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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点将台下,暗流汹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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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了。”赵珩重重颔首,“粮草之事,朕会亲自过问,派绝对心腹之人督办。京中若有异动,‘青鸾’会第一时间密报于你。”

“如此,臣便无后顾之忧了。”萧玦躬身。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近侍小心翼翼的通传:“陛下,永定侯、武宁伯等几位勋贵老爷,在外求见,说是……要为萧元帅饯行,并奉上助军之资。”

帐内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冷意。刚怀疑到永定侯头上,他就主动凑上来了?是真心助军,还是试探,抑或是……别有图谋?

赵珩冷笑一声:“来得正好。宣!”

片刻后,永定侯、武宁伯等五六位勋贵鱼贯而入。永定侯为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忧国忧民与恭敬笑容,手中捧着一份礼单。

“老臣等,参见陛下!”几人齐齐行礼。

“平身。”赵珩坐在主位,神色平淡,“诸位爱卿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永定侯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北狄犯境,国难当头,我等世受国恩,岂能坐视?听闻萧元帅即将率军出征,特备下薄礼,以助军资,略尽绵力。”说着,将礼单高举过头。

内侍接过礼单,呈给赵珩。赵珩扫了一眼,清单上罗列着黄金千两,骏马五百匹,上等皮甲两千副,粮草若干。手笔不小。

“诸位有心了。”赵珩将礼单放下,不置可否。

永定侯目光转向一旁的萧玦,笑容更盛,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慈和”:“萧世子……不,如今该称萧元帅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陛下慧眼识珠!有元帅挂帅,北狄跳梁小丑,指日可平!老夫在此,预祝元帅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他这番话看似客气,实则字字句句都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揶揄。

武宁伯也跟着附和:“是啊,萧元帅身体……咳咳,看似单薄,但这精气神,倒是让我等老家伙汗颜。想必定北侯爷在天之灵,也会倍感欣慰啊!”这话更是阴阳怪气,暗指萧玦全靠祖上余荫和皇帝破格提拔。

萧玦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拱手回礼:“多谢永定侯、武宁伯吉言。军情紧急,本帅还需整顿军务,不便久留。诸位的心意,本帅代前线将士心领了。”

他这话不卑不亢,直接下了逐客令,连那礼单都未多看一眼。

永定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掩饰过去:“呵呵,元帅军务繁忙,是老臣等叨扰了。这助军之资……”

“既然是助军之资,便直接交由兵部,登记造册,统一调配即可。”赵珩开口,打断了永定侯的话,语气不容置疑,“萧元帅,你且去忙吧。”

“臣,告退。”萧玦再次行礼,看也未看那群勋贵,转身大步离开营帐,姿态干脆利落。

永定侯等人看着萧玦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皇帝,心中暗恨,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讪讪地告退。

出了营帐,武宁伯忍不住低声抱怨:“侯爷,您看这萧玦,何其狂妄!简直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永定侯脸色阴沉,哼了一声:“黄口小儿,仗着陛下宠信,不知天高地厚!北疆是那么好去的?额尔德尼是那么好对付的?但愿他别把他萧家最后这点血脉,也断送在塞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压低声音道:“不过,他既然要去,我们自然要‘帮’他一把……吩咐下去,我们‘捐’的那些马匹和皮甲,要‘好好’准备,务必让萧元帅……用着‘称心’!”

武宁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话中深意,脸上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阴笑:“侯爷高明……下官明白,这就去办!”

***

萧玦离开皇帝营帐,并未立刻去京营驻地,而是绕到了校场边缘一处僻静的哨塔下。「青鸾」如同鬼魅般,已在此等候。

“方才多谢大人提醒。”萧玦开口道。指的是「青鸾」在帐内说出永定侯府死士标识一事。

「分内之事。」「青鸾」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永定侯府捐赠的军资,监察院会派人暗中查验。」

“有劳。”萧玦点头,随即问道,“关于那个北狄军师柳玄,大人可还有更详细的资料?”

「青鸾」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柳玄,约莫四十岁年纪,原籍似是江南,早年曾考取过功名,但屡试不第,后不知所踪。再出现时,已在北狄额尔德尼麾下,深受重用。此人不仅精通兵法,更擅揣摩人心,行事不择手段。额尔德尼能迅速整合草原各部,此人出力甚大。」

“江南……又是江南。”萧玦眼中寒光一闪,“他与江南那些豪商,可有联系?”

「目前尚未查到直接证据。但此人背景复杂,与多方势力皆有牵扯,需谨慎对待。」「青鸾」看向萧玦,「元帅此去,此人将是心腹大患。他对我朝内部了解之深,恐超出想象。」

萧玦默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天子剑冰凉的剑柄。一个了解你,而你却不甚了解他的敌人,无疑是最危险的。

“本帅记下了。”他沉声道,“京城这边,尤其是粮草与那些勋贵的动向,就拜托大人了。”

「青鸾」微微颔首:「陛下已密令,由我监察院组建一条直通元帅大帐的密报线路,不受兵部及任何衙门管辖。相关人手与暗号,稍后会有人送至元帅处。」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有了这条直通皇帝的密报线路,萧玦便能最大限度地摆脱后方可能的掣肘与蒙蔽,及时掌握朝中动态和关键情报。

“陛下圣明!多谢大人!”萧玦郑重抱拳。

「青鸾」还礼,身影随即悄然隐没在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

当日下午,京营先锋五万大军,在骁骑将军赵昂的率领下,率先开拔,浩浩荡荡向北而行。烟尘滚滚,旌旗蔽日。

萧玦并未随先锋同行,他需要留在京城一至两日,与兵部、户部完成最后的对接,并等待监察院密报线路的建立,以及……处理一些“私事”。

是夜,定北侯府,书房。

烛火摇曳,映照着萧玦苍白而专注的脸庞。他面前的书案上,铺满了北境的舆图、边防驻军册、以及关于北狄各部风俗势力的卷宗。

老管家萧福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奉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担忧地看着自家世子:“世子爷,您身子要紧,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操劳。”

萧玦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喝的不是苦药,而是清水。“福伯,无妨。”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我离京后,府中一切照旧,闭门谢客。若有外人打听我的情况,尤其是关于我病情的,一律按我之前交代的说。”

“老奴明白。”萧福躬身应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世子爷,您……您真的非要亲自去吗?北疆苦寒,战事凶险,您的身子……”

萧玦抬起眼,看着眼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仆人,目光柔和了些许,但语气依旧坚定:“福伯,我姓萧。定北侯府的萧。北疆,是我萧家世代守护之地。父亲当年血洒边关,如今北狄再次叩关,我若龟缩于京城这方寸之地,装病苟安,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有何颜面,承袭这‘定北’二字?”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北方漆黑的夜空,声音低沉而冷冽:“有些债,欠了很久,该去讨回来了。有些人,忘了疼,该去让他们重新想起来。”

萧福看着世子爷挺拔却单薄的背影,听着那话语中蕴含的冰冷杀意与决绝,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骄傲,最终化作一声长叹,默默退了下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书房内,萧玦再次回到舆图前,手指点向玉门关侧翼的狼山隘口,眼神锐利如鹰。

“柳玄……额尔德尼……狼山……”他低声自语,“第一步,就先拿下这里,断了你们的念想!”

他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条上,迅速写下几行字,然后吹干了墨迹,折叠好。接着,他走到书架旁,挪动一本看似寻常的《山河志》,后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他将纸条放入暗格,然后恢复原状。

这是定北侯府世代经营,独立于朝廷体系之外的一条秘密联络渠道,直通北疆的某些老部下。有些命令和安排,不适合通过明面上的渠道下达。

做完这一切,萧玦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但眉宇间的凝重并未散去。他知道,前方的路布满荆棘,朝堂的暗箭,战场明枪,敌人的狡诈,自身“病体”的拖累……每一样都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但,他别无选择。

他拿起书案一角,那枚皇帝私下赐下的、可调动部分内库资源的玄铁令牌,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绝对的清醒。

“陛下,你既敢赌上国运信我……”他望着皇宫的方向,眼神坚定无比,“我萧玦,便为你,也为萧家,赌上这条命!北狄不退,我,绝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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