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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惊澜再起,病榻定乾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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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暴雨还在不知疲倦地冲刷着皇城的朱墙碧瓦,哗啦啦的水声充斥着耳膜,仿佛要将连日来的沉闷与污浊一并洗净。太极殿内却是一片死寂,只有冷焰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以及更漏那催命符般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内殿回响。

福顺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走进来,浓郁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却也压不住陛下身上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衰败气息。他看着龙榻上那个蜷缩的身影,曾经睥睨天下、执掌生杀的女帝,此刻脆弱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薄纸,心头便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陛下,该用药了。」福顺的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

冷焰微微睁开眼,眸子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她摆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吝于付出。

「陛下,龙体要紧啊……」福顺几乎要跪下来求她,「太医说了,这药虽不能根治,但总能缓解些许,吊住元气……」

「吊住元气……然后呢?」冷焰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嘲弄,「看着他们……继续在朕的眼皮底下,玩弄这些……可笑的手段?」她猛地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瘦削的肩膀剧烈颤抖,吓得福顺连忙放下药碗,上前替她拍背。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冷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虚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柳清河……那边怎么样了?」她问,气息不稳。

福顺连忙回道:「回陛下,柳大人接了密旨,感激涕零,当即便调集了可靠人手,亲自守在漕粮入库的码头,一袋一袋地查验!听说已经查出了好几个仓口的问题,扣下了好几批劣质粮,雷厉风行,毫不手软!有陛下您的旨意,那些原本还想阳奉阴违的胥吏,现在都老实多了。」

冷焰闭了闭眼,微微颔首。柳清河是干吏,只要给他足够的支持,他就能把事办好。这算是混乱局面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好消息。

「永嘉侯……和安国公那边呢?」她又问,声音低沉。

福顺的神色凝重起来:「据‘青鸾’大人那边监视的人回报,两家府邸依旧是闭门谢客,但……并非全无动静。昨日深夜,安国公府的后门,有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离开,去了城西的一处私宅。那处私宅……登记在一个江南绸缎商名下,但‘青鸾’大人怀疑,那里是他们暗中议事的一处据点。」

「江南绸缎商……」冷焰咀嚼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看来……漕粮的根子,果然还是伸在江南。他们断了朕在朝堂上的几只爪子,就想换个地方……继续跟朕较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不适:「告诉‘青鸾’,盯死那处私宅,摸清楚进出的是哪些人。还有,江南那边……让她加派人手,给朕查!查清楚到底是哪几家粮商在兴风作浪,他们背后,除了永嘉侯和安国公,还有谁!」

「老奴明白。」福顺应下,随即又面露忧色,「陛下,您如今圣体违和,是否……暂缓锋芒?这些蠹虫,待您龙体康健后,再行收拾也不迟啊……」

「康健?」冷焰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苍凉与无奈,「福顺,你跟了朕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朕没有时间了……」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迷蒙的雨幕,眼神却仿佛穿透了雨帘,看到了更遥远的过去和更叵测的未来。「他们就是知道朕没有时间了……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朕若此刻退一步,他们便会进十步!直到将朕……和珩儿,彻底吞没!」

福顺闻言,眼眶瞬间红了,低下头,不敢让陛下看到自己的失态。

就在这时,殿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浑身湿透,慌慌张张地跪在殿门外,声音带着哭腔:「陛下!福公公!不好了!镇北关……镇北关又传来八百里加急!左贤王部……左贤王部昨夜突袭了我方一处边境军屯!守屯将士……百余人……尽数殉国了!」

「什么?!」福顺失声惊呼,猛地看向龙榻。

冷焰的身体也是骤然一僵,随即,一股骇人的戾气从她那双深邃却疲惫的眸子里迸发出来!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因为无力而又重重地跌回引枕上,引发了一阵更剧烈的咳嗽,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线!

「陛下!」福顺魂飞魄散,扑过去用帕子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冷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她死死盯着殿门的方向,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说……详细情况!」

那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回禀:「军报上说……左贤王派了五千精骑,趁夜冒雨突袭了黑水峪军屯……我军寡不敌众……全……全完了……他们还……还割走了殉国将士的首级……悬挂在边境线上……扬言……扬言要……要为他们‘死于非命’的北狄商人……报仇雪恨……」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冷焰口中喷出,染红了明黄色的锦被,触目惊心!

「陛下!!」福顺吓得面无人色,声音都变了调。

「好……好一个左贤王!好一个……报仇雪恨!」冷焰的声音嘶哑欲裂,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杀意,「格根塔娜……她这个汗王……是怎么当的?!朕给她的支持……她就是用来……纵容部下……如此挑衅天威的吗?!」

她之前的那套组合拳——敕书撑腰、军事威慑、物资支援,意在让格根塔娜自己清理门户,同时展示焰朝肌肉。没想到,左贤王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直接发动了军事袭击,造成了百余名戍边将士的惨烈牺牲!这已经不是内部权力斗争,这是赤裸裸的侵略和挑衅!是对她冷焰,对整个焰朝权威的公然践踏!

若此事处理不当,不仅北境将永无宁日,周边诸国都会觉得焰朝可欺,国内那些宵小,更会认为她这个女帝已经无力掌控全局!

「传……传杨廷和……周定邦……还有……兵部几位侍郎……即刻……即刻觐见!」冷焰强撑着下达命令,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陛下!您不能再动气了!太医!快传太医!」福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去!」冷焰猛地一推他,眼神凶狠得吓人,「快去!军国大事……岂容……耽搁!」

福顺被她眼中的决绝吓住,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只得含着泪,连滚爬爬地冲出殿去传旨。

很快,内阁首辅杨廷和、兵部尚书周定邦以及另外两位兵部侍郎,冒着瓢泼大雨,急匆匆地赶到了太极殿。当他们看到龙榻上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衣襟还沾着血迹,眼神却如同即将燃尽的烈火般灼人的女帝时,心中都是猛地一沉。

「臣等……叩见陛下!」几人跪地行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

「黑水峪的事……都知道了?」冷焰的声音微弱,却带着千钧之力。

「臣等……已知晓。」杨廷和声音沉重,「左贤王此举,人神共愤!臣等恳请陛下,保重龙体,此事……此事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冷焰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笑声带着血腥味,「我一百零三名将士的尸骨未寒!首级还被悬于边境!你让朕……从长计议?!」

她目光如刀,扫过

兵部尚书周定邦抬起头,脸上满是悲愤:「陛下!左贤王欺人太甚!此仇不报,军心难稳,国威何存!臣请陛下下旨,增兵镇北关,命镇北关守将主动出击,剿灭左贤王部,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另一位主战的兵部侍郎也立刻附和:「周尚书所言极是!必须打!而且要狠狠地打!打出我焰朝的威风来!让北狄那些蛮子知道,天威不可犯!」

首辅杨廷和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陛下,臣以为不妥!北狄内部情势复杂,左贤王此举,未必没有引诱我朝大军深入,从而消耗我国力,甚至为其他部落或外部势力创造机会的意图!且陛下如今……圣体欠安,一旦开启大战,胜负难料,若陷入僵持,于国于民,皆是巨大负担啊!不如……再严词斥责,加大边境军事压力,同时责令格根塔娜汗王,必须给出交代,限期平息事端!」

「交代?限期?」冷焰嗤笑,带着浓浓的不屑,「杨阁老,你以为……这是市井打架,找家长评理吗?左贤王敢这么做,就是根本没把格根塔娜……和朕放在眼里!对他……唯有刀剑,才是最好的语言!」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痛楚,一字一句,清晰地下达指令,不容置疑:

「第一,以朕的名义,明发天下诏书!公告左贤王暴行,追封黑水峪殉国一百零三名将士,抚恤其家属,厚葬英灵!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将士,不能白死!」

「第二,敕令镇北关守将,即日起,进入全面战时状态!朕不要他们固守!朕要他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抽调关内精锐骑兵一万,步卒两万,由副将韩霆(假设一员悍将)统领,不必请示,寻找战机,主动出击!目标只有一个——左贤王本部主力!朕不要击溃,朕要……全歼!要用左贤王的人头,来祭奠我殉国将士的在天之灵!」

「第三,」她的目光转向周定邦,「兵部立刻行文周边军镇,命其抽调兵马,向镇北关方向靠拢,作为策应和预备队!粮草军械,优先保障!告诉户部,若敢有半分拖延,朕砍了他们的脑袋!」

「第四,再给格根塔娜去一道最后通牒!告诉她,朕给她十天时间!十天之内,若她不能自清门户,提左贤王人头来见,那么……朕的王师,在剿灭左贤王之后,不介意……帮她‘整顿’一下北狄内部!让她自己掂量!」

这一连串的指令,杀气腾腾,毫无转圜余地!完全放弃了怀柔与威慑,直接选择了最激烈、最血腥的报复手段!

杨廷和脸色发白,还想再劝:「陛下!三思啊!如此……是否太过激进?万一……」

「没有万一!」冷焰厉声打断他,尽管声音虚弱,但那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却瞬间笼罩了整个内殿,「寇可往,我亦可往!朕的江山,是打出来的!不是忍出来的!一百零三条人命,必须用血来偿还!此战,不仅要打,而且要赢得漂亮!要打得北狄十年之内,不敢南顾!要打得国内那些魑魅魍魉……给朕把爪子缩回去!」

她剧烈的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意志力在强行支撑。

「立刻……去办!」

看着陛下那决绝而惨烈的姿态,杨廷和知道再劝无用,与周定邦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决心。陛下这是要用一场边境的雷霆胜利,来稳固内外局面,哪怕……赌上她最后的气力。

「臣等……遵旨!」几人重重叩首,领命而去。殿外的大雨,似乎也因此带上了一丝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处理完这桩燃眉之急的边患,冷焰仿佛被彻底抽空了,瘫在榻上,连指尖都无法动弹。意识在模糊与清醒的边缘挣扎,身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吞噬着她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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