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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稚慧藏护意,笑谈旧时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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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她搂进怀里,“爸也觉得,听你说秘密,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把玩着个旧铜铃,铃音清脆,是当年我给她系在手腕上的,怕她跑丢了。“爸,”她摇了摇铃,“最后五个问题,关于学样和开心的。”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株小仙人掌,旁边画着个举着铜铃的小人,是她五岁时绣的。

“第一个,爸爸,你觉得我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不是学你的呀?”

是,学了我护短的毛病。我当年带兵,最见不得自己人受委屈,谁要是欺负我的兵,我定要讨回来。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见奎木跟我抬杠,就觉得“他欺负爸爸了”,非要还回去。老司令说“这父女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听了心里甜——原来父母的样子,早就在孩子心里生了根,那些藏在“学样”里的传承,是最动人的家风。

“是,”我声音有些哑,“学了爸最得意的本事。”

“第二个,那天之后,军营里的其他将领,有没有拿这件事跟你开玩笑呀?”

开了,见我就喊“仙人掌将军”。伙房老李给我盛饭,总多放块肉,说“给将军补补,免得被小元帅比下去”;王副官汇报军情,开头总说“报告仙人掌将军”;连老司令都逗我“你闺女比你厉害,我看这将军位该让给她”。可他们的玩笑里全是暖,像冬日里的炭火,烘得人心头发热——原来被人惦记的感觉,这么好,那些藏在“玩笑”里的亲近,是军营里最真的情谊。

“开了,”我笑了笑,带着点不好意思,“现在他们还这么喊。”

“第三个,奎木叔叔在卧室坐仙人掌的样子,你后来有没有偷偷跟他模仿过呀?”

模仿过,在他生日那天。我们灌了他几杯酒,我学着他当时蹦起来的样子,捂着屁股转圈,逗得他直拍桌子。他红着脸说“将军没正形”,眼里却笑出了泪。后来他说“那天是他进营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原来男人间的情谊,有时就藏在互相打趣里,那些藏在“模仿”里的亲近,是比敬军礼更真的认可。

“模仿过,”我望着窗外的月光,“他追着打我,追了半个军营。”

“第四个,我小时候那么护着你,不让别人跟你抬杠,你心里是不是暖暖的?”

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你护着我的样子,比任何战功都让我踏实。你妈妈走后,我总怕给不了你完整的家,可每次看你瞪着眼睛护着我,就觉得天塌下来都能扛。有次夜里惊醒,摸你的额头,你迷迷糊糊说“爸爸别怕,我护你”,我捂着嘴,眼泪掉了半宿——原来被孩子护着的感觉,是世界上最暖的光,那些藏在“暖暖”里的感动,是父亲最安稳的依靠。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暖得能焐热所有冬天。”

“第五个,爸爸,你当时放声大笑,是不是因为觉得终于有件开心事了?”

是,像久旱逢了甘霖。那段时间边境不宁,军务缠身,我总皱着眉,连睡觉都在想战术。可看到你得意的小模样,听你说“我帮爸爸出气了”,所有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原来孩子的笑容,是最好的解药,那些藏在“大笑”里的释然,是知道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家里总有个小丫头等着我,给我最纯粹的欢喜。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你就是爸爸的开心果,什么时候都甜。”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眼泪打湿了我的睡衣:“爸……原来我当年的小调皮,给你带来了那么多开心呀……其实我就是想让你笑,不想看你总皱着眉……这些年你一个人带我,肯定偷偷哭了好多回吧……以后换我逗你笑,你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好不好?”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发顶。这丫头,明明才十五岁,却总像个小大人似的心疼我。她的眉眼像极了晓眉,那份细腻和温柔,却比谁都让人心安。

“好,”我轻声说,“爸等着,等我家大元帅天天逗我笑,像当年我看你追奎木那样,满眼都是甜。”

她在我怀里渐渐睡沉,呼吸均匀得像当年笑累了靠在我肩上的样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像蒙了层银霜。那只旧铜铃躺在床头柜上,偶尔被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数着这安稳的时光。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又热闹起来。

【灵珑】:(发了个“铜铃”表情包,配文“将军把元帅的小铜铃挂在帐前了!老兵说当年的笑声能绕营三圈——原来最好的陪伴,是把当年的小调皮,酿成如今的心头暖。”)

【鸦祖】:(发了个“偷听”表情包,配文“当年见将军偷偷给元帅挑刺,乔军医的牌位就在旁边笑。现在看元帅给将军捶背,突然觉得这军营里的疼,都长在彼此心上呢。”)

【王副官】:(发了个“站岗”表情包,配文“当年我们背过身,是怕惊了偷听的小元帅;现在我们背过身,是怕扰了将军和元帅说悄悄话——有些守护,从来都不用说话。”)

【奎木副将】:(发了个“仙人掌果”表情包,配文“我给小元帅留了筐仙人掌果,她当年扎我屁股的仇,早用十筐果子还清了。现在就盼着她常来,我还能跟她学学,怎么逗将军笑。”)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盆仙人掌的花上,粉嘟嘟的,像极了当年她举着仙人掌,跟我坦白时的小脸蛋。

“醒了?”我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得像怕碰落花瓣。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爸,今天要不要去找奎木叔?我带了新做的桂花糕,逗他笑。”

“好啊,”我笑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怀里捞起来,“这次换我们一起去‘慰问’,看他有没有把仙人掌养得更壮实。”

她咯咯地笑起来,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小脑袋在我颈窝里蹭来蹭去,发间的清香混着晨露的气息,让人心里熨帖得很。我们穿过回廊时,正撞见老李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往奎木营房去,见了我们,笑着打趣:“元帅来得巧,我正给奎木副将送‘赔罪礼’呢。”

“什么赔罪礼,是我特意让老李做的。”雪儿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自己烤的饼干,奎木叔肯定爱吃。”

奎木的营房外,那盆仙人掌果然又长高了些,粉白的花开得正盛。他正蹲在花盆前哼着小曲儿,见我们来了,赶紧站起来,手在衣襟上蹭了蹭,嘿嘿笑道:“元帅和将军怎么来了?我刚给仙人掌施了肥,就盼着它多开几朵花给元帅看呢。”

雪儿把饼干递过去:“奎木叔,尝尝我的手艺。当年……当年的仙人掌,就当给你添肥料了。”

奎木接过来,掰了块塞进嘴里,眼睛一亮:“好吃!比老李做的还香。”他忽然从屋里拿出个小陶罐,“这是我用仙人掌果酿的酒,将军尝尝?就当……就当谢当年小元帅手下留情了。”

我接过陶罐,拔开塞子,一股清甜的酒香飘出来,混着仙人掌的清苦,竟格外爽口。雪儿凑过来闻了闻,皱着鼻子说:“爸,少喝点,待会儿还要教我看沙盘呢。”

“知道了,我的小元帅。”我笑着抿了一口,余光瞥见奎木偷偷抹了把脸,再抬头时,眼里亮堂堂的。

风穿过营房的窗棂,带着仙人掌的花香和酒香,把我们的笑声送得很远。远处的训练场上传来新兵的口号声,阳光漫过屋顶的瓦片,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那年雪儿举着仙人掌,在营地里跑成一道小小的风。

原来那些藏在争吵、恶作剧、笑声里的时光,从来都不是过眼云烟。它们像仙人掌的根,在岁月的土壤里扎得很深,长出的花,带着护短的甜,带着默契的暖,带着父女俩心照不宣的疼,在往后的日子里,岁岁年年,都开得很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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