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检查伤势·五宝状况牵挂（2/2）

五宝点点头，张嘴跟着唱。

歌声一起，小宝的手指动了一下。

厉霆琛看着，松了口气：“有用。”

苏瑶继续唱，一遍又一遍，中间不停。她嗓子有点哑，但没停。孩子们的声音越来越齐，虽然累，但都在坚持。

终于，小宝的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一条缝。

“妈妈？”他声音很弱。

苏瑶眼眶一下子红了：“在，妈妈在。”

小宝想抬手，但抬不起来。苏瑶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掌心，握紧：“别怕，没事了。”

厉霆琛检查了他的瞳孔，对苏瑶说：“回来了，意识稳住了。”

苏瑶点点头，眼泪掉下来一滴，落在小宝脸上。孩子眨了眨眼，像是想笑。

“妈妈哭了。”他说。

“没有。”苏瑶擦了下眼角，“风吹的。”

厉霆琛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她肩上，压了一下。她明白那个意思——你做得很好。

他转身去看其他孩子。二宝的手肘已经开始肿，三宝的膝盖擦伤面不小，四宝的手腕红得更明显了。五宝虽然醒了，但脸色还是白的。

“你们都受伤了。”他说。

大宝抬头：“爸爸，我们没事。小宝才最重要。”

厉霆琛看着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这孩子才几岁，却能在这种时候护着弟弟妹妹，冷静得不像话。

“你们都是好孩子。”他说。

大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厉霆琛脱下里面的衬衫，撕成几条布条。他先给二宝包手肘，动作很轻，怕弄疼他。二宝咬着嘴唇，一声没吭。

三宝自己蹲着，让厉霆琛处理膝盖。他低头看着父亲的手，突然说：“爸爸，你手也在流血。”

厉霆琛低头看，刚才抓绑匪时划破的地方又裂开了，血顺着指缝渗出来。

“没关系。”他说，“先顾你们。”

四宝看着他包扎，小声说：“爸爸，你也疼吧？”

厉霆琛抬头看她：“你还知道疼？”

四宝点点头：“我知道，但我不想让妈妈更担心。”

厉霆琛停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她拉近，用干净的布角给她手腕敷了一下：“乖。”

五宝靠在苏瑶怀里，看着爸爸给哥哥姐姐包扎，小声说：“爸爸，我也想抱抱。”

厉霆琛走过去，蹲下，张开手臂。五宝从苏瑶怀里滑下来，扑进他怀里。厉霆琛抱住他，感受到孩子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不怕了。”他说，“爸爸在。”

苏瑶看着他们，胸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她一个人抱着刚出生的五宝，在医院走廊走来走去，没人帮她，也没人问她要不要休息。

现在不一样了。

厉霆琛抬起头，看她：“你也该处理一下手。”

苏瑶低头看自己的虎口，血已经干了，结了一层黑痂。她动了动手指，疼，但能用。

“等会儿。”她说，“让我先看看小宝。”

小宝靠在她腿上，眼睛睁着，虽然没精神，但不再迷糊。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了。

“你想喝水吗？”她问。

小宝摇头：“就想躺着。”

“好。”她轻轻拍他，“你闭会儿眼，妈妈守着你。”

厉霆琛坐到她旁边，离她很近。他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上，又把五宝往怀里拢了拢。

“救援队快下来了。”他说。

苏瑶点头，没说话。

风还在吹，甲板上的灯忽明忽暗。远处，直升机的影子在云层里穿行，越来越低。

五宝在厉霆琛怀里慢慢闭上眼。小宝的呼吸变得平稳。其他三个孩子挤在一起，靠着母亲的腿，也都安静下来。

厉霆琛看着这一幕，低声说：“以后不会再让你们遇上这种事。”

苏瑶转头看他。

他目光很稳：“我说到做到。”

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忽然察觉小宝的身体轻轻抽了一下。

她立刻低头，发现孩子嘴角流出一点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