的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预判,「我毁了幽蛰笛,圣女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来的,恐怕就不是‘赤信使’那么简单了。」

冷焰沉默地喝着水,感受着体内「忘魂藓」残留的麻痹感和「焚血丹」反噬带来的虚弱。前有狼,后有虎,自身还重伤未愈,局面似乎比在山谷中时更加严峻。

但不知为何,经历了昨夜那场并肩作战、生死一线的逃亡,以及最后那近乎同归于尽般的干扰蛊毒,她心中对墨尘的那份戒备,反而淡化了些许。至少,在摆脱共同的威胁之前,他们是彼此唯一可以依靠的“盟友”。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冷焰放下树叶杯,看向墨尘。

墨尘重新坐回树根,目光投向森林深处,带着一种孤狼般的决绝。「必须先解决你体内的‘焚血丹’反噬和‘忘魂藓’余毒。否则,你撑不过三天。」

他看向冷焰,眼神锐利:「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地方,生长着一种名为‘赤炎朱果’的灵药,至阳至刚,恰好能中和‘焚血丹’的狂暴药力,或许也能缓解‘忘魂藓’的寒毒。但那里……很可能有强大的守护兽。」

「在哪里?」冷焰没有任何犹豫。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不会放弃。

墨尘指向密林的一个方向:「据此不远,有一处温泉峡谷,地势险要,朱果就生长在温泉边的赤色岩壁上。」

「那就去。」冷焰挣扎着,试图依靠树干站起来,语气斩钉截铁。

墨尘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双依旧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眸子,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他起身,再次向她伸出手。

「好。我带你去找朱果。但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拿到朱果,化解危机之后,我们的交易,依旧有效。」

冷焰握住他冰冷而布满薄茧的手,借力站稳,迎上他的目光,清晰地道:「自然。各取所需。」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在这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中,带着剧毒与蛊虫的囚徒,与背负血海深仇的公主,这建立在脆弱利益和致命威胁之上的同盟,再次踏上了前途未卜的征途。

而他们都不知道,在遥远的南方,万蛇窟深处,一双妖异的美眸正缓缓睁开,眸中倒映着水盆中破碎的影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

「找到你了……我的……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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