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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长城夯土凝忠骨 宫城密信露杀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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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的夯土墙在暮色里泛着青灰色的冷光,陈墨扶着墙垛站稳时,指腹触到的夯土还带着白日暴晒的余温,却抵不住草原吹来的寒风——风裹着沙砾,砸在他的麻布袍上,像无数细小的刀刃,后背的牵机毒又开始发作,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的灼痛,眼前的秦弩阵地渐渐模糊,却依旧能看清阵地上整齐排列的“改良秦弩”——那是他当年在邯郸城外,对着李牧的“胡服骑射”反复琢磨,改了七次才定下的瞄准装置,此刻正黑洞洞地对着草原,像一排蓄势待发的猛兽。

“陈先生!”蒙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常年驻守长城的将军,甲胄上沾着草原的尘土和匈奴的血迹,手里握着一卷羊皮地图,快步走到陈墨身边,“你怎么来了?陛下不是说,让你在咸阳静养吗?”他看着陈墨苍白的脸,和小臂上渗血的麻布绷带,眉头皱得紧紧的,“牵机毒还没解,长城这边风大,你这身子……”

“匈奴快到了。”陈墨打断他,声音沙哑得像被沙砾磨过,指尖指向地图上标着“阴山下”的位置——那里画着一个小小的“吕”字,是斥候刚刚送来的情报,“‘沙丘之主’派了使者,带着吕不韦的旧令牌,联络了匈奴的左贤王,约定三日后月圆之夜,从‘缺口段’突破长城——那是当年我改良夯土技术时,特意留的应急通道,只有少数人知道,‘沙丘之主’能找到这里,说明他身边有熟悉长城工事的内奸。”

蒙恬的手猛地按在腰间的剑上,眼神冷得像草原的寒冰:“内奸?我立刻让人彻查守军!尤其是参与过夯土工事的士兵和工匠!”

“别打草惊蛇。”陈墨拉住他,扶着墙垛慢慢往前走,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口的剧痛,“‘沙丘之主’要的就是我们乱,只要一彻查,内奸就会提前动手,破坏防御工事。我们假装不知道,按原计划布防,等匈奴来了,再瓮中捉鳖。”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那枚染血的总闸令牌,递给蒙恬,“这令牌能启动‘缺口段’的暗闸,关键时刻,能把通道封死,你收好。”

蒙恬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上面的血迹和“吕”字纹,心里一阵沉重——从黑石渡的母雷,到咸阳的子雷,再到如今长城的危机,吕氏的残党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他看着陈墨几乎要站不稳的身影,忍不住道:“先生,你去主营歇息吧,布防的事交给我。你的身子……”

“我没事。”陈墨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阵地上正在擦拭秦弩的士兵身上——一个年轻的士兵,手指冻得通红,却依旧仔细地给弩箭上油,嘴里还哼着秦地的歌谣,是“书同文”推行后,学宫编的《太平谣》,“我得看着,看着这长城守住,看着这些士兵能活着回家,看着咸阳的百姓不用再受战乱之苦。”

蒙恬不再劝说,陪着陈墨沿着夯土墙往前走。暮色渐浓,草原上的风越来越烈,远处传来匈奴骑兵的号角声,低沉而肃杀,像草原上的饿狼在嚎叫。阵地上的士兵们立刻绷紧了神经,握住秦弩的手更紧了,改良后的瞄准装置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对准了草原的方向。

走到“缺口段”时,陈墨突然停住脚步,指尖触到夯土墙的一块砖——砖缝比其他地方宽半寸,上面的“秦”字印记有些模糊,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内奸已经来过了。”他压低声音,示意蒙恬退后,“这块砖后面是空的,里面可能藏着‘震裂弹’——和母雷的地脉传震纹一样,能顺着夯土的缝隙,把墙体震裂,给匈奴打开通道。”

蒙恬立刻让人找来工兵,小心翼翼地撬开那块砖——里面果然藏着一个黑色的铁球,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正是“震裂弹”,引火槽里的磷粉已经泛出绿光,显然再过几个时辰,就会自动引爆。“还好发现得早。”蒙恬松了口气,让人把震裂弹扔进旁边的沙坑,“先生,你怎么知道这里被动过手脚?”

“当年改良夯土时,我在每块砖的缝里都加了‘青膏泥’,能防潮,也能让砖缝整齐。”陈墨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背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靠在墙垛上,“这块砖的缝里没有青膏泥,而且‘秦’字印记是后刻的,笔画比其他砖粗半分,一看就是假的。”

就在这时,主营的斥候匆匆跑来,手里举着一封染血的密信:“将军!陈先生!咸阳急报!李斯大人派人送来的,说‘沙丘之主’在咸阳宫的密道里,留下了一封密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宫城火起,乱秦之心’!”

陈墨的心脏骤然缩紧。月圆之夜,正是匈奴进攻长城的日子!“沙丘之主”要的是两面夹击——一边让匈奴吸引长城的兵力,一边在咸阳宫放火,制造混乱,动摇大秦的根基。他扶着墙垛,感觉眼前一阵发黑,牵机毒的发作越来越频繁,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滴在夯土墙上,很快就被风吹干。

“先生!”蒙恬连忙扶住他,“你撑住!我立刻派一队骑兵,快马加鞭去咸阳,通知陛下和蒙毅将军,让他们加强宫城的戒备!”

“来不及了。”陈墨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骑兵到咸阳需要两日,月圆之夜只剩三日,‘沙丘之主’的人肯定已经在咸阳宫埋下了火引。项伯在咸阳,鲁先生也在,他们会想办法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守住长城,不让匈奴进来,只要长城在,咸阳就有时间应对。”

蒙恬点了点头,立刻让人调整布防——将“缺口段”的秦弩增加一倍,派最精锐的士兵守住,同时让人在夯土墙后面挖了一道深沟,里面灌满了水,就算震裂弹引爆,也能暂时挡住匈奴的进攻。陈墨靠在主营的帐篷里,看着蒙恬忙碌的身影,心里稍稍松了些,却依旧攥紧了手里的短剑——那是吕政留下的,剑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却像在提醒他,这场博弈还没结束。

与此同时,咸阳宫的偏殿里,嬴政正拿着李斯送来的密信,眉头拧成一团。密信是在宫城的密道里发现的,用的是秦国的麻纸,字迹却刻意模仿了陈墨的笔法,写着“月圆之夜,烧宫城以乱秦,引百姓以反秦”——显然是“沙丘之主”想嫁祸给陈墨,动摇军心民心。

“陛下,这肯定是‘沙丘之主’的阴谋!”李斯站在一旁,官服上沾着密道里的尘土,“密信的墨迹是新的,最多写了一日,而且模仿陈墨的笔法却模仿不像,陈墨写‘秦’字时,最后一笔是顿笔,而这密信上的‘秦’字,最后一笔是提笔,显然是旁人伪造的。”

嬴政点了点头,将密信扔在案上,目光锐利如鹰:“寡人知道是阴谋。‘沙丘之主’想借匈奴进攻长城,在咸阳制造混乱,动摇大秦的根基。蒙毅,你立刻加强宫城的戒备,尤其是粮仓和学宫附近,派三倍的禁军巡逻,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拿下!”

“是!”蒙毅躬身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嬴政看向站在一旁的项伯,少年的甲胄上还沾着转移典籍时的墨渍,眼神里满是焦急:“项伯,你熟悉陈墨的笔法,也熟悉学宫的学士,你和鲁先生一起,在学宫和流民棚里巡查,告诉百姓,密信是伪造的,陈先生正在长城守护他们,让他们不要恐慌。”

“是!”项伯立刻转身,朝着学宫的方向跑去。他心里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民心,不让“沙丘之主”的阴谋得逞,也不让陈先生在长城那边担心。

学宫的东阁里,鲁先生正带着学士们,将最后一批《仓颉篇》副本搬进密室。密室的门是用青铜铸的,上面刻着“文脉永存”四个字,是陈墨亲手写的秦篆。看到项伯跑来,鲁先生连忙放下手里的竹简:“项公子,咸阳宫那边怎么样了?密信的事,百姓们知道了吗?”

“还没大范围传开,但‘沙丘之主’肯定会派人散布谣言。”项伯喘着气,接过鲁先生递来的水,“先生,我们得立刻去流民棚,告诉百姓真相,同时在学宫门口贴布告,用秦篆写清楚,密信是伪造的,陈先生在长城守护我们。”

鲁先生点了点头,立刻让人找来布帛和墨,项伯拿起笔,按照陈墨的笔法,写下布告——“密信乃吕氏残党伪造,陈先生在长城御匈奴,大秦安稳,百姓无忧”,每个字都写得工整有力,和陈墨平日里写的秦篆一模一样。

两人带着布告,匆匆赶往流民棚。棚里的百姓大多是齐地迁来的,正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脸上满是担忧。看到鲁先生和项伯,一个老汉连忙迎上来:“鲁先生,项公子,我们听说宫城有密信,说陈先生要烧宫城,是真的吗?陈先生可是个好人啊,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当然是假的!”鲁先生举起布告,声音洪亮,“这是项公子按照陈先生的笔法写的布告,密信是‘沙丘之主’伪造的,想让我们恐慌,好趁机作乱!陈先生现在正在长城,拿着他改良的秦弩,守护着我们,不让匈奴进来,不让我们再受战乱之苦!”

百姓们围过来看布告,虽然很多人不识字,但听着鲁先生和项伯的解释,看着布告上工整的秦篆,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指着布告上的“平”字:“这是陈先生教我们写的‘平’字,项公子写得和陈先生一模一样,肯定是真的!我们相信陈先生,相信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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