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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疑云·太医会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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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静心苑仿佛成了风暴眼中唯一平静的角落。

院外守卫森严,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宫内宫外,因东线惨败而引发的暗流汹涌澎湃。弹劾摄政王“刚愎自用、指挥失当”的奏章雪片般飞入宫中,太后一党趁机发难,在朝堂上言辞激烈;军中亦有不稳迹象,阵亡将士家属的悲泣与怨愤在京城角落蔓延。萧绝以铁腕手段强行压制,一连处置了几名言辞最激烈的御史和一名“散布谣言”的偏将,才暂时将明面上的反对声音压了下去,但那股躁动不安的气息,却已弥漫在胤都的每一寸空气里。

冷焰被困在这方寸院落中,如同置身于一个精致的鸟笼。她每日依旧按时熬药——自然是按照那张“温和调理”的方子。药熬好后,由周闯亲自或指派绝对亲信送来,看着她当面喝下。监视的目光无处不在,连她如厕,窗外都守着人。

她表现得异常安分。大部分时间,她要么在屋内静坐,要么在院中慢悠悠地打理那些普通草药,或是翻阅几本萧绝“恩准”送来的、无关紧要的医书。她将自己完全沉浸在那个惊惧、顺从、略带些昏聩的老者角色里,对院外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一无所知,也毫不关心。

只有偶尔,在无人注意的瞬间,她浑浊的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光,如同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她在计算着时间,计算着香囊中药粉的挥发,计算着萧绝体内毒素的累积,计算着外界压力对他精神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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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寝殿。

萧绝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朝堂上的攻讦,边境的告急,太后的步步紧逼,像无数条鞭子抽打在他的神经上。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身体内部传来的、日益清晰的不适感。

头痛并未如预期般减轻,反而变得更加诡异。不再是单纯的胀痛,而是夹杂着阵阵莫名的眩晕和耳鸣,尤其在批阅奏章到深夜时,眼前甚至会短暂发黑。脾气也愈发失控,一点微小的不如意就能点燃他胸腔里的暴戾火焰,案几上的东西已经换了一批又新的。

更让他心悸的是,他开始夜间盗汗,醒来时中衣尽湿,心口处仿佛压着一块寒冰,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呼吸滞涩。那种阴寒的感觉,与他幼时中毒初发的症状,竟有几分相似!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香囊。那清雅的茉莉混合冰片的气息,似乎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每一次烦躁袭来,每一次头痛欲裂,他都会将它置于鼻端,深深呼吸。那片刻的清凉与安宁,如同毒品,让他产生了依赖。

然而,理智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在尖叫:这不对劲!这老神医的出现太过巧合,他的医术看似有效却又难以根治,还有那地牢里模糊的线索……一切都透着蹊跷。

“周闯!”他哑着嗓子喊道,声音因连日的焦躁和失眠而沙哑。

周闯应声而入,铠甲上似乎还带着外面的肃杀之气:“王爷。”

“那老家伙,这两日可还安分?”萧绝揉着刺痛的额角,沉声问。

“回王爷,一切如常。按时熬药、喝药,并无异常举动,也无人试图接触。”周闯回答得一板一眼,但眉头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只是……”

“只是什么?”萧绝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迟疑。

周闯沉吟一瞬,道:“末将总觉得,此人过于平静。身处这等境地,面对严密监视,寻常医者早已惶恐不可终日,他却似乎……安之若素。”这是他基于多年护卫直觉的怀疑,尽管找不到任何实证。

萧绝眼神一暗。周闯的怀疑,与他自己心中的不安隐隐重合。

“太医署的人,什么时候到?”他换了个问题。为了验证那老者的药方,也为了厘清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他昨日已下令召太医署院正及几位资深太医前来会诊。

“已在殿外候旨。”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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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名身着官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太医署院正王大人。他们显然也感受到了殿内凝重的气氛和萧绝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行礼时腿肚子都在微微发抖。

“平身。”萧绝靠在王座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那丝压抑不住的烦躁依旧泄露出来,“本王近日旧疾复发,头痛、眩晕、夜寐不安。你们,都给本王仔细诊诊脉。”

“是,王爷。”三位太医连忙应声,依次上前为萧绝诊脉。

殿内静得只剩下几人轻微的呼吸声。萧绝闭着眼,任由那些微凉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腕脉,心中却是一片翻腾。他既希望太医能查出那老家伙药方的问题,或者找出自己身体异样的根源,又隐隐担心会听到更坏的消息。

三位太医诊得异常仔细,轮流诊脉,又观其气色、舌苔,低声交换着意见,每个人的脸色都越来越凝重。

良久,王院正才躬身回话,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回……回王爷,从脉象上看,王爷确是旧疾引动肝阳上亢,心火浮躁,加之……加之忧思劳倦过度,以致气血逆乱,神明受扰……故有头痛、眩晕、失眠之症。”

这番话,与那老神医的诊断,竟有七八分相似!

萧绝心中一动,追问道:“本王服的方子,你们看看。”他将冷焰所开的药方递了过去。

三位太医传阅之后,王院正斟酌着回道:“王爷,此方……以平肝潜阳、清心泻火为主,用药……倒也中正平和,符合王爷眼下症候。只是……”他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说!”萧绝不耐地喝道。

王院正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只是此方药性略显温和,对于王爷目下急症,恐……恐效力稍缓,难以立竿见影。”

“效力稍缓……”萧绝咀嚼着这四个字,眼神变幻不定。那老家伙也是这么说!难道,他开的方子真的没问题?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那依你们之见,该如何用药?”萧绝压下心中的疑虑,冷声问。

三位太医低声商议片刻,由王院正回禀:“臣等以为,可在原方基础上,酌加羚羊角粉、钩藤等息风止痉之品,或能更快缓解王爷眩晕头痛之苦。另……王爷夜寐不安,盗汗心悸,此乃心肾不交之兆,可辅以黄连、肉桂交通心肾……”

他们提出了一套更为猛进、也更为复杂的治疗方案。

萧绝听着,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些太医的方案,听起来头头是道,用药也更显“高明”,但他潜意识里却对那枚香囊带来的片刻安宁产生了依赖。而且,这些太医言辞闪烁,眼神惶恐,远不如那老家伙面对他时的……那种看似卑微,实则隐隐透着的沉稳。

“本王知道了。”萧绝挥挥手,打断了他们的陈述,“你们先退下,药方之事,容本王再想想。”

“是,臣等告退。”三位太医如蒙大赦,躬身退了出去,背后官袍已被冷汗浸湿。

殿内再次只剩下萧绝与周闯。

“你怎么看?”萧绝目光锐利地看向周闯。

周闯沉吟道:“王爷,太医之言,与那老者大致不差。或许……那老者确有真才实学?”这是他基于事实的判断,但心中的那点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萧绝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去,把那个香囊拿来。”他指了指被放在一旁案几上的锦囊。

周闯依言取过,递给萧绝。

萧绝拿着香囊,却没有立刻去闻,而是对周闯道:“去找一条狗来。”

周闯瞬间明白了萧绝的意图——他仍不放心,要试毒!

“是!”周闯领命,快步离去。

不多时,他牵来了一条体型中等的杂毛犬。萧绝示意,周闯便从香囊中取出极少量的、混合着药草和那核心毒粉的填充物,强行塞进了狗的嘴里。

那狗起初并无异样,甚至因为嘴里的草药味而打了几个喷嚏。但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它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在原地转圈,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眼神也逐渐失去了焦距,显得狂躁起来。

萧绝和周闯紧紧盯着那条狗。

又过了一会儿,那狗突然猛地抽搐了几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四肢僵直,虽然未死,但显然已失去了正常意识,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

萧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周闯更是“锵”的一声拔出了佩刀,目光如电般射向静心苑的方向,杀机毕露:“王爷!这香囊果然有问题!属下这就去将那老贼擒来!”

“慢着!”萧绝厉声喝止,他盯着地上抽搐的狗,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这香囊……本王佩戴两日,若真有剧毒,岂会只是些许不适?”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狗的反应激烈,说明香囊内的东西确实能扰乱神智,甚至可能带有毒性。但他本人佩戴后,虽有心悸、眩晕、盗汗等症状,却远未到狗这般癫狂的地步。是因为他内力深厚?还是因为佩戴时间尚短?亦或是……这毒,本就是因人而异,或者需要别的引子?

“这香囊,并非立刻致命的剧毒。”萧绝缓缓开口,声音冰冷,“更像是一种……慢性的,侵蚀神经的玩意儿。”他想到了自己日益加剧的头痛和失控的情绪。

“王爷,即便如此,此物也绝不可再留!那老者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周闯急道。

萧绝没有说话,他拿起那个香囊,放在鼻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那清雅的香气涌入,似乎真的又让他翻腾的思绪和隐隐作痛的头颅得到了一丝缓解。

这种感觉……让他沉迷,也让他恐惧。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离不开这东西了。或者说,离不开这种短暂缓解痛苦的感觉。

而那下毒之人,显然也深知这一点。这不是简单的刺杀,这是一种更残忍、更诛心的控制与折磨!

“好……好得很……”萧绝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暴戾与扭曲的兴奋,“竟敢用这种手段来算计本王……真是好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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