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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他真的允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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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方才那不同寻常的“好心情”所带来的、更加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吴妈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汤进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怜悯和惊魂未定:

“小姐.....喝点汤吧?先生他.....先生他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听着吴妈的话,感受着喉咙里被掐过的剧痛和嘴里未散的血腥味....

空气中,他残留的气息,情欲的腥甜(这感觉比腥膻更扭曲),丽莎的尖叫,

富商的笑声,那冰冷跳动的天文数字....还有他刚刚那令人胆寒的“愉悦”和轻描淡写的手术决定....所有的一切,

混合成一张巨大而粘稠的网,将我死死缠住,拖向一个比深渊更黑暗、更荒诞的境地。

这一次,连哭泣的力气,也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灵魂被彻底碾碎后,空洞的麻木。

弟弟的手术.....这曾经是我唯一的希望,如今却成了他“开心”时随手抛下的饵食,

成了将我更深地钉死在这扭曲牢笼里的....另一道枷锁。

吴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碗散发着温润香气的安神汤。

汤的热气袅袅升起,却暖不了我分毫。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觉得像躺在冰冷的棺椁里。

顾衍那不同寻常的“愉悦”,像一层粘稠的、带着腥甜的糖浆,糊住了我的感官,却更清晰地映照出内里的腐败。

丽莎无声的尖叫、富商贪婪的笑脸、那跳动的天文数字、他指尖拂过我额头的冰冷触感......

还有那句轻描淡写的手术安排,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反复穿刺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归宿”...

这个词在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宿命感。

我的归宿,就是他精心打造的、以毁灭为乐的牢笼。

接下来的日子,我如同一个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

顾衍似乎很满意我那天的“表现”,尤其是他宣布手术安排后,

我脸上那瞬间的空白和死寂(那并非他所期待的感激涕零,而是更深的绝望)。

他不再强迫我去观察室“学习”,剪指甲的“课程”也恢复了最初那种机械的麻木。

他甚至允许我在花园里走动片刻,虽然陈默永远如影随形。

我依旧沉默,眼神空洞,比之前更加无精打采,像一株失去所有水分、即将枯萎的植物。

我的“乖巧”里,着一种彻底的、放弃挣扎的死气。

顾衍偶尔会注视着我,那眼神里探究的意味多过之前的审视。

他似乎在我这滩死水里寻找着什么,或许是更深的绝望,

或许是一丝微弱的、对他“恩赐”的反应?

不得而知。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顾衍在书房处理文件,我像往常一样,

像个幽灵般站在角落,等待那场无声的“指甲仪式”。

他放下笔,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你弟弟林阳,状态稳定下来了。”

我低垂的眼睫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没有回应。

“安德森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手术前需要良好的精神状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毫无生气的脸上,

“明天下午,陈默带你去医院看看他。”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终于激起了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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