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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骨笛惑·往生秘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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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粘稠、沉重、令人窒息的黑暗。

意识如同沉入万丈海底的碎冰,冰冷而麻木。唯有怀中那一点微弱却顽固的温热,如同永不熄灭的星火,在无尽的虚无中指引着方向。

「凤焱玺……」

冷焰的意念触及那点温热,涣散的意识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开始艰难地聚拢、上浮。

「嗬……」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骤然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里已非之前那个潮湿污浊的瘴气林,而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石窟。石窟顶端垂下无数惨白色的钟乳石,滴滴答答落下浑浊的水珠,在下方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草药与腐败气息的甜腻味道,取代了外界那令人作呕的瘴气,却同样让人头晕目眩。

石窟四周的岩壁上,镶嵌着一些发出幽幽绿光、如同鬼火般的奇异矿石,提供了唯一的光源,将这方天地映照得光怪陆离,阴森可怖。

而最让冷焰心神震撼的,是石窟中央的景象。

那里,有一个约莫丈许方圆的池子,池水并非寻常颜色,而是如同浓稠的血液般猩红粘稠,表面还在不断地“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散发出更加浓郁的硫磺与草药混合的诡异气味。池子周围,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勾勒出一个巨大而繁复的诡异图案,那图案扭曲盘绕,看久了竟让人心生烦恶,头晕目眩。

她自己,正躺在这诡异图案的中心,身下是冰冷潮湿的岩石。她试图移动,却发现四肢沉重无比,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只能勉强抬起头。

那个将她掳来的怪人,此刻正背对着她,蹲在血池边,小心翼翼地用一个粗糙的石臼,研磨着一些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黑乎乎的药草。他佝偻的身形在幽绿的光芒下拉出扭曲的长影,那件破烂的袍子几乎与地面的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头虬结的乱发,随着他研磨的动作微微颤动。

「醒了?」干涩嘶哑的声音响起,怪人头也不回,仿佛脑后长眼。

冷焰心中凛然,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依旧沉重的眩晕感,沙哑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右手悄悄移动,试图触碰袖中那枚淬毒瓷片,却发现袖中空空如也!不仅瓷片,连她随身携带的其他零碎物件,包括那点可怜的伤药,全都不见了!

「在找这个?」怪人停下了研磨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手中捏着的,正是那枚边缘染着暗沉血迹、淬过“朱颜烬”的锋利瓷片。他那双在乱发下闪烁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神情看着冷焰。「倒是件不错的凶器,可惜,对老朽无用。」

他将瓷片随意丢在一旁的石头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冷焰的心沉了下去。最后的依仗也失去了。

「‘凤焱玺’呢?」她更关心那个。那玉玺似乎对此地、对此人有着特殊的意义,或许是她唯一的生机所在。

怪人咧开嘴,露出焦黄稀疏的牙齿,发出“嗬嗬”的怪笑:「放心,那可是‘钥匙’,仪式少不了它。」他指了指血池边缘,其中一个闪烁着绿光的矿石旁边,「凤焱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其上的纹路在幽光下似乎更加清晰了几分,那股微弱的温热感依旧持续不断地传入冷焰心间。

钥匙?仪式?

冷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此人行事诡秘,言语间透露出对「凤焱玺」和所谓「炎君」的了解,似乎在进行某种古老而邪门的仪式,而自己,就是他选中的“祭品”或者“材料”。

「你说的‘炎君’,是谁?这‘凤焱玺’,又是什么钥匙?」她试图套取信息,同时暗中积蓄力量,试图冲击那束缚四肢的无力感。

怪人似乎心情不错,或者说,他笃定冷焰已是瓮中之鳖,不介意多说几句。他拿起旁边那枚刻画着诡异符号的骨笛,轻轻摩挲着。

「炎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传说了。」怪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缥缈的追忆,绿油油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是这片大地最初的主人之一,是执掌地火与生机的神明!祂的国度,曾遍布四野,祂的伟力,足以熔炼山川,滋养万物!」

他的语调变得激昂,但随即又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怨恨:「可是……后来者窃取了祂的权柄!用阴谋和背叛,将祂的国度埋葬,将祂的子民驱逐、遗忘!这片被诅咒的瘴疠之地,就是当年战场的废墟!那些肮脏的毒雾,就是叛徒们留下的恶毒诅咒!」

冷焰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炎君?执掌地火与生机的神明?国度的埋葬?这与她所知的历史截然不同,更像是一个失落的神话。但联系「凤焱玺」能驱散瘴气、震慑毒物的特性,以及这片诡异绝地的存在,似乎又并非空穴来风。

「那这‘凤焱玺’……」

「这是信物!是炎君权柄的象征!也是开启祂遗留在此地‘往生殿’的钥匙!」怪人猛地打断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血池,「唯有身负炎君血脉,或者持有‘凤焱玺’之人,以自身精血与魂魄为引,启动这‘血源溯魂’大阵,方能感应到‘往生殿’的方位,打开通往圣地的大门!」

往生殿?血源溯魂大阵?

冷焰看着那猩红粘稠的血池,以及周围诡异的图案,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所谓的仪式,听起来就极其邪恶,要以活人的精血和魂魄为祭!

「你找往生殿做什么?」

「做什么?」怪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癫狂地笑了起来,「当然是继承炎君的遗志!获得祂遗留的力量和知识!重振圣族!让那些叛徒的后裔,付出代价!」他猛地止住笑声,绿眼睛死死盯住冷焰,「而你,小娃娃,你将是唤醒这一切的祭品!你的血脉虽不纯,但能引动‘凤焱玺’的反应,已是难得!你的魂魄,将作为指引方向的灯塔!」

「你疯了!」冷焰咬牙道,「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就要行此邪术,戕害人命?」

「疯?哈哈哈!」怪人挥舞着骨笛,「是这世界疯了!他们忘了真正的神明,供奉着伪物!老朽苟延残喘于此地数十年,遍览古籍,复原秘仪,就是为了这一天!这是伟大的奉献!是你的荣耀!」

他不再多言,将手中研磨好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糊状药草,小心翼翼地倒入那沸腾的血池之中。

「嗤——」

一阵更加浓郁的白烟从血池中升起,那股甜腻腐败的气味几乎令人作呕。血池表面的沸腾更加剧烈,池水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沿着周围那暗红色的诡异图案缓缓流动,如同血管中奔流的血液!

整个石窟开始轻微震动,岩壁上的绿色矿石光芒大盛!

冷焰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身下的图案传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扯出体外!与此同时,怀中对「凤焱玺」的感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灼热!

「时辰到了!」怪人兴奋得浑身颤抖,他将那枚骨笛再次凑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双绿眼睛中充满了近乎毁灭的狂热,「小娃娃,放弃抵抗,融入这伟大的仪式吧!你的肉身将化为尘埃,你的魂魄将成为圣族复兴的基石!」

呜——!

诡异、缥缈、直刺灵魂深处的笛声,再次响彻石窟!

与之前那令人昏睡的笛声不同,这一次的笛声尖锐、高亢,充满了混乱与侵蚀的力量!音波如同无形的锥子,狠狠钻入冷焰的脑海,搅动着她的意识,激发着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绝望和负面情绪!

刹那间,无数幻象在她眼前闪现!

新婚之夜,萧绝冰冷嘲讽的眼神,侍女鲜血溅上婚床的温热……莲姬嚣张跋扈的讥笑,椒盐冰阶刺骨的寒冷……水牢污秽没顶的窒息,铁链锈蚀的味道……母妃临终前破碎的瓷片,那一声凄厉的「焰儿快走!」……北狄王叔狰狞的嘴脸,国破家亡的烈焰……

痛苦、屈辱、仇恨、绝望……所有被压抑的负面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在骨笛的催动下汹涌而出,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

「不……我不能……」冷焰死死咬住下唇,鲜血的腥甜味在口中弥漫,借助这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她不能死在这里!大仇未报!江山未复!她怎么能成为一个疯子的祭品!

「抗拒是没用的!」怪人的声音透过笛声传来,带着得意和残忍,「这‘惑神笛音’能引动心魔,放大你所有的痛苦!放弃吧,沉沦吧,将你的灵魂奉献出来!」

笛声愈发急促,幻象也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可怕。她仿佛看到萧绝踩着累累白骨,登上了原本属于她的王座,对着她狞笑。看到北狄的百姓在铁蹄下哀嚎。看到定北侯世子浴血奋战,最终力竭倒下……

「啊——!」冷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灵魂仿佛被放在火上灼烧,又被无数只手撕扯!

就在她意识即将彻底崩溃的边缘——

怀中那「凤焱玺」传来的温热,骤然变得强烈!不再是微弱的星火,而是一股温暖、醇和、仿佛源自大地母心的暖流,瞬间涌遍她的四肢百骸!

这股暖流所过之处,那侵蚀灵魂的笛声仿佛被隔绝了一层,虽然依旧刺耳,但带来的精神冲击却减弱了大半!而那些混乱恐怖的幻象,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退散!

是「凤焱玺」!它在保护她!对抗这邪门的笛声!

冷焰心中狂喜,但表面上却依旧装作痛苦不堪,身体剧烈颤抖,发出压抑的呻吟,甚至故意让眼神变得涣散。她在赌,赌这怪人并不知道「凤焱玺」还有护主之能!

果然,怪人看到冷焰的反应,绿眼中的得意更盛。他吹奏得更加卖力,笛声几乎连成一片,刺得人耳膜生疼。

「对!就是这样!释放你的痛苦!敞开你的灵魂!」他一边吹奏,一边一步步走向血池,走向躺在阵法中心的冷焰。

他要在冷焰灵魂被彻底侵蚀、与阵法产生最强共鸣的瞬间,将她推入血池,完成最后的献祭!

冷焰暗中调整着呼吸,将「凤焱玺」传来的暖流引导至四肢,冲击着那无力感。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恢复了对身体的部分控制。她悄悄蜷起手指,计算着怪人的距离。

五步……四步……三步……

就是现在!

当怪人踏前最后一步,俯下身,伸出那只干枯的鬼爪,准备将冷焰抓起投入血池的刹那——

冷焰一直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眸中锐利如鹰,哪里还有半分迷乱!

她一直积蓄的、残余的所有力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弹起!不是后退,而是向前!直撞向近在咫尺的怪人!

同时,她的右手如电般探出,目标并非怪人的要害,而是他手中那支正在吹奏的——骨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出乎意料!怪人完全没料到冷焰在惑神笛音和阵法双重压制下,竟然还能保持清醒,甚至发动如此凌厉的反击!

他眼中的惊愕刚刚浮现,冷焰的手已经狠狠抓在了骨笛之上!

「咔嚓!」

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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