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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夜巡诡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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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泡了杯咖啡,走向档案室,想查找更早的记录。档案室位于d区,那个小徐说异常阴冷的区域。

走在空荡的走廊上,我的脚步声回荡着,突然意识到小徐他们的感受——这里的夜晚确实不同寻常,那种寂静太过厚重,仿佛能吞噬声音。

档案室里堆满了发黄的纸箱,灰尘在灯光下飞舞。我翻找着,最终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标有“建筑历史”的盒子。里面是一些旧图纸和文件,大多已经字迹模糊。

翻到最底下,我找到一本破旧的值班日志,看起来是停车场时期的。随手翻阅,大多是日常记录,直到我注意到一页上的潦草字迹:

“1998年3月15日:夜巡时d区有异响,检查无果。近日常闻女子哭声,其他同事亦有听闻。建议加强该区域照明。”

我的心跳加快了。继续翻看,又发现几处类似记录:

“1998年4月2日:c区监控故障,录像显示有不明阴影。夜班小王报告称见白衣女子一闪而过。”

“1998年5月10日:两名员工辞职,均称夜间见鬼。管理部门决定不予追究。”

合上日志,我感到一阵寒意。原来二十多年前就有类似的传闻。

就在这时,我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猛地抬头,屏息聆听。只有制冰机房的嗡嗡声和日光灯管的电流声。

可能是错觉,我告诉自己。但当我继续翻阅文件时,又一声叹息传来,这次更清晰,仿佛就在门外。

我放下文件,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廊空无一人,灯光在尽头闪烁。

“小徐?”我喊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回荡,没有回应。

我决定去找到小徐,一起完成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调查。按照巡场路线,他应该正在c区检查制冰机房。

走向c区的路上,我感觉背后阵阵发凉,仿佛有人在不远处跟着我。但每次回头,都只有摇曳的影子。

到达c区,制冰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我环顾四周,没有小徐的踪影。

“小徐?”我再次喊道,依然没有回应。

突然,所有的灯光熄灭了。

地下陷入完全的黑暗,连制冰机也停止了运转。那一刻,寂静比先前的噪音更加可怕。

我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几秒钟后,应急灯亮起,投下昏黄的光晕。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对讲机的声音——不是来自我带着的那台,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而清晰:

“七...八...九...”

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拔腿就跑,不顾一切地冲向出口。在b区转角,我几乎与小徐撞个满怀。他面色惨白,手中的对讲机还在发出嘶嘶的杂音。

“你也听到了?”他颤声问。

我点头,说不出话。

“就是那个声音,”小徐的眼神几乎疯狂,“和我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们决定一起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就在我们走向出口时,所有的对讲机突然同时开启,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不再是尖叫,而是呜咽着说:

“救救我...他们在追我...十...他们来了...”

然后是一阵混乱的噪音,像是奔跑的脚步声,接着一切归于寂静。

我和小徐面面相觑,之前的恐惧突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取代——那不是恶意的恐吓,而是求救的呼喊。

“我觉得...她在向我们求助。”我轻声说。

小徐瞪大眼睛:“你是说...鬼魂在求助?”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听起来不像要害我们。”

就在这时,灯光恢复了正常,制冰机也重新开始运转。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那晚之后,我和小徐开始深入调查这个地下空间的秘密。我们走访了附近的老人,查阅了市政档案,甚至联系了那家早已搬迁的医院的前员工。

零碎的线索逐渐拼凑出一个悲伤的故事:

一九六三年,医院曾有一名年轻女护士,因举报某位医生的非法行为而遭到报复。一天晚上,她在医院地下室被人追赶,最终在d区附近突发心脏病身亡。有传言说,她当时正试图通过医院的内部通讯系统求救。

“七、八、九...”小徐若有所思,“她是不是在数追赶她的人数?”

我摇摇头:“更像是她在数自己逃跑的步数,或者...在标记什么位置。”

我们决定回地下室d区调查,特别是那个旧库房。凭借我作为员工的权限,我们拿到了长期未使用的钥匙。

打开尘封的库房门,一股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废弃的家具和设备,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在角落,我们发现了一个旧铁柜,后面似乎有空间。费力地移开柜子,我们看见墙上有一道裂缝,裂缝后面似乎是一个小空间。

我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铁盒,已经锈迹斑斑。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小小的日记本,和一枚褪色的护士徽章。

借着灯光,我们翻阅了那本日记。字迹娟秀,记录着这位名叫林小雪的女护士的日常,直到最后几页——

“他们知道了我举报的事情...张医生说会让我好看...今天下班时有人跟踪我...”

“我不敢独自去地下室,但药品盘点必须完成...王主任说会陪我一起去,希望没事...”

最后一页只有潦草的几行:

“他们来了...不止一个...七、八、九...十个人...我必须躲起来...上帝啊,救救我...”

日记从这里中断。

我和小徐沉默地对视,明白了我们听到的是什么——不是一个恶灵的恐吓,而是一个受害者临终前的求救,以某种方式烙印在了这个空间里,在特定的条件下重现。

“所以那些对讲机里的声音...”小徐喃喃道。

“可能是她试图通过通讯系统求救的残留记忆,”我说,“医院的内部通讯系统,也许就是我们现在使用的对讲机系统的前身。”

我们决定做点什么。征得单位同意后,我们在d区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安置了一块小牌子,纪念那位不幸的护士。我们还联系了她的亲属,将日记和徽章归还。

从那以后,地下室再没出现过那些诡异的声音和现象。对讲机恢复正常,阴冷的区域也变得与其他地方无二。小徐不再紧张兮兮,甚至新来的保安也没再抱怨过什么。

小李后来联系过我,说他的病完全好了,但再也不敢回到那个地下室。

有时我会想,那些我们称之为“鬼魂”的,也许不过是未能安息的记忆,等待着被听见、被理解。在那个我第一年上班的冬天,我学到的不仅是职场技能,还有对未知保持开放的心态。

而每当有人问起那个冬天发生的事情,我总是这样回答:

“有些故事,信不信由你。但如果你深夜独自在一栋老建筑里,听到对讲机传出不该存在的声音——也许,那只是一个等待了太久的求救,终于找到了倾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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