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道场闭关升上神 暗流涌动窥天机（2/2）

她转身回到炼丹房，丹炉内的丹药已散发出阵阵清香。将丹药取出，装进玉瓶，她走到修炼石台旁，见润玉仍在闭目修炼，周身的灵气已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晕，便轻轻将玉瓶放在他身旁，没有打扰。

而此刻的天界，凌霄殿内的气氛却格外凝重。太微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躬身的天将，脸色阴沉：“你说，妘姮神尊刚离开天界，就有人在云渺山附近看到花界的仙娥？”

“是。”天将低着头，“那仙娥似乎是想潜入神尊的道场，却被神尊发现后赶走了。”

太微的手指重重敲在扶手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十二芳主此举，无疑是在挑衅妘姮，可若妘姮真动了怒，迁怒到天界，他根本无力应对。

一旁的天后却嘴角微扬，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看来花界是咽不下那口气，倒省了我们不少事。妘姮若与花界起了冲突，自然就顾不上管天界的事了。”

“你懂什么！”太微猛地看向天后，“妘姮若真动怒，别说花界，就连天界都要受波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对天将吩咐，“去给花界传讯，让十二芳主安分些，不许再去招惹妘姮神尊！”

天将领命退下后，天后不满地开口：“陛下何必如此忌惮妘姮？她不过是个神尊，难道还能真的对天界动手不成？”

太微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眼底满是忌惮——他岂止是忌惮妘姮的身份，更忌惮她手中掌握的力量，那是连天道都认可的功德之力，若真要与天界为敌，天界根本没有胜算。

云渺山巅的风雪骤然凝滞，铅灰色云层中翻涌着紫金流光，每一缕光丝都裹挟着撕裂天地的威压。

妘姮立于山雾深处，指尖凝结的淡金结界正一点点笼住山巅，她侧首看向莲台上的润玉，声音裹着灵力穿透罡风：“天道赐福太过张扬，恐引天界窥探，为师替你瞒下，余下的雷劫，便全靠你自己了。”

润玉抬手按住翻飞的霜白广袖，指尖已泛起细碎的水光，他望着妘姮的目光满是敬重与坚定：“多谢师尊为弟子周全，此劫本是淬炼神躯的必经之路，纵有万钧雷力，弟子亦无惧。”

话音未落，第一重紫金神雷已轰然劈落，雷柱砸在他肩头时，他闷哼一声，却仍扬声补充：“师尊且放心，弟子定能引雷入体，不负您的教导与此番机缘！”

雷劫渐烈，第二重雷柱交缠成网时，润玉脊背的龙鳞纹路已愈发清晰。妘姮看着他强忍着剧痛引雷淬骨，眉宇间掠过一丝关切，出声提点：“应龙真身已隐隐显露，莫要急着压制，可借雷力唤醒本源神脉——这既是渡劫的关键，也是你应龙血脉觉醒的契机，切记！”

“弟子明白！”润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指尖凝结出带雷纹的水泽灵力，任由雷网收紧，“这雷力……正合弟子所需，待第三重雷劫降下，便是真身现世、不辱师尊所望之时！”

当第三重九重雷柱同时劈落，润玉周身神光暴涨，数丈长的应龙真身骤然显现。妘姮望着盘旋在雷光中的龙躯，眼中闪过赞许，高声道：“好！雷力已化神力，你且稳住心神，待雷劫消散，便是你真正成神、承继应龙荣光之刻，为师为你欣喜！”

雷力渐散，云层褪去时，妘姮抬手撤去部分结界，天道福泽瞬间化作灵雨倾泻而下。山脚下传来精怪们清脆的呼喊，一道青衫身影朝着山巅跪拜，声音顺着灵雨飘来：“多谢上神渡劫降下灵雨，我等灵族得以突破瓶颈，此恩永世不忘！”

润玉的应龙真身缓缓收敛，重新化作白衣神只，他望着山下涌动的生灵，眸中盛着温润神光，转头对妘姮轻声道：“没想到渡劫竟能惠及山中生灵，倒也算意外之喜，想来这也是师尊为弟子瞒下赐福时，未曾预料到的。”

妘姮望着山间缭绕的灵雨，唇角微扬：“你能在渡厄时仍存仁心，未以强力阻隔雷劫余泽，这善果本就是你自己挣来的。他们谢你，亦是在谢你这份不负初心的品性——这才是为师最想看到的模样。”

转身走向院前的古松：“今日便先教你观气之术——无论是仙、魔、人，周身都有气息，善者气息纯净，恶者气息浑浊，若能看透这些，便能提前察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