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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归雁入阳安,深宫起微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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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城的启明星尚未隐去,铅灰色的天幕还透着几分寒凉,妘姮的素色马车已碾过西城门的青石板,车轮声在寂静的晨雾里格外清晰。

车帘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她身着月白暗纹常服,领口绣着南诀特有的流云银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块暖玉——玉上雕着小巧的玄鸟图腾,是皇后林央亲手为她系上的平安符。

她望着窗外渐远的城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眼底无波无澜,仿佛北离的风波从未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城门不远处的柳树下,叶鼎之负手而立。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的剑穗被晨风吹得轻晃,墨发用一根素银簪束着,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

他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攥紧了剑柄,指节泛白,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早从暗卫的零星动静中察觉了她的行踪,却终究没有上前。

作为背负家族冤屈的“叶云”,他的肩上压着查清父亲叶羽冤案的重担,粗布劲装下的脊背挺得笔直,转身望向京城时,眼底的不舍已被坚定取代,仿佛连风都吹不散他的决意。

三日后,南诀都城阳安城的日头已爬得老高,金色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将街市烘得热闹非凡。南门外,妘姮的素色马车悄然停下,车帘掀开,她换了一身淡粉绣海棠的宫装,裙摆扫过车辕时,银线绣的海棠花瓣似要随风绽开。

两名暗卫身着玄色紧身衣,腰佩短刀,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锐利的眼睛,如影随形地护在她两侧。

入城时,街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街东的面摊冒着白汽,掌柜的穿着粗布短褐,腰间系着油布围裙,一手颠着铁锅,一手擦着额头的汗,吆喝声穿透人群:“刚出锅的羊肉面,热乎嘞!”

巷口的绸缎庄挂着七彩绫罗,伙计穿着青布长衫,踮脚为穿锦缎褙子的妇人展开一匹流云纹蜀锦,语气带着讨好:“夫人您看这花色,衬得您肤色更亮了!”

转角的杂耍班子前围满了孩童,卖糖画的老人穿着灰布长衫,手腕轻转,琥珀色的糖丝落在石板上,很快凝成一只振翅的蝴蝶,引得孩子们拍手叫好,清脆的笑声裹着糖香飘得老远。

往来行人或挑着货担、或骑着骏马,衣饰上皆带着南诀特有的纹路,一派鲜活热闹的民生景象。

马车避开主干道,沿着宫墙外围的林荫道前行。南诀皇宫的轮廓在日光下愈发雄壮——宫墙以深灰色条石垒砌,高达数丈,墙头覆盖着鎏金瓦,日光下如流淌的金河。

正门“承天门”由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门楣上的玄鸟图腾栩栩如生,两只玄鸟展翅相对,喙衔明珠,爪握祥云,浮雕上还嵌着细碎的青金石,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守门的禁卫军身着玄色铠甲,甲片边缘鎏着银边,阳光照在甲胄上反射出冷光,他们腰间佩着长戟,站姿如青松般肃穆,头盔上的红缨纹丝不动,只在有人靠近时,目光才会锐利地扫过,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连呼吸都压得极轻,仿佛连风都不敢扰乱他们的阵型。

妘姮在长乐宫偏门下车,女官身着浅紫宫装,领口绣着缠枝莲,屈膝引路时,裙摆的褶皱都透着规整。

长乐宫是皇后林央的居所,处处透着温婉雅致——庭院里的玉兰开得正盛,雪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空气里飘着清甜的花香;主殿的门窗皆为紫檀木所制,雕着缠枝莲纹,窗纱是极浅的藕荷色,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在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殿内,林央身着正红色宫装,领口、袖口皆绣着金线凤凰,凤羽的纹路细腻得能看清每一根丝线,她坐在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椅上,乌黑的长发挽成飞天髻,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见妘姮进来,她立刻起身迎上,一把拉住女儿的手,指尖带着暖玉的温度,细细摩挲着妘姮的手背,目光里满是心疼:“我的儿,可算回来了,看这手腕都细了一圈。”说着,她抬手拂去妘姮肩上的落尘,指腹轻轻蹭过女儿的脸颊,眼眶微微泛红。

妘姮心中一暖,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指尖能触到母亲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为她绣衣、研墨留下的痕迹。她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放得轻柔:“让母后挂念了,儿一切安好。”

说着,她从随身的锦盒中取出物件:一支北离特产的羊脂玉发梳,梳齿圆润,梳背雕着缠枝纹;一盒天启城有名的香膏,瓷盒上印着淡雅的兰草;还有一幅江南水墨图,画的是烟雨杏花。

“这是儿在北离寻得的,想着母后会喜欢。”她说话时,睫毛轻轻颤动,眼底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

林央拿起玉梳,指尖摩挲着细腻的纹路,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眼眶却更热了:“只要你平安回来,比什么礼物都好。”

她拉着妘姮坐在廊下的石凳上,石凳上铺着软垫,两人凑在一起,妘姮捡些北离的风土人情讲述——说天启城的茶馆如何热闹,江南的杏花如何好看,刻意避开了权谋与危险。林央听得认真,时不时轻笑出声,步摇上的珍珠随着笑声轻轻晃动,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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