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蕉林藏味排浊秽，同歌共赴山巅约（2/2）
不过半个时辰，十道美食就被我吃得干干净净，连汤盅底的最后一滴汤都被我喝了，松饼的碎屑更是用手指捏起来，一点没浪费。放下筷子时，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只觉得浑身轻快，之前因久坐而生的滞涩感一扫而空，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筋骨舒展得像被春雨洗过。
“爸，吃饱了吗？”雪儿端着碗汤回来，额角又添了层薄汗，脸颊红扑扑的，“我看你把菜都吃完了，要不要再盛点？”
“够了够了，再吃就撑了。”我笑着拉过她的手，触手微凉，想来是刚才给众人盛汤时沾了不少凉气，“手怎么这么凉？快去喝点热汤。”
“没事。”雪儿不在意地摆摆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场下，“你看大家吃得多香，虎子刚才一口气吃了三个能量球，还想抢小鹿的椰蓉冻呢。”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演武场已成了欢乐的海洋。新兵们蹲在草坪上，捧着碗大口喝汤，脸上沾着酸奶也顾不上擦；将领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张将军正拿着块松饼，跟李都尉比划着早上的刺杀操；灵珑和五大器灵坐在动物战友中间，你一筷我一勺地喂着它们，笑声清脆。
“走，下去坐。”我拉起雪儿，“下午的表演快开始了。”
高台下的草坪软软的，带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我和雪儿并肩坐下，前面是临时搭起的舞台，后面是吃得心满意足的众人。午后的风带着海的气息，吹得人懒洋洋的，雪儿靠在我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下午的表演比早上更热闹。有新兵们编排的小品，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有老兵展示的硬气功，引得阵阵喝彩；动物战友们也来了个“技能秀”，雄鹰精准地叼起远处的小旗，猛虎钻火圈时的憨态惹得雪儿直笑。
夕阳西斜时，主持人走上台，声音里带着兴奋：“接下来，有请雪元帅为我们带来压轴表演——三首原创歌曲，大家掌声欢迎！”
雪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理了理衣角，朝舞台走去。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浅杏色的短打在余晖里泛着柔和的光。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先出现的是片深蓝色的海面，星辰倒映在水里，波光粼粼——正是《星辰大海》的背景。
“星辰大海，是你眼里的光……”她开口唱道，声音清越如笛，比清晨时更多了几分底气。演武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她的歌声和大屏幕上流转的星光。新兵们停下了说笑，将领们挺直了腰板，连动物战友们都安静下来，仰着头望向舞台。
唱到第二遍副歌时，她忽然扬起手臂，高声喊道：“大家一起来！”
愣了一下的众人，立刻跟着合唱起来。老将军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新兵们的调子虽稚嫩却充满力量，连猛虎都发出了低低的“嗷呜”声，像是在和声。我坐在草坪上，看着她站在光里的样子，也跟着轻轻哼唱——这歌声里，有我们守护的海，有我们仰望的星。
《星辰大海》唱完，大屏幕切换成了连绵的山峦，朝阳正从山巅升起，染红了半边天。雪儿笑着开口，唱起了《你会站上高山》：“一步一步，踩碎荆棘……”
这次不等她招呼，众人就跟着唱了起来。张将军拍着大腿打节拍，李都尉扯着嗓子吼，连平时最严肃的参谋都跟着哼，歌声里的韧劲漫过整个演武场，新兵们的眼神亮得像要燃烧。
最后一首是新歌《山巅相见》。大屏幕上出现了演武场的画面，从清晨的薄雾到此刻的余晖，新兵们训练的身影、众人欢笑的模样一一闪过。雪儿的声音温柔下来，却带着股坚定：“汗水会记得，我们曾并肩……”
第二遍副歌响起时，她转过身，目光扫过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我身上，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大家一起来！”
这次的合唱声震耳欲聋，几乎要掀翻演武场的天空。夕阳的金辉洒在每个人脸上，新兵们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唱得格外用力；将领们的眼角有了皱纹，歌声里却藏着未改的热血；我看着雪儿眼里的光，忽然明白，所谓的狂欢，从来不是喧嚣，而是这样一群人，为了同一个信念，唱着同一首歌，约定着“山巅相见”。
三首歌唱完，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雪儿鞠了一躬，跑下台，扑到我身边，脸颊红扑扑的，额角的汗滴落在草坪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爸，我唱得好不好？”
“好，好得让人心头发热。”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沾着她发间的汗，却觉得暖得很。
这时，手机“叮咚”响个不停，是“天海”群里的消息。我拿起来一看，中午发的美食照片
【亲兵小赵】：（配了个“疯狂打call”的表情包）我的天！雪元帅这是把芭蕉林变成了排毒厨房吧？香煎三文鱼外焦里嫩，香蕉椰蓉冻q得像果冻！刚才排队领吃的，张将军为了最后一块松饼，居然跟新兵比掰手腕！（后面跟了两百个“雪元帅yyds”的表情包）
【李将军】：（发了段语音，嗓子有点哑，显然是唱嗨了）妈的！雪元帅这手艺，不去开排毒餐厅简直屈才！那道冬瓜海带豆腐汤，我连喝了四碗，鲜得舌头都要吞下去！还有那首《山巅相见》，听得老子想再去爬趟后山！晚上的篝火晚会，必须再唱一遍！（背景音里有张将军的怒吼：“那松饼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黄小桃】：（发了张自己和小鹿的合影，小鹿嘴里叼着个香蕉燕麦能量球，配文“雪元帅做的甜点连小鹿都爱！香蕉菠菜思慕雪喝着像奶昔，完全吃不出来是菜，太神奇了～”）刚才合唱《星辰大海》时，我旁边的新兵哭了，说想起了家乡的海，雪元帅的歌太有魔力了！
【老将军】：（发了段语音，笑得中气十足）好！好个雪元帅！菜做得好，歌也唱得有劲儿，比青木那小子强多了——他小时候唱歌能把邻居家的狗招过来。丫头，晚上的篝火晚会，给爷爷留块烤香蕉，爷爷还要听《山巅相见》！
【五大器灵-天海】：（发了段视频，是雪儿在伙房做菜的样子，她正踮脚够烤箱里的烤香蕉，雪剑在旁边扶着她，灵珑举着手机拍摄）主人做这十道美食用了三个时辰，三文鱼煎坏了两块才成功，香蕉剥了满满一盆，说要让每个弟兄都尝着甜。
【动物战友-雄鹰】：（发了段翅膀拍打空气的录音，灵珑翻译：“鹰说雪元帅的三文鱼比海里的鲜，歌声比风还高，下次要驮着雪元帅去山巅唱歌。”）
【阿福】：（发了张漫画，画着演武场上所有人都举着香蕉欢呼，雪儿站在舞台中央唱歌，身后的大屏幕上是山巅和大海，配文“龙海最燃排毒宴，歌声能掀翻屋顶！”）我赌晚上雪元帅能把香蕉做成十道硬菜，合唱能让月亮都跟着晃！
我翻着群消息，忍不住笑出声。雪儿凑过来看，看到阿福的漫画，伸手去挠我的胳肢窝：“都怪你，发什么照片！阿福又编排我！”
“他这是夸你能文能武，上得山巅，下得厨房。”我捉住她的手，看着远处炊事班的弟兄们开始收拾餐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晚上想吃什么？爸让他们烤只全羊？”
“不要不要，”她立刻摇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想烤香蕉！用炭火烤，肯定比烤箱里的香！还要做香蕉船，加酸奶和坚果，给大家当宵夜！”
“好，都依你。”
夕阳的金辉洒满演武场，新兵们开始搭建篝火台，将领们围坐在一起聊天，动物战友们趴在草坪上打盹，空气中还残留着香蕉的甜香和三文鱼的鲜。我看着身边叽叽喳喳规划晚餐的雪儿，忽然觉得，所谓的盛宴，从来不是山珍海味，而是这样寻常的午后，有她在身边，有众人相伴，连风里都飘着甜。
“走，去看看篝火台搭得怎么样了。”我起身，顺手牵起她的手。
“好！”她蹦蹦跳跳地跟着我，声音清脆地哼起了《山巅相见》的调子，夕阳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暖得像她做的香蕉椰蓉冻。远处的海面上，晚霞正染红天际，像极了歌里唱的——“山巅的风，会记得我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