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龙枪镇海（2/2）

龙骑枪“天海”一出，仓库外的海面突然翻涌起来，一股巨大的海流凭空形成，化作一道蓝色的水龙卷，呼啸着卷入仓库。那些逃窜的陆军余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强大的吸力卷住，惨叫着被拖入龙海深处。

我站在仓库门口，看着雪儿手持龙骑枪，枪尖指天，蓝色的水光在她周身流转，宛如海神降世。她的眼神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你直击了我的弱点，但却让我变得更强了！不过，你不配提我妈妈！”

海流渐渐平息，仓库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海水的咸腥味。雪儿转过身，看向身边的亲信，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找到剩下的陆军余孽，赶尽杀绝！”

“遵命！”亲信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敬畏。

雪儿点点头，收起龙骑枪“天海”，转身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眼神里的狠厉褪去些许，又变回了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女儿，只是声音依旧冰冷：“爸，我对他们太仁慈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我知道，从今天起，那个试图把柔软藏起来的雪儿，彻底露出了她的獠牙。陆军余孽的挑衅，不仅没能击垮她，反而让她将心底的狠厉彻底释放出来。

回到将军府，雪儿独自待在书房里，直到深夜。我不放心，悄悄走过去，透过门缝看到她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我和晓眉的合照。照片上的晓眉笑得温柔，怀里抱着襁褓中的雪儿。

雪儿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晓眉的脸，眼泪再次滑落，滴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妈妈，”她低声呢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您，欺负爸爸，欺负龙海……”

我轻轻推开门，走到她身边。她没有抬头，只是把脸埋在照片里，肩膀微微颤抖。

“都过去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后有爸在，有海空军在，没人能再伤害你。”

雪儿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爸，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人，不配活着。”

我知道，她的狠厉不是天生的，是这十年的失踪生涯，是陆军的追杀和折磨，是今天被揭开的伤疤，一点点逼出来的。但我也知道，这份狠厉，会是她守护龙海、守护我们的最锋利的武器。

接下来的几天，龙海掀起了一场清除陆军余孽的风暴。雪儿的亲信们效率极高，凭借着对龙海的熟悉和先进的通讯设备，将潜藏在各个角落的陆军余孽一一揪出。有的被当场格杀，有的被押到码头，在全体海空军将士的注视下，被投入龙海深处。

雪儿没有再亲自出手，只是每天站在将军府的最高处，看着海面。海面上偶尔会漂浮起陆军余孽的尸体，但很快就被清理干净。龙海的百姓们起初有些恐慌，但看到海军和空军纪律严明，只针对那些作恶的陆军余孽，便渐渐安下心来，甚至有人偷偷给雪儿的亲信们送去食物和水。

这天，雪儿站在门楼上，望着平静的海面，对我说：“爸，龙海以后会一直这么平静吗？”

“会的。”我肯定地回答，“有你在，有这么多忠诚的将士在，龙海会一直安宁。”

雪儿笑了，这一次的笑容，终于有了些暖意。她抬起手，指向远处的海面：“爸，您看，那艘渔船，是张大爷家的。他今天又打了不少鱼。”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眼底的坚韧和温柔都映照得清晰可见。我知道，那个被指责“克死母亲”的小女孩，那个在雨夜独自淋雨赎罪的姑娘，那个用至亲之血催开奇花的元帅，终于在龙海的风浪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树。

而我，会永远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手持龙骑枪“天海”，守护着这片她用生命和狠厉扞卫的海洋，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