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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烽烟遇侠骨,情深系戎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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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帅帐的舷窗,在地板上投下粼粼的光斑,像极了当年军港的浪影。雪儿正坐在我对面的海图前,指尖划过标注着航线的墨线,那专注的模样,像极了她母亲当年握着手术刀时的神情。她忽然抬眼,眸子里盛着晨光:“爸,今天想问你和妈妈的事。”

我的指腹在海图边缘的铜扣上摩挲,那上面还留着常年握船舵的薄茧。从抽屉里取出个褪色的丝绒盒子,打开是枚银质船锚吊坠,链尾刻着个“眉”字——那是我送给晓眉的第一件礼物。“嗯,”我把盒子推到她面前,“你问吧,关于你妈妈的一切,爸都记得。”

“第一个,”她声音轻得像海风拂过帆布,“爸爸,妈妈当初给你做手术时,是不是一边开刀一边偷偷看你的脸呀?”

后来她跟我说过,当时麻药刚起效,我额头的冷汗混着血珠往下淌,她伸手擦的时候,忽然看清我眉骨的形状——她说“像山尖的雪,又冷又俊”。手术刀划开皮肉的瞬间,她愣了半秒,被护士长催了才回过神。这傻姑娘,拿着刀呢,还敢走神。

“是,”我望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晓眉的影子,“她说看呆了,差点切偏了位置。后来总说,是我这张脸耽误了手术时间。”

雪儿的睫毛颤了颤,伸手碰了碰那枚船锚吊坠:“第二个,你躺在手术台上,看到妈妈拿着手术刀的样子,心里是害怕还是觉得她特别厉害?”

怕,又佩服。麻药没完全生效时,能感觉到刀尖的凉意,可看她眼神亮得像星子,手指稳得像礁石,忽然就不怕了。她戴着手套的指尖碰到我皮肤时,明明沾着消毒水,却比任何止痛药都管用。那时候就想,这姑娘比战舰的主炮还厉害,能定乾坤。

“觉得厉害,”我声音柔了些,“她拿着刀的样子,比我指挥舰队冲锋时还威风。有她在,就觉得死不了。”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肩膀挨着我的胳膊:“第三个,妈妈救完你之后,你是怎么鼓起勇气跟她表白的呀?有没有紧张到忘词?”

养伤时总找借口让她来换药,看她低头写病历就心跳加速。那天她给我拆最后一层绷带,我说“乔军医,我有话讲”,她抬头时,我脑子“嗡”的一声,把背了三天的词全忘了。最后憋出句“我这条命是你的,以后归你管”,说完脸烫得能煎鸡蛋。

“紧张,”我笑了,眼角发涩,“紧张得像第一次登战舰,话都说不利索。可看着她的眼睛,就觉得再笨的话也得说出口。”

雪儿的指尖在船锚吊坠上画着圈:“第四个,妈妈听到你的表白,第一反应是什么?是笑着答应的吗?”

她手里的镊子“当啷”掉在托盘里,脸一下子红透了,转身就想走。我伸手拉住她,她的手套还没摘,隔着橡胶都能感觉到她的手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蚊子似的哼了声“海军的人都这么霸道吗”,声音软得像——那时候就知道,有戏。

“没笑,”我捏了捏她的脸颊,“脸红得像日落时的海,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

她沉默了会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你们第一次约会是在什么地方呀?当时有没有聊起战争之外的事情?”

在军港的防波堤上,我带她看日落。她说她小时候在江湖上跑,看过华山的雪、漓江的水,却从没见过这么蓝的海。我说等仗打完了,带她乘旗舰绕地球一周,看遍所有的港口。那天没说一句军情,只数了十七只归航的海鸥。

“在防波堤,”我望着舷窗外的天,“聊的全是风花雪月。她说想看海,我说想陪她看一辈子。”

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是个穿军装的小娃娃,胸前绣着船锚:“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塞进我手里,“我照着妈妈的画像缝的,你想她的时候就看看。爸,妈妈一定很幸福,因为你记得这么多细节。”

布偶的棉花软乎乎的,像晓眉当年给我缝的护腰。我望着雪儿眼里的认真,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军装上。这丫头,连安慰人的方式都像她妈妈,温柔得不动声色。

“傻雪儿,”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因为是你妈妈,所以每个细节都刻在骨子里。”

午后的阳光晒得帐里暖洋洋的,雪儿正趴在甲板椅上翻《江湖志》,书页上印着晓眉当年闯荡过的山头。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枚生锈的铜钱——那是晓眉留着的护身符,说能挡灾。“爸,再问你几个问题。”

“嗯。”我给她倒了杯柠檬水,杯壁上的水珠像她妈妈当年手术台上的汗珠。

“第一个,妈妈作为江湖侠女,有没有跟你讲过她以前行侠仗义的故事?”

讲过她在洛阳客栈帮书生追被抢的盘缠,说那小贼轻功再好,也没她的柳叶刀快;讲过她在秦岭救过雪崩里的猎户,背着人走了三里地,鞋都磨破了。她说这些时眼睛发亮,比讲解剖学时生动十倍。那时候才知道,她的手术刀既能救人,也能护善。

“讲过,”我点头,“每次都听得入迷。我的妻子,不仅是军医,还是位女侠。”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你是海军将军,会不会教妈妈一些海军的知识,或者带她去看军舰?”

带她登过旗舰的舰桥,教她认雷达屏幕上的信号,她总把“声呐”叫成“声波”,笑得我肚子疼。她摸着主炮的炮管说“这铁家伙比我的刀沉多了”,却在我演示炮击时,悄悄捂住了耳朵——原来女侠也怕巨响。

“教过,”我声音低了些,“她学得慢,却记得牢。后来她能闭着眼睛说出每艘战舰的吨位,比参谋还厉害。”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顶着我的椅腿:“第三个,其他人起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妈妈会不会不好意思,有没有躲着你呀?”

会。食堂里老兵喊“乔军医给将军剥个鸡蛋呗”,她脸一红就端着餐盘跑;开作战会时张将军故意说“晓眉啊,青木昨晚还念叨你”,她能把钢笔帽拧得咯吱响。可第二天总会准时来给我换药,嘴上骂着“一群老不正经”,眼里却藏着笑。

“躲,”我望着远处的信号塔,“躲得像捉迷藏,却总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出现。”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枚铜钱的边缘:“第四个,举办婚礼的时候,妈妈穿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特别好看?”

是我让人在香港订的,象牙白的蕾丝,袖口绣着海浪纹。她嫌露胳膊,非要加件同色的披肩,说是“江湖规矩,不露皮肉”。可当她从红毯那头走来时,披肩滑落肩头,阳光照在她脸上,比战舰的信号灯还亮。那天的海风吹起她的裙摆,像只白色的海鸥。

“好看,”我声音有些沙哑,“好看得让我忘了宣誓词,满脑子都是‘这是我媳妇’。”

她吸了吸鼻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婚礼上你对妈妈说的最动人的一句话是什么?现在还记得吗?”

我说“晓眉,我指挥过千艘战舰,却只想为你掌舵;我打赢过百场战役,却只想护你一生安稳。以后你的刀护众生,我的船护你”。她当时哭得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可我知道,她都听进去了。

“记得,”我把她搂得更紧,“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命令。”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锦盒,打开是支银质手术刀模型,刀柄刻着缠枝莲:“爸,这个给你。”她把刀塞进我手里,“我找人打的,像妈妈的柳叶刀。爸,妈妈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就像你说的那样。”

手术刀模型的冰凉抵不过掌心的暖,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总能把我没说出口的念想,都变成实实在在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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