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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红绡缠骨锈成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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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真正的死寂!

像是一万个哭丧鬼同时被掐住了脖子,那片刚才还鬼哭狼嚎的空域,所有声音给这诡异的死寂一口吞了,连根毛都没吐出来。

老曹下巴颏还挂着汗珠子,张大着嘴,眼珠子僵在监控屏上,看着那片虚空——老王油丸子精坍出来的油污漩涡不胀了!卡住了!连带着快把小月亮号当点心拖走的那股子吸力都跟被踩了刹车似的!就剩那漩涡眼本身还在不紧不慢地自个儿旋,活像口老抽油烟机忘了关。

整个垃圾坟场带的坍塌拉扯劲儿,就像给拔了电源的电风扇,呜嗡一下瘫那儿了。

小月亮号屁股上那几团乱闪的火苗嗤地全灭了,船尾巴焦黑冒烟的窟窿眼儿里,光剩下点赤红的破管子茬子在那里发神经一样地抽抽,证明刚才这船差点给人家当了屎蛋儿。

“‘小月亮’!能量护盾恢复中……空间褶皱引力衰减……能级……跌回二级警戒线!”导航员嗓子眼跟破了的风箱似的拉长了调子,听着跟快哭出来差不离。

白船驾驶舱里那股子要命的警报红光灭了,换成了稍微柔和那么一丁点的黄光。油背头船长扶着指挥椅扶手,那腿肚子还在哆嗦呢,他猛地甩开旁边想上来搀他一把的助手,眼珠子红得能滴出血来,死瞪着他那破屏上飘在蜂鸟号破洞洞边上的那块“烂肉”——就刚才炸舱撕下来的那块带着隔离罩的“硬骨头渣”,这会儿还往外漏着粘糊糊的油呢!

“那……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油背头嗓门哑得像是给人捏了嗓子。

“不知道!但……它刚才震了那漩涡一下子!把那鬼东西‘卡’住了!”副驾上的小伙子脸还是白的,手指头在烧得黢黑的数据板上飞快地扒拉,想把那红骨头渣爆发的能量波形拽出来瞅瞅,可屏幕花得跟马赛克开会似的。

就在这时候!

嗡——

像是死透了的尸体突然在棺材里放了记闷屁!

从蜂鸟号撕开的那个破烂豁口,那块还没飘远的“硬骨头渣”舱板隔离罩上,猛地爆射出数道极其耀眼的暗红!不是光,倒像是什么烧透了的焊条抽出来的芯子!一条条扭曲扭结的暗红色、足有碗口粗细、亮到能刺瞎狗眼的“神经束”,跟活了的上古毒蛇似的,突然从密封罩破裂的缝隙里疯狂喷涌出来!

嗤啦啦啦——!

这玩意儿根本不管你什么真空不真空!它们扭动着,撕裂着虚空,竟硬生生拖着那块沉重的隔离舱板,像被投石机甩出去的滚木雷石,对准已经摇摇欲坠的蜂鸟号破船舱壁就撞了过去!

轰隆隆!!!

沉闷到顶穿肺管子的金属撞击声!整个蜂鸟号都被这自家人砸自家门的力道撞得猛晃了几晃!老船长的身子往前一栽,脑门子“当啷”一下磕在冰冷的操作台上,眼前登时炸开无数金苍蝇!耳朵里嗡嗡嗡的全是尖锐的蜂鸣!

“老板!!”莉莉尖叫!

“船壳!!左舷……第三至第七护甲板结构……大面积贯穿撕裂!压力……压力暴跌!!”警报器跟着抽风似的吼了起来。

船舱内部立马跟捅了马蜂窝一样炸开了锅!凄厉的减压警报不要命似的“呜呜”狂叫!无数应急密封门“哐当哐当”砸下来的声音混着一片鬼哭狼嚎!

“弃船?!要弃船啦?!”老曹连滚带爬地从外面摔进驾驶舱,脸上糊着黑油,手里还攥着把扳手。

“弃个屁!”老船长脑门子上肿起个大包,红的快发紫了,他扶稳操作台,眼睛里全是狠劲,口水混着血沫子往外喷:“密封失效区!手动应急封控!拿铁板焊!拿你们的命填!也得给老子堵上!氧气浓度稳住!小月亮号的接驳管还没断!那是咱们的气管子!”

蜂鸟号的破烂战士们操起所有能当塞子的玩意儿,死命往那被撞烂的豁口堆!火星子在冰冷漏风的船舱里“滋滋”乱蹦!

驾驶舱的监控分屏上,那一根根从隔离舱残骸里射出来、死死扎穿了蜂鸟号船舷的暗红色“神经束”,表面流转的光泽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黯淡下去。那暗红的光芒渐渐消退,露出底下如同烧硬了、锈透了千年废铁管似的本质!表面遍布龟裂黑纹,像是古瓷开片,又像凝固的陈旧血痂!

莉莉手快,趁着屏幕信号还没被撞成雪花,死命放大了那被暗红“锈”管贯穿的船壳口子画面——那些硬扎进船壳的管子末端附近,竟有一小片船壳金属的颜色变成了奇异的、深沉温润的黑红色!隐隐还折射出一点近似玉髓的光泽!

“老……老板!看船壳材质数据……”莉莉声音都劈叉了。

船长捂着脑门血糊糊的包,眼珠子扫过旁边弹出来的一小块悬浮数据屏。上面那堆曲线数值跳得能让人晕过去,但核心成分分析那一行跳得最疯——铁、锰、未知合金……最后那个原本的“未知空间金属遗骸含量7%”……那数字正跟疯了似的往上蹦!8%…10%…15%!速度慢了点,但还在涨!而那片区域检测到的那点像神经束的东西辐射信号……彻底没了!

那些如同烧红的铁条贯穿船壳的巨大暗红“神经束”,此刻如同彻底冷却的岩浆,硬邦邦地杵在那儿,和那部分颜色改变的船壳连成一体,甚至能看到管子裂开的缝隙里渗透出丝丝缕缕同样黑红色的东西,跟焊死在了船壳上一样!

活脱脱一副千年古墓里挖出来的、青铜锈玉烂铁长在一坨的妖器!

“这骨头渣子……真他妈……跟船合体了?!”老曹的眼珠子差点从油脸上弹出来。

……

小月亮号的特护舱里,光线暗得只剩下仪器上几点幽幽的蓝绿指示灯。

那股子粘稠刺骨、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寒意像是潮水一样退了下去。中央悬浮的医疗仪环绕屏上,那一连串刚刚飙红的、催命符般的生命参数,此刻正像瀑布般断崖式下滑!心脏波形几乎要拉成一条死线!神经反射的蓝色曲线彻底消失!只有代表基本维生的微弱绿点还在偶尔无力地蹦跶一下,证明床上的玩意儿暂时还没死透。

仪器顶端的警报红灯灭了。舱室里只剩下生命支持系统低沉的、单调的嗡嗡声,听起来像守灵人的叹息。

船长的后背绷得死紧,手心全是冷汗。他看着床上。

苏晚脸上那层盖到下巴的医疗凝胶彻底没了动静,先前那种要煮沸了的波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凝胶下的脸苍白,凝固得像一块上等的冷玉。那道被凝胶压着的唇线死死地抿着,连那点冰冷诡异的弯度都消失不见。丝绒毯子因为刚才剧烈的能量抽离滑到了她的胸口以下,露出整个左肩颈乃至胸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那片皮肤底下,之前还在涌动肆虐的暗红色细线也彻底沉寂下去,连最后一点残留的光痕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种不正常的、近乎透明的苍白,细腻得能看清底下淡青的血管脉络。

刚才那股席卷整个船舱的疯狂能量,连同那种冰寒刺骨的压力,像是一场骤然清醒的噩梦,散得只剩下心有余悸的麻和指尖的冰凉。

只有舱内无处不在的那股子浓稠到化不开的、带着点血腥气的甜腻暗香还在缓慢地流淌缠绕,让人微微有点发晕。

门轻轻滑开。白工那张板正的脸出现在门口,像是量角器比着画出来的一条线。

“钱老板的紧急通讯,”白工的声音一点没变,像手术刀刮骨,“蜂鸟号和小月亮号结构受损严重,无法支撑长距离航行。最近的‘维修补给点’——阿尔法-K7哨站废墟,坐标已锁定。钱老板要求,‘货物’(他下巴朝苏晚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必须转移下船,就地封存维修点深层隔离室。蜂鸟残骸……准备弃置。”

“弃置?!”船长猛地扭头,眼珠子里的血丝跟蛛网似的,“老子船里塞着那块合体的鬼骨头……”

“核心样本剥离已完成。”白工打断他,毫无波澜,“由小月亮号‘特殊样本匣’封存转运。弃置坐标同步给你。”他手一抬,一个加密数据包飞进船长手腕上的破终端。

“里面那些……管子……”

“废弃管路已归为常规附着废料,‘啃’船壳的那部分金属变异,”白工顿了顿,像是要讲一个冷笑话,“钱老板觉得,留给后来人挖矿的……惊喜。”

……

阿尔法-K7哨站废墟。

这破地方活脱脱像老天爷吐的一口老痰。

到处是黑乎乎、扭曲变形的铁架子,锈得就跟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似的。几根早就死硬了的巨大管线从半塌的防爆墙里穿出来,耷拉在地上,断口里往外滴着黑绿色的油泥浆,啪嗒啪嗒,在死寂里显得格外瘆人。空气里那味儿更上头,一股铁锈渣子混着烂机油和烧糊塑料片的味儿,吸一口都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头顶穹顶只剩个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窟窿,像张狰狞的裂嘴。惨淡的日光从那儿透下来一点,跟掺了水的石灰水似的,落在满地的碎金属渣子和厚厚的黑油污壳子上,照得整个废墟灰蒙蒙、油腻腻的,让人提不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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