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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瓷片藏·冷焰笑舔腕间伤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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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萧绝!

他显然刚从血腥的刑场归来,身上还带着地牢里那股挥之不去的肃杀与血腥气。一双鹰隼般的利眸,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就锁定了站在水盆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僵住的冷焰。

钱嬷嬷吓得「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绝的目光,先是极其锐利地扫过整个殿内——简陋的摆设,角落里吓瘫的嬷嬷,以及……水盆边,那个脸色苍白如纸、湿发贴在额角、左手还浸在冷水中的女人。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她浸泡在水中的左手手腕上。

那里,一道新鲜的、红肿的划痕,在水波和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萧绝迈步走了进来,靴子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他径直走到冷焰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

「王爷……」冷焰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怯生生地唤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将手从水盆里抽出,藏到身后。

「别动。」萧绝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纤细湿冷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得瞬间蹙起了眉。

他将她的左手从水盆里强行拽了出来,举到眼前,借着摇曳的烛光,仔细审视着那道新鲜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划得很整齐,边缘红肿,显然是新伤。与旁边那道已经结痂的旧疤痕交错在一起,看起来有几分凄惨。

「怎么回事?」萧绝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如同探照灯,试图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冷焰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不易察觉的恐惧:「没……没什么……是妾身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不小心?」萧绝冷笑一声,手指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用什么划的?嗯?这伤痕,可不像是寻常物件能划出来的。」

他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毫不客气地搜查她的衣袖。粗糙的手指划过她冰凉的手臂,带着一种审视货物般的侮辱。

冷焰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屈辱和紧张。瓷片就藏在袖袋的暗格里,虽然隐蔽,但若萧绝搜查得再仔细些……

「王爷恕罪!」旁边的钱嬷嬷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带着哭腔磕头道,「是……是老奴的错!老奴刚才去打水,没伺候好娘娘!娘娘她……她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里害怕,又或者是……为莲姬娘娘的事伤心……一时想不开,就……就用了之前藏在身上的一片碎瓷……」

钱嬷嬷这话半真半假,既是替冷焰解释,也是为自己开脱,更是将“自残”的动机引向了“害怕”和“兔死狐悲”的脆弱情绪上。

萧绝搜查的动作微微一顿,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冷焰:「为莲姬伤心?想不开?」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你与她,何时有了这般深厚的情谊?」

冷焰抬起头,眼中适时地氤氲起一层水雾,泪光点点,衬着苍白的小脸,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道:「妾身……妾身只是觉得,这王府深深,今日是她,明日……不知又会轮到谁。性命如同草芥,或许……早些了断,反而干净……」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自暴自弃的绝望和哀婉,与她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隐忍顺从,以及刚刚发生的“自残”行为,完美契合。

萧绝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微爆响,和钱嬷嬷压抑的抽泣声。

突然,萧绝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收起你那套寻死觅活的把戏。」他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本王的女人,就算要死,也得经过本王的允许。」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手腕上的伤,又环视了一圈这间简陋寒冷的偏殿,最终,落在地板上那些被翻检后尚未完全恢复的痕迹上。

「看来,本王上次的搜查,还不够彻底。」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冷焰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还是起了疑心!

「王爷,」她强忍着腕骨传来的剧痛和心中的寒意,柔顺地低下头,「妾身这里,除了几件旧衣和母妃留下的胭脂,再无长物。王爷若不信,可再搜。」

她以退为进,表现得坦荡而无辜。

萧绝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种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冷焰,」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或许还能多活几日。若是让本王发现,你暗中搞什么小动作……」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话语里那冰冷的杀意,已经不言而喻。

「妾身不敢。」冷焰垂首,姿态恭顺到了极点。

萧绝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这幅柔弱顺从的模样刻在心里。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猛地转身,玄色王袍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一身寒气与血腥,大步离开了偏殿。

沉重的殿门被他随手带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殿内,重新恢复了死寂。

钱嬷嬷瘫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敢大口喘气,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

冷焰缓缓直起身子,脸上的柔弱和恐惧瞬间褪去,只剩下冰雪般的冷静。她走到门边,侧耳倾听,确认萧绝和他的侍卫已经走远。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腕上那道新鲜的伤痕,以及旁边被萧绝捏出的青紫指印,眼神冰冷。

刚才那一刻,险之又险。萧绝的疑心并未完全消除,他只是暂时被她的“苦肉计”和“绝望表演”迷惑了。但他那句“搜查不够彻底”,说明他并未放弃对她的监控和怀疑。

接下来的日子,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她走到水盆边,看着盆中微微荡漾的清水,水面上似乎还倒映着萧绝那双冰冷探究的眼睛。

「嬷嬷,」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把水倒了吧。」

钱嬷嬷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端起水盆,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冷焰独自站在殿中,任由窗外渗入的寒气包裹着自己。

她知道,萧绝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正在疯狂地撕咬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存在。而她自己,则如同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但,她没有退路。

从踏上和亲之路的那一刻起,从新婚夜侍女的血溅上她脸颊的那一刻起,从她藏起第一片碎瓷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在这条布满荆棘与刀锋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直到,要么毁灭,要么……将所有的仇敌,都踩在脚下。

她轻轻抚过袖中那片冰冷的瓷片,感受着那锋利的边缘带来的轻微刺痛感。

这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无比坚定。

夜色,还很长。

风暴,也才刚刚开始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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