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巷伏击与觉醒之痛（2/2）

霰弹的钢珠如同暴雨般轰击在无形的屏障上！

铛！

匕首的尖端也仿佛刺中了坚韧的橡胶，发出沉闷的响声，被硬生生阻滞！

陈默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剧烈的疼痛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鼻血如同开闸般汹涌而出！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耳鸣！那股强行凝聚的屏障只坚持了不到半秒，就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轰然破碎！

但就是这半秒的阻滞，救了他的命！

霰弹的大部分钢珠被屏障扭曲了轨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只有少数几颗打在他仓促抬起的、包裹着简陋护臂的左臂上，钻心的剧痛传来！

匕首的致命一刺也被偏移，只在他脖颈侧面划开一道火辣辣的血口！

巨大的冲击力将陈默狠狠撞飞，砸在后面的杂物堆上，碎木和金属零件哗啦作响！

“默子！”铁头目眦欲裂！看到陈默中弹倒地，他彻底狂暴！硬抗了另一个袭击者一枪托砸在背上（闷响中传来骨裂声），手中的砍刀如同旋风般横扫！

噗嗤！

一个袭击者持枪的手臂被齐肘斩断！鲜血狂喷！

另一个袭击者的匕首被铁头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铁头如同野兽般咆哮着，一头撞在袭击者的面门上！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断臂的袭击者惨嚎着后退，仅存的袭击者见势不妙（目标陈默似乎没被一枪毙命，这个光头壮汉又太过凶悍），猛地甩开铁头的手，对着铁头面门虚晃一刀，转身就向门口逃窜！

“想跑？！”铁头怒吼，正要追击，却瞥见那个被撞飞的袭击者挣扎着抬起还能动的左手，手中赫然握着一枚拔掉了保险栓的**破片手雷**！目标不是铁头，而是倒在地上、意识模糊的陈默！

“操！”铁头皮毛倒竖！想扑过去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清脆而精准的枪响从据点门口传来！

那个试图投掷手雷的袭击者，眉心瞬间爆开一个血洞！他眼中的疯狂和杀意瞬间凝固，身体软软倒下，手雷脱手，骨碌碌滚到墙角。

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矗立，手中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正是听到枪声赶来的**疤脸**！他独眼中寒光四射，脸颊上的伤疤因为愤怒而扭曲。

仅存的袭击者已经冲到门口，看到疤脸和他身后几个闻声赶来的清道夫队员，知道事不可为，猛地将匕首掷向疤脸面门作为干扰，同时身体如同泥鳅般钻进旁边一条堆满垃圾的狭窄暗巷，瞬间消失不见！

疤脸侧头躲过飞来的匕首，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袭击者消失的巷口，没有下令追击。他快步走进一片狼藉的据点。

“头儿！”铁头捂着流血的手掌和被砸伤的后背，喘着粗气，“是冲着菜鸟来的！三个好手！差点得手！”

疤脸没有理会铁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现场：地上的弹孔、散落的钢珠、被斩断的手臂、眉心中弹的尸体、滚到墙角的手雷……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蜷缩在杂物堆里、左臂血肉模糊、脖颈流血、口鼻全是鲜血、眼神涣散、身体还在无意识抽搐的陈默身上。

陈默的怀里，依旧死死抱着那个油布包裹的金属盒。盒子的一个角在刚才的撞击中露了出来，那个微小的螺旋纹章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沾染了一丝陈默的鲜血，正散发着极其微弱、却异常妖异的暗红色光泽。

疤脸的目光在那个染血的纹章上停留了一瞬，独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疑惑、以及一丝深沉的忌惮。他蹲下身，动作出人意料地没有粗暴，而是小心地检查了一下陈默左臂的伤势（霰弹造成的皮肉伤，骨头似乎没事），又探了探他的脉搏（虚弱但还在跳动）。

“还活着。”疤脸的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情绪。他站起身，对着门口赶来的队员吼道：“愣着干什么！抬担架！送医疗处！一级警戒！封锁现场！这具尸体，”他指了指眉心中弹的袭击者，“扒光了！仔细检查！每一寸皮肤都要查！看看是哪个老鼠洞钻出来的杂种！”

他最后看了一眼意识模糊、但依旧死死抱着金属盒的陈默，又瞥了一眼那个染血的螺旋纹章，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小子，”疤脸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你他妈到底捡了个什么要命的玩意儿回来？”

陈默被抬上担架，剧烈的疼痛和精神的透支让他彻底陷入半昏迷状态。在意识沉沦的边缘，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怀里金属盒那冰冷坚硬的触感，以及手背印记处传来的、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烧般的、深入骨髓的剧痛。这一次，不仅仅是使用能力的代价，更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被强行触发的……觉醒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