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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骊山泉畔藏死局 学宫火起断文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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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的晨雾裹着寒意,钻进太史令府的窗棂,落在陈墨榻前的竹简上,凝出一层细密的水珠。陈墨靠在软枕上,指尖抚过案上的九转还魂草——草叶泛着深绿色,叶脉间藏着极细的白色绒毛,是昆仑山特有的标志,却总让他心里发慌。项伯守在榻边,手里握着那把改良秦弩,眼底满是警惕——昨夜他去查送草的斥候,发现那人的甲胄内侧,绣着半枚“吕”字纹,是吕不韦旧部的标记。

“先生,那斥候有问题。”项伯压低声音,“他说蒙恬将军在昆仑山找到还魂草,可冯安从云梦泽回来时说,蒙将军的斥候根本没去过昆仑山,这草是假的!”

陈墨的心猛地一沉,咳嗽着伸手去拿草叶,指尖刚碰到,草叶上的绒毛就簌簌掉落,露出一道极细的黑色刻痕——是楚地巫蛊的“噬心纹”!“这草……被下了蛊……”陈墨的声音发颤,“吕忠!是吕忠!他是吕不韦的谋士,当年和吕不韦一起假死,卫真就是他教出来的!他用还魂草当诱饵,引陛下去骊山,是要在镇脉泉下动手!”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马蹄声,鲁先生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卷被烧了边角的《仓颉篇》:“陈大人!不好了!学宫西侧的典籍库被人放了火,烧掉了十几卷《诗》残本!放火的人留下一张纸条,写着‘骊山泉动,学宫火起,文脉断绝,大秦必亡’!”

“吕忠的声东击西!”陈墨挣扎着下床,小腹的伤口扯动疼得他眼前发黑,“他烧学宫,是为了让陛下分兵去救,削弱骊山的守卫!项伯,你立刻去咸阳宫,阻止陛下去骊山!我去学宫,守住剩下的典籍!”

项伯点头,抓起秦弩就往外冲。陈墨扶着鲁先生,踉跄着走向学宫,麻布袍下的绷带已被血浸透,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驰道上,嬴政的銮驾正疾驰而去,蒙毅率三千郎卫护在两侧。嬴政掀开帘幕,望着远处的骊山,晨雾中,骊山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陛下,”蒙毅策马靠近銮驾,“项伯将军派人来报,送还魂草的斥候是吕忠的人,还魂草被下了蛊,骊山有埋伏!”

嬴政的脸色骤变,猛地攥紧手里的传国玉玺:“吕忠!又是你!寡人就知道,卫真不是最后的黑手!”他刚要下令折返,身后突然传来喊杀声——楚系旧部假扮的“咸阳守卫”,突然调转长矛,朝着郎卫冲来!

“陛下!是埋伏!”蒙毅拔剑,与旧部厮杀起来。銮驾周围的郎卫猝不及防,瞬间伤亡过半。嬴政拔出佩剑,亲自迎战,剑刃劈砍间,帝袍上溅满鲜血。可旧部越来越多,显然是早有准备,郎卫被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陛下,快走!”蒙毅大喊着,挡在嬴政身前,“臣率军断后,您去骊山,找到吕忠,阻止他的阴谋!否则,学宫和骊山,都会出事!”

嬴政咬牙,知道蒙毅说得对——吕忠的目标不仅是他,还有骊山的镇脉泉和学宫的典籍,若是他折返,两处都会失守。他勒转马头,朝着骊山方向疾驰,身后传来蒙毅与旧部厮杀的声音,像一把刀,扎在他的心上。

学宫的典籍库外,火光已被扑灭,黑烟滚滚,学士们正跪在地上,捡拾被烧残的竹简。鲁先生和陈墨赶到时,看到一名小学士抱着烧焦的《诗》残本,哭得撕心裂肺:“陈先生,我们没守住……这卷《关雎》,是您亲手抄的……”

陈墨蹲下身,接过残本,焦黑的竹简上,“窈窕淑女”四个字还能辨认,却已残缺不全。他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心疼——这是大秦的文脉,是他拼了命要守护的东西,却被一把火烧得面目全非。

“别哭。”陈墨的声音沙哑,将残本递给鲁先生,“把能抢救的竹简都收好,搬到太史令府的密室,那里有防火的石墙。另外,派学士去通知李斯丞相,让他率军守住学宫,防止吕忠的人再来偷袭。”

鲁先生点头,擦干眼泪,组织学士们搬运典籍。陈墨靠在断墙上,望着远处的骊山方向,心里满是担忧——嬴政还在去骊山的路上,吕忠的埋伏已经开始,他能不能安全抵达?镇脉泉的陷阱,能不能破解?

就在这时,一名学士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的箭镞:“陈先生!这是从放火的人身上搜出来的,箭镞上刻着‘骊宫卫’的纹样,和当年华阳夫人的令牌一样!”

骊宫卫!陈墨的心脏猛地一缩——吕忠不仅勾结了楚系旧部,还收拢了华阳的余党,手里有骊宫卫的令牌,能自由进出骊山陵墓和镇脉泉!

骊山的镇脉泉边,晨雾尚未散去,泉眼周围的青石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篆字,是昭王时期的“镇脉咒”。吕忠穿着黑色的锦袍,站在泉边,手里拿着一枚青铜钥匙——是骊山陵墓的机关钥匙,与卫真手里的残本配套。他身后,站着数百名骊宫卫,手里拿着长矛,眼神冰冷。

“嬴政,你终于来了。”吕忠听到马蹄声,回头冷笑,“你以为九转还魂草是救命的?那是催命的!草上的噬心蛊,只要和镇脉泉的水混合,陈墨喝了,会立刻毒发身亡!”

嬴政勒住马,佩剑指向吕忠:“吕忠,你勾结吕不韦,背叛大秦,烧学宫,害百姓,今日,寡人就要为大秦除害!”

“除害?”吕忠大笑,“嬴政,你废分封,行郡县,把六国旧贵族逼得家破人亡;你焚书(伏笔)断脉,把天下学士逼得流离失所!你才是大秦的祸害!今日,我就要用镇脉泉下的火药,炸掉骊山,让嬴氏的龙脉断绝;再让陈墨毒发,让大秦的文脉断绝!你的大秦,会像周室一样,分崩离析!”

他猛地按下泉边的一个暗钮,青石板缓缓打开,露出,整个骊山都会塌陷,你和嬴氏的列祖列宗,都会被埋在地下!”

嬴政大怒,策马冲向吕忠,剑刃刺向他的胸膛。吕忠侧身躲过,挥剑反击,两人厮杀起来。骊宫卫们立刻围上来,嬴政虽勇,却寡不敌众,肩膀被长矛划伤,鲜血染红了帝袍。

“陛下!我来了!”远处传来项伯的声音,五百锐卒如潮水般冲来,与骊宫卫厮杀起来。项伯手持秦弩,一箭射穿吕忠的手臂,吕忠惨叫一声,转身就跑,却被嬴政拦住去路。

“你跑不掉了!”嬴政的剑抵在吕忠的喉咙上。

吕忠却突然大笑:“跑不掉?我早就没打算跑!火药的引线已经点燃,半个时辰后,骊山就会塌陷!你们都要死在这里!而且,我已经派人去咸阳宫,劫持胡亥公子,只要我一死,他们就会杀了胡亥,让你断子绝孙!”

嬴政的脸色骤变,他知道吕忠说的是真的——火药的引线一旦点燃,无法逆转。“项伯,你带锐卒,立刻去咸阳宫,保护胡亥!”嬴政下令。

“陛下,我不走!我要保护你!”项伯急道。

“这是命令!”嬴政怒喝,“胡亥是寡人的儿子,咸阳宫是大秦的朝堂,不能出事!快去!”

项伯咬牙,躬身领旨,率锐卒朝着咸阳方向疾驰而去。嬴政看着吕忠,剑刃又进了一分:“火药的引线在哪里?快说!”

吕忠冷笑,闭上眼睛:“我不会说的!大秦亡,我死而无憾!”

嬴政大怒,一剑刺穿吕忠的胸膛。吕忠倒在地上,临死前,嘴角还带着阴笑:“嬴政……你赢不了……文脉……龙脉……都会断……”

嬴政立刻在泉边寻找引线,可青石板下的火药桶太多,引线藏在石缝里,根本找不到。晨雾越来越浓,骊山开始微微震动,火药的引线燃烧声越来越清晰。

太史令府的密室里,陈墨靠在竹简堆上,脸色越来越苍白。鲁先生刚送来消息,项伯已率军去咸阳宫保护胡亥,嬴政还在骊山,火药即将爆炸。“先生,我们怎么办?”鲁先生急得团团转。

陈墨的手摸到怀里的清鳞草叶,草叶已经变成暗红色,是噬心蛊发作的征兆。他突然想起,《秦记》残本上写着,镇脉泉的火药,是昭王时期为防备外敌所埋,设有“逆脉栓”,只要用秦王血脉和传国玉玺,就能关闭引线。

“鲁先生,你立刻去骊山,告诉陛下……”陈墨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吐在草叶上,“告诉陛下,逆脉栓在泉眼的正下方,需要他的血……和玉玺……才能关闭……”

鲁先生点头,抓起一匹快马,朝着骊山方向疾驰而去。陈墨靠在竹简上,意识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学宫的小学士们,正围着他描秦篆;看到嬴政,正和他一起,看着百姓写满秦篆的咸阳城;看到都江堰的水流,正灌溉着万亩良田。

“文脉……不能断……”陈墨喃喃自语,手指紧紧攥着清鳞草叶,草叶上的海盐气息,仿佛又让他回到了胶东,看到了百姓们挂在门上的“平”字木牌。

骊山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青石板开始龟裂,火药的引线已经烧到一半。嬴政焦急地在泉边寻找逆脉栓,却一无所获。就在这时,鲁先生骑着马赶来,大喊道:“陛下!逆脉栓在泉眼正下方,用您的血和玉玺!”

嬴政立刻趴在泉眼边,用剑划破手掌,鲜血滴在泉水中,同时将传国玉玺按在泉眼旁的凹槽上。“咔嗒”一声,泉眼下方传来一阵响动,火药的引线渐渐熄灭,震动也停止了。

嬴政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手掌的伤口还在渗血。鲁先生扶着他,喘着气说:“陛下,陈大人说,还魂草被下了噬心蛊,不能和泉水混合,需要用清鳞草叶煮水,才能解蛊。”

嬴政点头,立刻拿起还魂草,准备回咸阳。可他刚要起身,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名郎卫浑身是血,跑进来禀报:“陛下!不好了!咸阳宫的胡亥公子……被吕忠的余党劫持了!他们说,要您用传国玉玺换人,否则,就杀了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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