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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恶蛟终困浅水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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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桐压根没管那逃跑的喽啰,也没看那在垃圾堆里哀嚎翻滚的光头。她脑子里那点被能量冲击震出来的、极短暂的清醒劲儿刚过去。刚才踹飞光头那一脚爆发出来的能量,让她身体里那汹涌奔腾的灼热感猛地一滞,就像高速冲下山坡的卡车突然踩了脚急刹车,虽然没完全停住,但那股要把她撑爆的劲儿好像稍微歇了那么一下!

就是这一下的空档!苏桐猛吸一口气!鼻子和嘴里那股混杂着粪便恶臭、垃圾馊味以及焚烧金属焦糊气的味道呛得她差点直接翻白眼!但这口味道极其复杂的气体吸进去,冰凉的夜风带着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反而激灵一下让她那被撑迷糊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点!

“呕…”胃里猛地一阵抽搐,她捂着嘴,强行压下涌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后背的伤口经过刚才几次爆发,又被那股子霸道能量粗暴地“糊”过,现在反而像是麻木了。主要是体内那股几乎要把她彻底融化的、来自那黑石头的饥饿感,在稍微平息了一丝后,立刻再次汹涌起来,并且这次,它“饿”的方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吞噬吸粪车罐子是饿死鬼刚进自助餐,那现在这短暂发泄后,这饿劲儿里带着一股子更加精细的、甚至有点…急躁的挑食感?像是在寻找更“美味”、更“好消化”的东西!

嗡…

左手一直死死攥着的那个铁盒子,隔着湿透的裤子和干涸板结的污泥,再次传来更加清晰的、带着催促意味的震动!盒子里的东西,不耐烦了!

“饿…饿死鬼投胎…”苏桐痛苦地皱紧了眉头,身体内部那被强行按压下去的灼热和撕裂感再次抬头,像饿醒的毒蛇开始噬咬她的内脏。她本能地、带着点摇摇晃晃醉汉步态地扭头四顾,糊满污泥的眼睫毛下,那双赤红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急切地扫射着周围。

生锈的排风扇罩?塑料垃圾桶上挂着的易拉罐拉环?巷子角落废弃自行车只剩半边的钢圈?路边绿化带断裂的铁艺栅栏残骸?

这些东西都散发着微弱的金属味道,但那铁盒子里的震动更加急促了!一种强烈的嫌弃和“不够塞牙缝”的感觉传递过来!

苏桐感觉自己像个被绑在火锅边的囚徒,饥肠辘辘,但老板指着一桌子生菜叶子说只让啃这个!体内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贪婪和巨大的虚脱感撕扯着她,让她差点直接崩溃。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种极其规律的、带着金属震动感的低沉电机运转声,透过湿透的衣服布料,微弱地钻进她快被各种噪音和体内轰鸣震麻的耳朵里!

这声音…不是摩托,也不像汽车发动机!

它来自隔壁那条主街方向!

像是…大型电动厢货?或者是那种老式的大电瓶三轮?在等红绿灯?!

这声音响起的同时!苏桐左手攥着的铁盒子猛地一震!之前那种强烈的不满和催促瞬间被一种极度贪婪的“渴望”取代!如同一个绝望的饿汉猛然看到了一只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滋滋冒油的烤全羊!整个盒子在她手里微微发烫!

“电…电老虎…”苏桐眼神发直,嘴里喃喃地念叨着。那电机运转时特有的、带着电荷和精密结构产生的某种“能量味道”,透过混乱的空气,精准地勾住了铁盒子深处那东西的“食欲”!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电池的能量精纯程度,比刚才吸的那些铁皮垃圾强太多了!

身体瞬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苏桐想都没想,糊满污泥的脚丫子拔地而起,朝着那个发出诱人声音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猛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过去!抓住它!吸干它!不然自己就得被撑爆加饿死!

她冲出去的姿态极其难看,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像个喝断片了正在梦游的醉鬼,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垃圾或者碎石头绊个大马趴。那股体内狂暴的力量和极度不适带来的晕眩感还在疯狂交织,但目标明确后,身体居然还能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歪歪斜斜的高速移动!

“噗…嗬…”垃圾堆里,光头壮汉痛苦地喘息着,小腿折断的痛苦让他浑身痉挛,他看着苏桐那疯狂又诡异、消失在巷口拐弯处的黑影,脸上全是怨毒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

哐当!哗啦!

苏桐像颗失控的炮弹头,一头撞开了那条堆满垃圾的窄巷和外面稍宽点主干道交界处的一排歪斜的单车,稀里哗啦倒了一地。她也顾不上,糊满污泥的脸努力抬起来,在路灯那点晕黄光线下急切地扫视。

找到了!

就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车流中间!一辆老旧得不成样子、车漆都大片脱落露出锈斑、但体格像头老黄牛的电动厢式货车正排在中间位置。车厢后面巨大的电瓶组位置,发出低沉而稳定的“嗡嗡”声。那声音在苏桐耳朵里,比最顶级的重金属摇滚都要震撼!整个盒子都在她手里发烫,像个饿急眼的小兽在拼命拱!

“我的…电老虎!”苏桐含糊地嘶吼了一句,嗓子眼被各种污物堵得沙哑变形。她完全无视了红灯,直接朝那辆老电货猛扑过去!周围汽车的喇叭声顿时炸响一片!

“操!疯婆子找死啊?!”厢货车司机是个光头络腮胡、穿着油腻工作服的大叔,正叼着烟哼着调呢,突然从后视镜里瞥见一个黑乎乎、像是从沼泽爬出来的水鬼玩意儿直挺挺就朝他车屁股后面猛冲过来,惊得他手一抖烟屁股都掉了!

苏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扑到电瓶那里!她冲到车厢尾部,左手死死攥着发烫的铁盒子,右手带着一股邪性的蛮力,五根糊满干硬粪污黑泥的手指头朝着车厢外挂电瓶组那薄薄一层铁皮保护壳就抠了过去!

嗡——!!!

那股强烈的吞噬感再次爆发!远比之前吸铁桶、撕电驴时更加的…精准和贪婪!

滋啦啦啦——嗞——啪嚓!

一阵细密急促、如同无数小刀刮着铁皮的刺耳噪音!那层薄铁皮护壳在她指头触碰的位置,迅速变暗、扭曲、溶解!如同春雪消融!瞬间就露出了里面整齐排列、裹着绝缘胶皮的几排大电瓶!蓝色的胶皮映在她赤红的眼睛里,成了最美味的盛宴!

“饿…饿…”苏桐喉咙里发着怪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糊满污泥的右掌就要直接按上去!

“哎哎哎!你他妈干啥!”货车司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他妈不是疯子,这他妈是个来拆他吃饭家伙的强盗!他猛地挂倒挡,一脚油门!

厢货电机发出更大的轰鸣!巨大的车身向后猛地一窜!

苏桐的手掌刚要按上那暴露的蓝色电池组外壳,身体就因为车身动作晃了一下,只擦到了一层冰凉的绝缘胶皮!

那股精纯得让她口水都要流出来的“能量味道”近在咫尺却吃不到!铁盒子里传来的狂暴“食欲”让她瞬间狂躁!

“给…老子…过来!”苏桐像被抢了食的猛虎,眼睛里的红光暴涨!她根本不管那正在后窜的车,沾满污泥污物的脚丫子在满是尘土砂石的粗糙路面上一蹬!身体带着一股蛮横的冲劲,居然硬生生又扑了上去!速度快得在昏暗光线下拉出一道扭曲的黑影!她唯一能动、也最渴望能量的左手捏着盒子,不管不顾地直接按向最近的一块大电瓶!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并不算特别响,但在此时环境下异常清晰的爆裂声,从她身体内部猛地炸开!

就像是超负荷运转到极致的主板烧了!电路板上最脆弱的电容爆了一颗!

苏桐那已经被撑到极限的身体再也扛不住了!刚才那股爆发出的蛮力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支撑身体的邪性能量源泉!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甚至能撕裂意志的巨大空虚感混合着剧烈眩晕袭来!瞬间掏空了她所有力气!

“呃!”苏桐身体猛地一僵!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前扑的势头戛然而止!整个人啪嗒一声,像块真正的、刚挖出来的黑泥坨子,重重摔在了那辆老电货后轮边上肮脏的柏油路上。脸朝下,那点残存的意识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只模模糊糊感应到左手紧攥的铁盒子不甘心地猛烈震动了几下,随即也骤然沉寂下去。身体里那股狂躁的力量如同退潮般消散,只剩下油尽灯枯般的极致虚弱和冷意。她甚至没能碰到那块散发着诱人味道的电瓶,眼皮就彻底合上了。真他妈…卡bUG了…这是她彻底昏死前,脑子里唯一飘过的念头。

*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中,感觉像是在深海里沉浮,冰冷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身体。耳朵里听不到声音,只有沉闷的嗡鸣,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苏桐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压着两块千斤重的生铁。每一次试图抬动手指的尝试,都像是用橡皮筋在拉动生锈的卡车轮轴,牵扯出全身钻心蚀骨的酸痛。

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浸透了冷水的烂棉絮,沉重,麻木,完全没法形成任何清晰的念头。记忆的片段在黑暗里漂浮,如同破碎的浮冰:闪着冷光的生锈铁桶塌陷的大洞、沾满污泥的左手拍在恶臭的吸粪车大罐子上、刺鼻的硫酸烟、混混的惨嚎、还有那辆轰隆倒下的垃圾山…所有画面都裹着一层诡异的红光和让人窒息的恶臭,搅和在一起,糊成了混沌的泥浆。

饿…

不是胃里那种抽筋似的饥饿。是骨髓深处蔓延出来的巨大空洞感。一个无形的黑洞在身体里旋转,吞噬着残余的力气和热量。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凉空虚感,比之前在城中村天台上冻得快失去意识时更甚百倍。之前那焚身熔骨般的灼热似乎耗尽了所有薪柴,只剩一点冰冷的灰烬。她像一台彻底榨干了油料的旧发动机,每一个零件都沉重、冰冷地互相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呻吟。

冷…彻骨的冷…

好硬…硌得慌…

意识挣扎着,努力从烂棉絮里扯开一线缝隙。触觉在艰难地恢复。

后背底下硬得要命,冰凉冰凉。皮肤好像蹭着什么粗糙的、带着棱角的玩意儿,还有些细小坚硬颗粒硌着。不是柏油路,柏油路没那么粗糙…倒像是…大块的石头混合着凝固的水泥渣?几根细长的、冰凉的东西还抵在她后背和手臂侧面,像是…钢筋?

身侧传来的冰冷触感更加清晰。坚硬、厚实,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气穿透了薄薄的、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布料,直接刺进她身体里那股巨大的虚冷中。这金属触感不像之前吸过的那些垃圾铁皮,它更密实,更坚硬,带着一种厚重感…像是…很粗的铁管?或者工字钢的棱角?

空气里的味道更奇怪。冰冷,带着水汽特有的生腥气,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尘土味混在一股子…奇怪的、像放了很久的臭抹布捂馊了的味道?不是街边垃圾堆那种明晃晃的臭气,是一种更浑浊、更死寂的、像封闭了很多年没通风的地窖深处才有的腐朽气味。

滴答…滴答…

细微的水滴声,在极度寂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地钻进她刚恢复一点听觉的耳朵里,带着一种冰冷的节奏感。滴落在远处某个水洼里?

这里…是哪儿?不是街上,更不是那恶臭的城中村…好像是…地下?

苏桐的心跳在麻木中似乎加快了一点点。是得救被转移到安全屋了?还是…被那些追兵捞回去关起来了?一想到后面那种可能,一股寒意瞬间压过了身体的虚弱。她想挣扎,想睁眼看看,可连稍微抬起脑袋的力气都没有,眼皮依旧重若千钧。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但在死寂中异常突兀的、有节奏的硬物敲击声传了过来。

嗒…嗒…嗒…

声音带着点清脆的金属质感,像是…某种质地坚硬的金属小玩意儿在轻轻敲打着什么硬物?距离不远,节奏均匀,一下一下,从容不迫地响着。

不是水滴声!是人的声音!

苏桐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身体因为警觉而更加僵硬,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如同拉满了弦的弓。她躺在冰冷的钢筋碎石堆上,如同等待宣判的囚徒。

那清脆的敲击声,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再次笼罩。

然后,一个年轻的,带着点奇特的、如同山涧泉水撞击卵石般清冷质感的少年声音,在离她不远处的某个位置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穿透了浓重的冰冷和腐朽气息,钻进苏桐的耳朵。

“啧啧啧…真没想到啊…”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冰冷的玩味,像是在观察笼子里垂死挣扎的猎物。“搞那么大的场面,差点把天都捅个窟窿…结果自己油缸烧干,倒在这儿挺尸了?苏…桐?”

昏沉沉躺在地上的苏桐,如同被一桶零下三十度的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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