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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暗箭惊·铁蒺藜擦颈钉梁柱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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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的日子,并未比柴房好上太多。虽有了遮风挡雨的屋顶和一张硬板床,但寒冷、饥饿以及无处不在的监视与刻意怠慢,依旧如同跗骨之蛆。莲姬“开恩”让她回来,绝非出于善意,不过是将折磨的场所从明面的柴房,换到了这看似体面、实则更能磋磨人心志的牢笼。

钱嬷嬷每日都会准时出现,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美其名曰“探望”,实则是检查冷焰是否还活着,顺便进行新一轮的言语羞辱和精神打压。

「哟,还能喘气呢?」钱嬷嬷用帕子掩着口鼻,仿佛冷焰是什么污秽之物,尖细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王妃娘娘赏你的伤药可金贵着呢,别浪费了!要是你这腿废了,成了瘸子,那才真是连给我们王爷提鞋都不配了!」

冷焰靠坐在冰冷的床榻上,膝上盖着那床薄被,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潮红,但眼神却如同结冰的湖面,沉寂无波。她只是垂着眼眸,盯着自己被简单包扎起来、依旧隐隐作痛的手腕,对钱嬷嬷的聒噪充耳不闻。

这种无视的态度,往往更能激怒对方。

「哼!摆什么清高架子!」钱嬷嬷自觉无趣,又不敢真的在明面上对冷焰动用私刑——萧绝虽然厌弃这个和亲公主,却也明确说过“留着她,本王另有用处”。这“用处”是什么,毁。

「告诉你,别以为回来了就能有好日子过!王妃娘娘仁厚,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可看不惯某些来历不明的贱胚子脏了王府的地儿!」钱嬷嬷恶狠狠地撂下话,指挥婆子将一份明显是下人吃剩的、寡淡冰冷的饭菜“啪”地放在离床榻很远的地上,「吃吧,这可是特意给你留的‘好饭菜’!」

说完,这才扭着腰,带着人扬长而去,殿门再次被重重锁上。

冷焰直到脚步声远去,才缓缓抬起头。她艰难地挪下床,一步步挪到那碗饭菜前。膝盖的伤口在素问的处理下不再化脓,但每走一步,依旧牵扯着剧痛。她蹲下身,端起那只豁了口的粗陶碗,里面的米粥稀得能照见人影,几根看不出原色的咸菜散发着馊味。

她没有丝毫犹豫,如同在柴房时一样,面无表情地、缓慢而坚定地将这些食物送入口中,吞咽下去。活下去,需要力气。尊严,在生存面前,可以暂时搁置。

吃完,她将碗筷放回原处,又挪回床榻。素问留下的药材,她偷偷藏起了大部分,只按最低剂量服用。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在好转,但又不能好得太快,以免引起莲姬更深的忌惮和更狠毒的折磨。高烧在药物和意志的双重作用下,时退时进,始终缠绵不去,这恰好成了她最好的掩护。

白日的偏殿是沉寂的,除了钱嬷嬷定时的“骚扰”,几乎无人踏足。但这并不意味着安全。冷焰能清晰地感觉到,暗处有视线时隐时现地落在自己身上。是萧绝的暗卫?还是莲姬派来监视的眼线?她不得而知,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将所有真实的情绪和意图,深深埋藏在虚弱顺从的表象之下。

她大部分时间都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实则是在脑海中反复“翻阅”那本已化为灰烬的机关册子,推演着每一幅图纸,咀嚼着那些艰涩的篆文口诀。紫檀木盒的磁石锁,书架后的青铜圆盘……这些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记忆里。

同时,她也在耐心等待,等待一个再次行动的机会。泥钥匙模需要尽快做成真正的钥匙,否则时间一长,泥土干透收缩,齿痕可能会失真。

机会来得比预想中稍快一些。

这天傍晚,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预示着又一场冬雪的来临。王府内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气氛比往日更加紧张肃穆,连钱嬷嬷都来得比平时晚,且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丢下饭菜便匆匆离开,连例行的辱骂都省略了。

殿外的看守似乎也减少了,脚步声变得稀疏。

冷焰心中一动。能让王府如此反应的,绝非小事。莫非是萧绝离府了?或是朝中出了什么变故?

无论原因为何,这对她而言,都是一个难得的空隙。

夜色如期而至,浓重如墨,寒风呼啸着刮过殿宇,卷起枯枝上的残雪。今晚没有月光,只有巡夜守卫手中摇曳的灯笼,在远处廊下投下短暂而昏黄的光晕。

确认殿外看守似乎因为天气寒冷和府内气氛而有所松懈后,冷焰行动了。

她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宫装,外面罩了一件颜色深暗的、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旧斗篷。膝盖的伤让她无法敏捷行动,但长时间的休息和药物作用,让她勉强可以缓慢行走而不引起撕裂般的剧痛。

她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到偏殿一处早已探查好的、相对隐蔽的角落。这里有一扇窗户的插销有些松动,是她前两日假装擦拭窗户时偷偷弄的。

屏息倾听片刻,确认外面无人。她小心翼翼地用薄瓷片撬开窗户,寒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咬紧牙关,忍着膝盖的不适,费力地从窗口翻了出去,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落地瞬间,膝盖传来一阵钝痛,她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了几下,待那阵痛楚过去,才辨明方向,朝着记忆中王府最偏僻的、靠近后厨杂役区域的一处废弃小院摸去。

那里有一间堆放杂物和旧工具的小屋,是她之前被罚打扫时偶然发现的。里面有一些生锈的、或许能用的工具,以及相对隐蔽的空间。

寒风凛冽,吹动着她的斗篷,也掩盖了她细微的脚步声。她避开主要的路径,专挑灯光昏暗、人迹罕至的小道和廊庑阴影处前行。对王府守备规律的初步摸索,在此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一路有惊无险,她终于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小院。院中杂草丛生,积雪未融,一片荒凉。小屋的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旧锁。

这难不倒冷焰。她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段粗铁丝——这是从柴房捡来,又偷偷磨尖的。借着远处微弱的天光,她仔细探查锁孔,然后屏住呼吸,将铁丝探入,凭着感觉轻轻拨动。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微不可闻。锁开了。

她迅速闪身入内,反手轻轻掩上门。屋内弥漫着灰尘和霉味,堆满了破旧的桌椅、箩筐和一些不知名的杂物。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很快找到了一个堆放着生锈工具的角落。

她需要找到类似锉刀、刻刀之类的东西,以及一小块质地不太坚硬的金属。泥模无法直接开锁,需要依样制作一把真正的钥匙。

运气不算太差。她在杂物中翻找到了一把锈蚀但尚且能用的旧锉刀,一小截不知用途的黄铜片,以及一盏只剩少许灯油的旧油灯。

她不敢点燃油灯,怕光线透出窗外引人怀疑。只能就着从破旧窗纸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凭借指尖的触感和脑海中泥模的清晰记忆,开始工作。

她用瓷片小心翼翼地将黄铜片切割成大致形状,然后用锉刀一点点打磨、修正齿痕。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且需要全神贯注。黑暗中,只能听到锉刀摩擦金属的细微“沙沙”声,以及她自己因为紧张和伤痛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寒冷和腿上的伤痛不断侵袭着她的意志,高烧带来的眩晕感也时而浮现。她不得不时常停下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一缓,用力掐自己手臂内侧的软肉,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偶尔夹杂着更夫遥远的梆子声,提醒着她时间的流逝和危险的临近。

不知过了多久,当指尖传来钥匙齿痕与脑海中泥模形状完全契合的触感时,她几乎要虚脱过去。成了!

她将那把粗糙但齿痕精准的黄铜钥匙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精神一振。

不敢多做停留,她迅速将工具放回原处,清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小屋,重新锁好门,沿着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加漫长和艰难。体力的大量消耗,精神的极度紧绷,加上伤病的折磨,让她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又如同拖着千斤重镣。膝盖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额头的温度也再次升高,视线开始模糊。

她强撑着,依靠着顽强的意志和对路径的熟悉,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就在她即将穿过一片连接前后院的竹林时,异变陡生!

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块与周围触感截然不同的地砖!那地砖微微下沉,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机括声响!

冷焰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是机关!她触发了她从未探查到的、册子上也未曾记载的机关!

“嗖!”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几乎贴着她的耳畔掠过!冰冷的金属锐气刮得她颈侧皮肤生疼!她甚至能感觉到箭矢带起的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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