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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骊宫火起断秦脉 咸阳疑生困忠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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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你可知罪?”嬴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

李斯连忙上前:“陛下,陈墨大人刚从骊山回来,还没来得及禀报,此事另有隐情……”

“让他自己说!”嬴政打断李斯,目光落在陈墨身上。

陈墨抬起头,正视着嬴政的目光,将骊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陛下,赵成用流民做人质,逼臣交出帝字令牌,臣为了保护流民,才与他周旋。后来援兵赶到,赵成纵火逃遁,流民虽有死伤,却都是赵成所杀,与臣无关。秦脉图也完好无损,只是秘藏大门被烧,已经派人修复。”

“是吗?”嬴政的目光里带着疑虑,“可有人禀报,说你与赵成‘密谈’,还差点交出令牌,这怎么解释?”

“臣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兵!”陈墨语气坚定,“若是臣不答应交易,赵成会立刻杀了流民,臣不能为了令牌,牺牲百姓的性命!”

“百姓的性命重要,大秦的命脉就不重要吗?”嬴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若是你真的交出令牌,秦脉图落入赵成手里,大秦就会陷入危局!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仁心’,可能会毁了大秦?”

陈墨愣住了——他没想到,嬴政会这么说。他一直以为,嬴政懂他的“止杀”,懂他的“民心为本”,可此刻,嬴政的眼里,只有大秦的命脉,没有百姓的性命。

“陛下,大秦的命脉,就是百姓。”陈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持,“若是大秦的存在,是建立在牺牲百姓的基础上,那这样的大秦,还有什么意义?长平之战,我们杀了四十万赵卒,换来的是六国的仇恨;今日,若是我们为了秦脉图,牺牲流民,换来的就是天下百姓的仇恨!那样的大秦,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兵戈,也会被百姓推翻!”

“放肆!”嬴政猛地一拍扶手,龙椅发出刺耳的声响,“你竟敢教训寡人!大秦的存亡,轮不到你一个太史令来评判!明日议事,你就待在太史令府,不准上朝!”

陈墨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嬴政不信他!不仅不信他,还不让他上朝!明日的议事,没有他,李斯一个人,根本顶不住博士们的弹劾,郡县制的推行,博士官的设立,都会化为泡影!

“陛下!”陈墨还想再谏,却被嬴政打断:“够了!寡人累了,你退下!李斯,你也退下!明日议事,准时举行!”

陈墨望着嬴政决绝的背影,心里满是悲凉。他躬身行礼,转身走出章台殿。殿外的夜色,冰冷刺骨,他想起在都江堰,李冰对他说的话:“治水,要顺民心;治国,更要顺民心。”可现在,嬴政却渐渐忘了,民心才是大秦的根基。

“先生,现在怎么办?”项伯跟在陈墨身后,担忧地问。

陈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明日议事,我必须去。就算陛下不让我上朝,我也要站在宫门外,向陛下奏报真相,向博士们证明,我没有通敌叛国!”

他抬头望向咸阳宫的方向,眼底闪过坚定——他不能放弃,不能让吕不韦的阴谋得逞,不能让大秦的文脉断在他手里,不能让百姓心里的“平”字,变成失望的泪水。

次日清晨,咸阳宫的钟声响起,文武百官陆续走进宫门,博士们穿着儒衫,三三两两,议论着今日的议事,眼神里带着异样的光芒。李斯站在宫门口,望着远处的太史令府,心里满是担忧——陈墨还没来,若是他不来,今日的议事,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陈墨穿着太史令的官服,手持玉笏,从远处走来。他的脸色依旧疲惫,却依旧挺直脊梁,腰间的“太史令”木印,红绸在风里飘着,格外醒目。

“陈大人,你来了!”李斯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陛下不让你上朝,你怎么还来?”

“我必须来。”陈墨语气坚定,“郡县制不能废,博士官不能不设,大秦的文脉,不能断。就算陛下怪罪,我也要试一试。”

两人刚要走进宫门,就被谒者拦住:“陛下有旨,陈墨大人不得入宫!”

陈墨停下脚步,望着宫门内的方向,声音洪亮:“臣陈墨,有要事奏报陛下!关乎大秦文脉,关乎天下民心,还请陛下准许臣入宫!”

声音传遍宫门,百官纷纷侧目,博士们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天牢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狱卒跑过来,大喊着:“不好了!淳于越博士在天牢里自尽了!还留下血书,说陈墨大人通敌叛国,逼死了他!”

博士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指着陈墨:“是你!是你逼死了淳于博士!”“你通敌叛国,还敢来宫门闹事!”“陛下!请诛陈墨,以正国法!”

陈墨的脸色骤变——淳于越自尽了!还留下血书嫁祸他!这是赵成和淳于越的阴谋!

宫门内,嬴政听到外面的喧哗,脸色更加阴沉。赵高站在一旁,低声道:“陛下,陈墨在宫门外煽动百官,还逼死了淳于博士,若是不严惩,恐难服众啊。”

嬴政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传寡人的旨意,将陈墨拿下,打入天牢,待议事结束后,再行审问!”

谒者领旨,带着郎卫,朝着陈墨走去:“陈墨大人,陛下有旨,将你打入天牢!”

李斯连忙阻拦:“陛下!这是阴谋!是淳于越自尽嫁祸,与陈墨无关!”

“李丞相,你还要包庇他吗?”博士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淳于博士是为了大秦,才被陈墨逼死!你若是再包庇,就是同党!”

郎卫们推开李斯,将陈墨围住。陈墨没有反抗,只是望着宫门内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悲凉:“陛下,臣没有通敌叛国!臣只是想守住大秦的文脉,守住天下的民心!明日议事,臣不能参加,还请陛下听李斯丞相一言,推行郡县制,设立博士官,保留六国典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郎卫架住,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项伯想上前,却被陈墨拦住:“项伯,别冲动!你去骊山,告诉蒙毅将军,让他保护好秦脉图,再去长城,告诉扶苏公子,让他小心赵成的阴谋……”

项伯望着陈墨被带走的背影,眼眶通红,却只能点头:“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

陈墨被押着走过宫门,百官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同情,有质疑,有嘲讽。他想起在稷下学宫,学士们问他“文脉还能续吗”,他说“能”;想起在咸阳学宫,小学士们描着“平”字,说“笔画正,人心正”;想起嬴政对他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百姓写满秦篆的咸阳城”。

可现在,他却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被打入天牢。他不知道,明日的议事,李斯能不能顶住压力;不知道,嬴政会不会相信他;不知道,吕不韦的终局之棋,还有多少阴谋等着大秦。

天牢的门“哐当”一声关上,陈墨被推搡着走进牢房,冰冷的地面让他打了个寒颤。他靠在墙上,望着牢顶的铁窗,心里满是迷茫——他守住了流民,却没守住自己;他想守住文脉,却被文脉的守护者们弹劾;他想守住大秦,却成了大秦的罪人。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黑影闪过,将一卷竹简从门缝里塞进来。陈墨捡起竹简,展开一看,上面是赵成的字迹:“陈墨,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明日议事,我会献上‘焚书策’,让嬴政焚尽六国典籍,断了大秦的文脉!而你,会在天牢里,亲眼看着大秦,一步步走向毁灭!对了,忘了告诉你,沙丘之主,不是吕不韦,是……”

竹简写到这里,突然断了,后面的字迹被血染红,看不清了。陈墨攥紧竹简,心猛地一震——沙丘之主不是吕不韦?那是谁?是赵高?是扶苏身边的人?还是……嬴政身边的人?

这个疑问,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他突然意识到,吕不韦的终局之棋,比他想象的更可怕,背后还藏着一个更大的黑手,一个他从未怀疑过的人。

天牢外,咸阳宫的钟声再次响起,议事开始了。陈墨靠在墙上,听着远处传来的议论声,心里满是担忧。他不知道,李斯能不能守住郡县制,能不能阻止焚书策;不知道,扶苏能不能识破阴谋,能不能保住长城防线;更不知道,那个隐藏在背后的“沙丘之主”,会在什么时候,亮出最后的杀招。

夜色渐渐笼罩天牢,陈墨望着牢顶的铁窗,手里攥着那卷残缺的竹简。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不能让大秦毁在阴谋里。他要想办法出去,要想办法告诉嬴政真相,要想办法阻止焚书策,要想办法找出那个真正的“沙丘之主”。

而此刻的咸阳宫章台殿里,李斯正与博士们激烈辩论,赵成穿着博士的儒衫,站在人群中,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竹简——正是那卷“焚书策”。嬴政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凝,目光扫过殿内的百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场关乎大秦命运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陈墨在天牢里,能否逃出生天?嬴政会不会被赵成蛊惑,下令焚书?那个真正的“沙丘之主”,又会是谁?一切的答案,都藏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里,等着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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