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临时协议的细节敲定（1/2）
红锈林与734基地缓冲区的废弃广播站，在辐射沙尘暴中像座被遗忘的礁石。锈蚀的调频旋钮在0.46Sv\/h的辐射光下泛着暗红，三具净化者的尸体被纤维吊在发射天线的横杆上，银灰色的丝缕穿透他们的星核石植入处，将尸体摆成诡异的三角——这是“铁鸦小队”留下的警告标记，意思是“擅入者死”。
林野蹲在广播控制台后，青铜刀的刀尖挑着份泛黄的《守卷人盟约》残页，上面“互助”两个字被血渍浸透，却依然能辨认出苏明的笔迹。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对面的三个身影，眉头在沙尘暴卷起的红雾中微微蹙起——为首的男人穿着件拼凑的纤维铠甲，左眼是颗闪烁红光的机械义眼，正是三天前在回音谷差点把他们逼入绝境的铁鸦小队副队长，代号“骨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骨刺的机械义眼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右手的纤维发射器管口还残留着蓝黑色的腐蚀液，“鸦那家伙被你们炸断了腿，现在铁鸦小队我说了算。”他突然将块星核石碎片扔在控制台，“这是诚意——够你们的电磁炮充三次能。”
陈静的探测仪屏幕上，星核石碎片的纯度显示为92%。女人将星核石吊坠贴近碎片，屏幕上弹出的能量曲线让她瞳孔微缩：“是从影卫身上剥离的。”她的指尖在“辐射残留”数据上划过，“上面有周伯的星核印记，你们杀了守卷人改造的影卫？”
骨刺的机械义眼红光闪烁，显然是触发了某种情绪识别程序。“那些怪物不配叫守卷人。”他的战术靴碾过地上的纤维结晶，“上周在信号塔，它们连净化者的人都啃，包括鸦的亲卫。”他突然抓起控制台的麦克风，金属网罩在他掌心变形，“说吧，你们要的‘反共生血清’配方，换还是不换？”
阿正抱着辐射绘图本站在林野身后，少年的手指在“临时协议模板”上快速颤抖，苏晴用红笔标注的“风险点”像条红色的蛇，缠绕着每一项条款。“林哥，绘图本说他们的信用评级是‘d-’！”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后颈的纤维痕迹在机械义眼的红光中泛着深紫色，“苏晴姐姐的感知说，骨刺在协议里藏了‘纤维陷阱’条款！”
苏晴靠在广播机柜旁，脸色苍白如纸，辐射绘图本摊在膝头，屏幕上的感知波纹呈现出剧烈的锯齿状。她的后颈纤维痕迹在机械义眼的扫描下微微发亮，那是空间感知受到干扰的迹象。“他的机械义眼有‘情绪测谎’功能。”女孩的声音带着种奇异的空灵感，“协议必须包含‘即时止损’条款，一旦发现对方违约，星核石能量会自动引爆双方的标记物。”
林野的星核石突然发烫，他能“看到”骨刺铠甲的夹层里，藏着三枚微型纤维炸弹，引爆器就嵌在机械义眼的虹膜里。更让他心惊的是，男人左胸的纤维结晶中，包裹着半块眼熟的玉佩——是苏锐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三年前瑶瑶送他的生日礼物。
“苏锐在哪？”林野的青铜刀突然抵住骨刺的咽喉，蓝绿色的光芒在机械义眼的红光中撕开道缝隙，“玉佩是他的，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骨刺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控制台的金属表面瞬间凝结出层银灰色的纤维：“协议还没签就动刀？”他的纤维发射器管口对准阿正，“那孩子的后颈纤维很活跃，正好当我们的‘生物抵押品’。”
陈静的探测仪屏幕上，广播站的纤维浓度正在呈指数级飙升。女人将星核石吊坠贴在控制台的接地线上，屏幕上弹出的协议补充条款让她声音发颤：“必须加入‘抵押品替换’条款！”她的指尖在“生物抵押品”几个字上重重划圈，“用星核石碎片做抵押，等价交换，否则免谈！”
苏晴的感知突然与林野的星核石产生共鸣，绘图本的屏幕上，协议模板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苏锐的笔迹——是他常用的战术标记，意思是“拖延时间，我在发射塔下”。女孩的指尖在“协议有效期”一栏轻轻一点，数字从“72小时”变成了“24小时”：“最多给你们一天时间。”她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明天这个时候，在星核矿脉的三号矿道交接，带苏锐来。”
骨刺的机械义眼闪烁了三下，算是同意。他从战术包里掏出份用纤维汁液写就的协议，上面的条款像蠕动的虫：“第一条，你们提供血清配方的前半段，我们释放苏锐的一条腿——他的纤维感染已经蔓延到膝盖，再不处理就只能截肢。”他的手指划过第二条，“第二条，拿到完整配方，我们归还他的星核石植入体，外加三箱未开封的辐射清。”
林野的青铜刀在协议上划出道蓝绿色的光痕，将“截肢”两个字劈成两半：“修改第一条。”他的声音像被沙尘暴磨过的铁块，“先释放苏锐，我们验证他的生命体征后，提供第一阶段配方。”他突然抓起块星核石碎片，按在协议的落款处，“用守卷人的星枢符当印记，违约者，星核石能量反噬。”
骨刺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蜂鸣，显然是检测到了危险信号。他看着林野掌心的星枢符，纤维铠甲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三年前在劳动营，我见过这个符号。”他的声音罕见地低沉，“守卷人的老首领用它在矿道里设过屏障，救过不少人，包括……瑶瑶。”
阿正的绘图本在这时自动打印出协议副本，苏晴用红笔标注的补充条款清晰可见：“附加条款一：双方各派一人作为人质，在交接期间不得携带武器；附加条款二：血清配方的验证由陈静负责，铁鸦小队不得干预；附加条款三：若苏锐出现生命危险，协议自动终止，星核石标记物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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