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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疾风骤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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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那句「是否该对他再好一些」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摄政王府的权力暗流中漾开了一圈不易察觉的涟漪。周闯严格执行着命令,对静心苑的监视未曾松懈,但那股咄咄逼人的审视,确实收敛了几分。送来的饭食略微精细了些,偶尔甚至有一壶清淡的果酒。

冷焰照单全收,脸上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惶恐,仿佛承受了天大的恩赐。她依旧每日在周闯的注视下熬药,动作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得像个真正的、只关心病患疾苦的医者。

然而,萧绝身体的“好转”并未持续太久。

不过三五日光景,那被香囊和汤药强行压下的头痛,竟以更猛烈的姿态卷土重来。这一次,不仅仅是额角两侧的刺痛,更添了后脑勺如同被重锤击打般的闷痛,以及一阵阵毫无预兆的、天旋地转的眩晕。

「呃啊——!」

深夜,摄政王寝殿内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萧绝猛地从榻上坐起,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前阵阵发黑,殿内摇曳的烛火在他眼中化作一团团扭曲的光晕,恶心感翻江倒海般涌上喉咙。

「王爷!」值夜的内侍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冲上前。

「香……香囊!热的!」萧绝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声音因剧痛而颤抖变形。

内侍慌忙取来一直温着的毛巾和那片刻不离的香囊,手忙脚乱地进行着如今已成固定流程的“热敷激发”。浓郁的、带着一丝不祥甜腻的茉莉冰片气息弥漫开来。

萧绝贪婪地、深深地吸着,如同濒死的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起初,那熟悉的清凉感似乎带来了一丝微弱的缓解,但很快,更强烈的眩晕和心悸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骨跳出来,耳边是自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嗡嗡的鸣响。

「没……没用……怎么会没用……」他眼神涣散,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脸色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灰色。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内侍吓得面无人色,带着哭腔喊道,「快!快去请太医!请周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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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苑。

冷焰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惊醒。她刚坐起身,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周闯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白日里那点微不足道的“缓和”早已荡然无存。

「老先生,」他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子,「王爷突发急症,头痛剧烈,伴有晕眩呕吐!请你立刻过去!」

不是商量,是命令。不容置疑。

冷焰心中雪亮,知道是香囊内的毒素积累,加上他近日频繁“热敷”加速吸收,终于引发了更强烈的急性反应。她脸上瞬间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愕与担忧,一边慌乱地披上外衣,一边连声道:「这……这怎么会?白日里王爷不是还好好的?老朽这就去,这就去!」

她颤巍巍地拎起自己的小药箱,脚步踉跄地跟着周闯往外走,将一个听闻病患危急而心急如焚的老者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通往寝殿的路灯火通明,侍卫林立,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尚未散尽的酸腐气味——那是呕吐物的味道。

踏入寝殿,眼前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萧绝半倚在榻上,双目紧闭,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脸色灰败,嘴唇干裂。一名内侍正端着小铜盆,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擦拭他嘴角的污渍。地上还残留着未完全清理干净的水渍。两名太医署的老太医正围在床边,低声交谈着,脸上写满了束手无策的惶恐。

「王爷,老先生到了。」周闯沉声禀报。

萧绝勉强睁开眼,那双往日里锐利逼人的凤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浑浊而痛苦,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看向冷焰,声音嘶哑虚弱,却依旧带着惯有的威压:「你……过来……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焰连忙上前,躬身行礼:「王爷恕罪,容老朽为王爷诊脉。」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搭在萧绝冰凉的手腕上。指尖传来的脉搏,跳得又快又乱,时而急促如雨打芭蕉,时而沉涩如刀刮竹片,是典型的心神受扰、肝风内动、毒邪内伏之象,而且来势汹汹。

「王爷,」她收回手,面色凝重,语气带着深深的自责和困惑,「脉象显示,王爷乃是急火攻心,引动肝风,加之……加之可能近日忧思过甚,劳碌过度,以致虚火上炎,才引发如此剧烈的头痛晕眩。」

她绝口不提中毒,将所有症状都归咎于内因和情绪。这是最安全,也最符合“神医”人设的说法。

「放屁!」旁边一位姓王的太医忍不住低声啐了一口,他早就看这个来历不明的乡下郎中不顺眼,「王爷此前虽有宿疾,却从未如此凶险!定是你那香囊和汤药有问题!」

周闯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射向冷焰。

冷焰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被冤枉的焦急和委屈,她转向那王太医,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太医此言差矣!老朽的香囊,所用皆是宁心安神之常见药材,茉莉、冰片、合欢花、柏子仁,哪一味不是太医院常用之物?至于汤药,每次熬制,皆由周统领亲自监督,药材亦是经太医署查验无误,老朽更是当面试饮。若真有剧毒,老朽何以安然无恙?王爷又何以前几日能得安眠?」

她句句在理,掷地有声。香囊的药材确实普通,只是混合方式和那隐藏的蕈类提取物是关键。汤药更是干净。试毒环节她也从未回避。

王太医被噎得脸色通红,指着她:「你……你强词夺理!定是用了什么我等不知的阴损手段!」

「够了!」萧绝猛地低吼一声,虽然虚弱,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此刻追究这些毫无意义,缓解痛苦才是第一要务。

他看向冷焰,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依赖:「本王……不管原因……你……立刻给本王止痛!止晕!」

「王爷,」冷焰露出为难之色,「此乃急症发作,邪风上扰清窍,汤药恐缓不济急。为今之计,唯有……施以针灸,或可快速缓解王爷痛苦。」

「针灸?」萧绝眼底闪过一丝疑虑。让这个身份不明的人用针?

「王爷不可!」王太医急忙劝阻,「此人来历不明,针灸之术关乎性命,岂能儿戏!不如让微臣等以金针为王爷……」

「你们有用吗?」萧绝冷冷地打断他,目光扫过两名太医,「若有用,本王此刻还会如此痛苦吗?」

两名太医顿时噤若寒蝉,羞愧地低下头。

萧绝深吸一口气,那眩晕感又阵阵袭来,他闭上眼,咬着牙道:「好!就依你!施针!但若本王有任何闪失……」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殿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冰冷的杀意。

「老朽定当竭尽全力!」冷焰躬身,然后转向周闯,「周统领,请准备烈酒、灯烛。老朽需以火针之法,驱散风邪。」

周闯看向萧绝,见后者微微颔首,立刻挥手命人准备。

很快,东西备齐。冷焰打开自己的小药箱,取出一卷鹿皮卷轴,展开,里面是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她挑出几根最长的,在灯焰上细细灼烧,直至针尖微微发红,然后迅速在烈酒中一蘸,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周闯的手按在了刀柄上,目光死死锁定冷焰的每一个动作。

冷焰屏息凝神,走到榻前。她能感受到身后数道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自己背上。她缓缓抬起手,看准萧绝头顶的百会穴,以及头维、率谷等几个主治头痛眩晕的大穴,手腕稳定如磐石,完全不见老迈之态。

「王爷,请放松,会有些许刺痛。」她低声提醒。

萧绝紧闭双眼,喉结滚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下一刻,冷焰手起针落!动作快如闪电,精准无比!

「嗯……」萧绝发出一声闷哼,只觉得几处穴位传来尖锐的刺痛,随即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银针导入,直冲巅顶。那感觉并不好受,甚至加剧了瞬间的痛苦。

但紧接着,奇迹发生了。

那如同被铁箍紧紧束缚的头痛,竟然真的随着那灼热气流的扩散,开始一丝丝地松动、缓解。虽然并未完全消失,但那足以让人发狂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萧绝猛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尝试着动了动脖子,虽然依旧沉重,但不再天旋地转。恶心感也平息了下去。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到了萧绝脸上神情的变化,从极度的痛苦到惊愕,再到劫后余生般的松懈。

周闯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松开了。

两名太医目瞪口呆,看着冷焰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震惊,有不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冷焰缓缓将银针逐一取出,用烈酒棉擦拭干净,放回鹿皮卷中。她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耗尽了心力。她长长舒了口气,对萧绝道:「王爷,风邪暂退,但根源未除,还需静养,万万不可再动怒劳神。老朽再开一剂平肝熄风的汤药,巩固疗效。」

萧绝靠回引枕上,虽然依旧疲惫,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甚至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近乎灼热的光芒。他盯着冷焰,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你,很好。」他缓缓吐出三个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一刻,什么疑虑,什么试探,在立竿见影的疗效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个老家伙,或许真的身怀绝技,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冷焰心中冷笑,面上却惶恐地低下头:「老朽不敢求赏!能为王爷解除病痛,已是老朽天大的福分。只求王爷信守承诺,待王爷凤体康健后,允老朽携孙儿归乡,安度残年。」

她再次强调了这个“朴实”的愿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别无他求、只盼天伦之乐的普通老人。

萧绝凝视着她,片刻后,忽然对周闯道:「传本王令,即日起,静心苑一应所需,按王府上宾标准供给。老先生可在王府内自由行走,任何人不得阻拦。若有求医问药之事,可直接来报于本王。」

这道命令,等于彻底解除了对冷焰的软禁,给予了极大的行动自由和信任!

周闯瞳孔微缩,但还是沉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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