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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笑靥如刀斩迷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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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捏着方卓塞来的雪茄,看着尾环上刻着的“V.c0719”,又看看茶几上杀手武器碎片上同样的“0719”,还有小李那支倒霉润唇膏尾端一模一样的“V.c0719”——脑子嗡地一声,像被个闷棍直接夯中了后脑勺!

凌晨的寒意透过窗户缝钻进来,都不如她心里那凉飕飕的恐惧钻得深!

这玩意儿……是批发的死亡记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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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觉得自己手心里那块破塑料片,还有指头缝里夹着的这根死贵死贵的雪茄,再加上茶几上小李那支倒霉催的润唇膏——三样东西烫得她手指头都要起泡了!

V.c0719!

一个阴魂不散的标记!跟鬼打墙似的,缠上她了!

方老头!那糟老头子!监控室里头闹得跟炸了锅似的,脸黑得跟锅底有一拼,临走还非得给她塞这么个“死亡大礼包”?这玩意儿是他方大老板的私人印章啊?印屁股上怕硌得慌就到处刻着玩?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要命的鱼饵,就等着她这条傻鱼凑上去咬钩?

心脏在胸腔里蹦得咚咚响,震得耳朵眼都嗡嗡的,比她坐过山车俯冲那会儿还刺激十倍。那感觉,像是有人抄了个冰做的锥子,顺着她脊椎骨缝往里捅,滋啦一下,又冷又麻,从尾巴骨直接冲上了天灵盖!

她低头,看着掉地毯上那根雪茄,油亮光滑的烟身滚了半圈,尾部的铂金环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着一丢丢贼兮兮的冷光,像是在嘲笑她:“嘿,小妞,傻眼了吧?想不到吧?”

“操!”夏沫把嗓子眼里那点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差点没给自己噎死。猛地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烟叶——

“嗡…嗡…嗡…”

搁在屁兜里的手机跟抽了疯似的狂震起来!那动静,震得大腿根一阵发麻!比小李下午那会哭丧似的呜咽穿透力强太多了!

又是它!

又是那个鬼气森森的乱码号码!

没完没了!盯得比狗皮膏药还紧!

一股子无名火“噌”地就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冲得她眼珠子都差点红了。去他妈的方老头!去他妈的夜枭!去他妈的鬼V!玩你奶奶个腿的谍影重重呢?!她反手一把将手机从牛仔裤兜里给薅了出来,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管你是人是鬼,老娘今天跟你聊个一块钱的!

金属冰冷的手机外壳硌着掌心。屏幕亮着,那一长串扭得跟麻花似的数字嚣张地跳跃着。

夏沫没马上按接通键。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凌晨冰冷的空气钻进肺管子,压了压那股顶到喉咙口的邪火。然后,手指跟弹脑瓜崩似的,在接听键上轻轻一弹。

啪嗒。

电话通了。

没声音。

耳机里静得像掉进了真空的深渊黑洞,连个吱吱的电流杂音都没有。死一样的寂静,却又沉得能压死人。那种感觉,就好像通话那头站着个人,一张脸直接贴着你耳朵眼,眼睛死死瞪着你,嘴巴却紧紧闭着,只用那沉默的气场把你往死里勒。

夏沫也没吭声。握着电话的手稳得很。重生前无数次在黑市边缘玩命的经验告诉她,越是这种时候,越得沉得住气,谁先出声谁就露了怯。玩心理?老娘两辈子白混的?她走到窗户边,身子往冰凉的玻璃上靠了靠。窗外,城市像个磕了安眠药的醉汉,睡得死沉死沉,几栋还没闭眼的高楼顶上,几盏零星的红灯有气无力地眨巴着,像是要断气的霓虹屁。

就这么僵持着,能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时间像是被水泥糊住了,流都流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十几秒,也许有好几分钟……就在夏沫琢磨着要不要把这通诡异的沉默电话当成午夜凶铃彩蛋直接挂掉拉黑一条龙的时候——

滋滋……

一丝极其微弱、简直可以被忽略的电子噪音,极其短暂地在耳机里闪了一下,短得像是错觉。

紧接着——

“嗬……嗬嗬……”

一个诡异的、仿佛被浓痰卡住咽喉、又从破风箱里强行挤压出来的笑声,慢吞吞地从听筒里漏了出来!

那声音听着像是经过什么八手烂设备处理过,尖细、扭曲、还带着点金属摩擦的吱嘎尾音。怪诞到极点,钻进耳朵里就像有毒的虫子顺着耳道往里爬,激得人一身鸡皮疙瘩唰地立正敬礼!

“真……能躲……嗬嗬……夏总监……老鼠……洞很……不错嘛……”那声音一顿一顿,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钝刀在刮骨头,“警报……放……得很……响……可惜……假把式……不够……响……”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地下室那场混乱的“演出”上!

夏沫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手机边沿。那个躲在通风管道里的高能武器杀手!这通电话那头的东西……就算不是那家伙本人,也绝对是同伙里的蛆!她深吸一口寒气,背脊绷得笔直,眼神锐利地扫向窗外对面那栋黑漆漆的住宅楼,几十个黑洞洞的窗口对着这边,像无数个沉默的枪口。

“呵,”夏沫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声音不高,刻意压得很稳,在这死寂的电话背景里却像一枚小小的冰碴子,“闹腾半天的警报……还没阁下你那破锣嗓子……听着提神醒脑呢。想唠嗑还是拜山头,划个道出来,别缩在壳里当王八。”

对面那痰盂嗓子卡壳了。

滋滋的电子音又响了两下。

“……雪茄……还喜欢吗?”怪声忽然转了话题,语调变得更加黏腻,像冷冰冰的鼻涕虫在蠕动,“方老板……的……心意……收好……要……命的……礼物……”

夏沫瞳孔猛地一缩!握着雪茄的手指骤然收紧!

对方知道的更多!不仅知道方卓给了她雪茄!还精准地提到了这玩意儿的“寓意”!

这鬼东西……到底是藏在哪看着她的?

她猛地扭过头,视线刀子一样刮过自己这个凌乱但不算太大的客厅。沙发斜角的插座、角落里堆杂物的柜子顶、壁挂电视旁边那装饰相框的边缘……每一个能藏下针孔摄像头的角落都被她的目光狠狠犁了一遍!

没有!至少肉眼能扫的地方,干干净净!

要么是藏得更深!要么……

她脑子里的警铃响得炸了锅——信号源在附近!很可能就在这一片住户楼群里的某一个窗户后!

“怎么?”夏沫的语气反而带上了一丝刻意的轻松,带着点混不吝的调调,身体却像绷紧的弓弦,不着痕迹地往墙壁边挪了两步,那里有根厚实的承重柱,“嫌方老板送的……份子钱……太薄?要不……您老亲自过来拿?带着你那破锣嗓子和破烂激光棒?”

破锣嗓子的呼吸声似乎急促了一丝,滋滋的噪音也跟着大了点,像信号不稳:“……找死……”

“嗬嗬嗬……”那鬼声又笑起来,带着一股子猫玩耗子似的变态得意劲儿,“等着……小老鼠……躲好……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滋——!”

刺耳的忙音骤然炸响,对方直接挂断了!

操!

夏沫盯着骤然暗下去、只剩下通话结束时间显示的手机屏幕,脸色冷得像结冰。尾巴?她的尾巴?她刚才那一下几乎无意识地移动?还是别的什么细节……

念头像闪电一样劈开脑浆子!

她的瞳孔在黑暗里骤然收缩!一个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画面定格在她眼前——刚才弯腰捡雪茄时,后腰那里的衬衫是不是……因为剧烈的动作……微微绷紧了一下?!

腰间!

那个位置!被她藏在后腰特制腰带夹层里的东西!难道对方连这个都知道?还是那个位置本身就是某种暴露点?

一股极其冰冷的寒气瞬间从尾椎骨爆炸般向上蔓延,窜遍全身!

这不是猫抓老鼠!这是藏在暗处的蛇,早就把她盘踞的洞穴摸得一清二楚!等着她露出最致命的破绽!对方根本没打算隔着电话线跟她耗!目标一直是她的位置!她的安全屋!刚才的沉默和废话,根本就是在定位!

这公寓!不能待了!

念头电光火石间掠过!

“啪!哗啦——!!!”

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像个被巨人一拳轰碎的薄冰晶!

钢化玻璃瞬间崩裂成无数尖锐的冰渣碎片!裹挟着狂暴的午夜寒风,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金属冰雹!劈头盖脸地疯狂砸向屋内!

那一下爆裂来得太突然!太猛烈!

夏沫身体的本能在爆炸发生的零点几秒前就已经做出了反应!那是在无数场你死我活的地下拳赛里硬生生摔打出来的、刻进骨头缝里的危险反射!

就在玻璃爆裂声砸响耳膜的刹那——不!甚至是在那令人牙酸的玻璃结构应力崩断声音传入大脑皮层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像上了弹簧的捕猎夹!猛地向下、向后、缩!借着之前往墙边承重柱挪的那两步根基,整个人像摊开的烙饼被狠狠摔回地面!蜷缩!滚!

整个人几乎缩成了一个球!手臂死死护住脆弱的头脸和脖子!后背用足全身力气狠狠顶撞在身后的承重柱根部!发出“砰”一声闷响!骨头都差点震散了!

几乎是贴着地皮的感觉!

无数飞溅的、锋利如刀的玻璃碎片,带着死神的尖啸,擦着她头顶上方、后背刚才的位置狠狠扫过!

稀里哗啦!叮叮当当!

碎玻璃砸在地上、墙上、家具上,暴雨般炸开!巨大的窗帘被狂暴涌入的气流和碎屑卷得疯狂飞舞!

室内那点可怜兮兮的暖黄灯光瞬间被撞进来的城市夜风吹得摇摇欲坠。

夏沫蜷在冰冷的地板上,背后靠着冰凉坚硬的柱子,耳朵里全是尖锐的嗡鸣!像是被几百面锣在脑壳里同时狠命敲了一通!身上、手臂上、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能感觉到无数细小的刺痛!是激射的碎屑划开了皮肉!

但她顾不上了!

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间飙到了极致!

她没有急着抬头!

眼睛死死闭着!耳朵拼命地捕捉着闯入者落地的位置!鼻子嗅着空气中……除了寒风……有没有别的气息?硝烟?特殊的金属味?或者……人的汗味?

落地窗所在的那片区域被月光和城市的冷光笼罩,像铺上了一层流动的冰沙。

一道极其精悍的深灰色身影,如同破开海浪的鲨鳍,裹在飞溅的玻璃碎瀑里,悄无声息地翻滚落地!动作快得像一道残影!沉重的落地声几乎没有!只有皮靴底轻轻摩擦过地板残渣的沙沙响。

身形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站直——

嗒!

一声轻得几乎被玻璃残渣滚动声完全掩盖的机括撞击声!

一道刺目的光束撕裂室内昏暗的暖黄光线!带着灼热死亡的气息,闪电般激射而出!

目标!精准无比!直射她蜷缩躲避的承重柱边缘!

光束过处,离夏沫后缩蜷伏位置半米远的沙发靠背——“嗤”一声轻响!昂贵的绒布瞬间被洞穿!里面填充的太空棉和支撑钢丝直接气化!留下一个边缘焦糊、散发着青烟的小洞!

夏沫的后颈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滚烫的气流擦过!

妈的!又是这鬼玩意儿!

她几乎是在那道光束亮起的瞬间就彻底放弃了硬抗或者露头的愚蠢想法!经验告诉她,这种大功率光束类武器穿透承重柱水泥层是分分钟的事!

人像受惊的壁虎,手脚并用,贴着冰冷的地砖用尽全力向侧面卧室门口的方向——猛窜!

速度快得拖出残影!之前重生回来嫌弃这房子小,现在恨不得感谢它巴掌大的地方!

哧!哧!

又是两道死亡光束贴着地面扫射过来!

夏沫几乎是翻滚着撞进卧室半开的门,肩膀狠狠撞在门框上,门板被撞得“砰”一声砸向内侧的墙壁!

噗!噗!

客厅刚才她趴过的地方,廉价地砖被光束扫过的地方,瞬间留下两条冒着炽烈红光、边缘软化变形如同火山熔岩状的沟槽!那沟槽里的红光映亮了飞溅过来的玻璃碎片,烧得滋滋作响!

一股塑胶和泥土被瞬间高温烧焦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操!”

夏沫喘着粗气,后背死死顶在卧室门后的墙上,心脏狂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砸地板上!耳朵里的嗡鸣还没完全消下去,浑身骨头都像被刚才那一通操作颠散了架。

那杀手!狗东西!动作快!下手准!还他妈一点废话没有!直奔她的小命!

刚才在客厅缩在柱子后面那一下,眼角余光扫到那深灰色的身影落地……那姿势那速度……跟上回地下车库那人渣像是一个流水线下来的产品!标准的“夜枭”出品杀人机器!

她飞快地扒拉开被玻璃碎屑划开了几道口子的针织衫袖口。里面藏着的手环型腕带微微震动,发出淡淡的蓝光——连接着她偷偷塞在小李包里的那个小玩意儿。那是她自己瞎捣鼓的廉价定位器信号接收器。屏幕上一个微弱的绿色光点,还在公司附近的街区闪烁着,带着点规律的移动迹象。

小李还没到家?还是……

夏沫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但瞬间被眼前要命的危机压了下去!

没空想别的!

卧室里没开灯,外面城市的冷光透过巨大的飘窗洒进来一部分。她脑子飞速运转,这破公寓的结构图在脑子里清晰地展开——就这个弹丸之地!卧室后面连着个小阳台,阳台外面是陡峭的空调位和消防水管,再往下就是六十多米看下去能让人当场断气的硬水泥地!跳楼?找死还嫌姿势不够难看呢!

只能硬拼!

客厅里一片狼藉。沉重的脚步声从砸开的落地窗缺口那边传来,踩在玻璃渣子上嘎吱作响。像在炫耀武力,更像是故意制造噪音给她施加死亡倒计时的压迫感。

一步……一步……沉稳有力。

夏沫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她靠着卧室门的墙壁慢慢往下滑蹲,耳朵捕捉着门外的动静。右手悄无声息地探向自己紧裹在黑色九分裤里的左靴子靴筒内侧——那里暗藏着一个薄薄的、冰凉的金属握柄。硬邦邦的,硌着腿肉,此刻却带来一丝诡异的安心。

防身用的小家伙,平时藏在不起眼的靴筒里没半点存在感。

她轻轻握住,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薄薄的裤子布料渗进掌心。感受着那熟悉的形状和分量。这东西对付普通流氓地痞还凑合,对付外面那个拎着高能光束炮的人形凶器?妈的,还不够给人家挠痒痒!

一股子憋屈的火气直冲天灵盖。重生前她哪受过这种鸟气?被逼到卧室里听敌人蹬着玻璃碴子给她开追悼会?!夏沫牙关咬得咯嘣响,眼睛飞快地扫向卧室——衣柜,双人床,飘窗,空调挂机……还有角落里堆着的一个死沉死沉的旧手提保险箱!看着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古董,还是从她那位“便宜妈”床底下淘出来的废品,里面早就空得能跑耗子,但这铁疙瘩分量绝对实在,砸过去能把人开瓢!

死马当活马医!

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外!隔着一层薄薄的实木门板!

门把手上,传来轻微的金属转动声!咔哒!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

门!被从外面拧开了!

时间仿佛凝固!

就在那扇门被推开一道缝隙的瞬间!

夏沫全身的肌肉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松开!双腿爆发出恐怖的力量!身体猛地从蹲伏状态向前扑!不是扑向开门的人!而是扑向门板本身!

用尽吃奶的力气!

肩膀连同整个身体的重量,像一枚出膛的炮弹!轰然撞在刚刚被推开十几厘米缝隙的门板上!

“哐当!!!”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扇质量本来就不咋地的实木门被她这裹挟着疯狂、憋屈和求生欲的全力一撞,猛地朝外狠狠反弹回去!

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外面正要抬脚跨进来的深灰色身影上!

太快了!太突然了!

饶是那职业杀手反应快如鬼魅,也被这出乎意料、角度刁钻的门板给拍了正着!他身体下意识后撤想卸力,但身体重心前倾了,一只脚还在卧室里面呢!只来得及抬手格挡——

“砰!喀嚓!”

门板狠狠拍在格挡的手臂小臂上!巨大的撞击力夹杂着反作用力!他脚下还踩着满地的玻璃碎渣!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像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屁股,踉跄着朝客厅中央倒去!

机会!

夏沫在撞上门板、感受到巨大反作用力的刹那,根本不顾肩膀那骨头差点错位的剧痛!身体借着反弹的力道向后急缩!同时!右手一直紧握在靴筒里的那玩意儿——那冰冷、纤细如钢笔、被伪装过的金属圆筒,借着黑暗的掩护猛地抬起!根本没管看不看得清!完全凭着刚才撞门那一瞬间锁定的、对方上半身的大致轮廓,朝着门外那失去平衡、向后仰倒的模糊身影——噗噗噗噗噗!一连串微弱的气流摩擦声急促响起!

拇指死死地按住那个冰凉的微型按钮!整整三秒钟没撒手!

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响!只有仿佛钢笔帽被弹簧顶开又弹回、连续不断的轻微“啪啪”声!伴随着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嗤嗤”破空音!

七八枚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淬毒微型钢针!从伪装钢笔的发射口爆射而出!如同死神的毒蜂群!精准地覆盖了对方胸腹那片区域!

那深灰色的杀手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后仰、翻滚!试图躲闪!但夏沫这顿无差别饱和式毒针射击覆盖面积太大了!时间差拿捏得更是刁钻!正值他旧力已卸新力未生的尴尬瞬间!身体控制力处在最低谷!

噗!噗噗!

一声极其压抑的闷哼从倒地身影的方向传来!虽然极力压制,但夏沫清晰无比地听到了利器扎入人体的声音!不止一下!

中了!

夏沫心脏还没来及狂喜一秒——

砰!

一声低沉的、如同闷在水罐里点燃鞭炮的、被特殊消声设备处理过的枪声响起!紧接着是钢针被巨大动能撞飞的刺耳摩擦声!

一道猩红的光束擦着门框上方射进了卧室的天花板!留下一个冒着青烟的焦黑小孔!差一点点就轰爆了夏沫还贴着墙壁的脑袋!

那杀手倒下的瞬间也没忘了给她来一下狠的!反击快如闪电!

夏沫哪还敢在原地停留?借着卧室门板被刚才一撞,反弹回来还没完全关上的那条缝隙,她像条滑溜的泥鳅猛地向门内缩!同时左手探出,一把死死拽住那堆放在角落里死沉死沉的旧手提保险箱的皮质把手!

铁疙瘩提不动!但拽倒没问题!

“给我起开!”一声低吼!

用尽最后那点爆发力!硬生生把那足有几十斤的保险箱连扯带拖!哗啦一声巨响拽翻在地!笨重的金属箱体狠狠砸在了门板后面的地板上!发出“咚”一声沉闷的巨响,还带着铁皮摩擦水泥地的噪音!

虽然不能完全把门堵死,但这厚实的铁疙瘩横着卡在门板后的位置,那分量!没有液压撞锤,想轻易撞开绝对是痴人说梦!

门外客厅里,一连串轻微但急促的动静。闷哼声、身体在地上拖动的声音、然后是极快的、带着点踉跄不稳的脚步声迅速退向了破碎的落地窗方向!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极其细微的、带着点铁锈般甜腥的血腥味!

毒针起作用了?伤得重不重?

夏沫后背死死抵住那沉重的保险箱,心脏狂跳,汗水浸透了后背和额角的头发,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带着一股硝烟和玻璃粉尘的焦糊味。她喘着粗气,手里紧握着那支伪装钢笔的发射器,竖着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像是黏在了胶水里。

外面除了城市呜呜的风声,没有任何声音。

走了?

夏沫不敢赌。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贴着保险箱的边缘,把自己藏在卧室门内侧的视觉死角里,脸贴着冰凉粗糙的墙壁,用尽目力向门开的那条缝隙外瞄去。

客厅。

狼藉一片的惨状被涌入的月光照得清清楚楚。玻璃碎片铺满了整个地面,反射着幽冷的光点。被轰烂的沙发惨烈地歪在角落。几条如同烧红烙铁划过的熔岩状沟槽狰狞地趴在地砖上,正冒着细微的滋滋声缓缓冷却,散发着恶臭。

空空如也。

那深灰色的身影……消失了。

只有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着风一丝丝钻进鼻孔,残留着最后一点儿存在感。

真走了。

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夹杂着之前被压制的恐慌,轰然席卷全身,像被抽掉了主心骨!夏沫靠着冰凉的墙壁,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最终跌坐在地板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她攥着那廉价发射器的手一直在抖,连带着那小小的发射器也跟着一起细微地震颤,发出嗡嗡的轻响。

外面天都快蒙蒙亮了。那点灰青色的天光顺着窗户爬进来,照在她那张沾满灰尘、被汗水冲出几道痕、还带着细小划伤的脸上,苍白得吓人。

“操……”她把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咒,闷闷的,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还没散尽的惊悸。

这破地方不能再待了。被盯死了。

夏沫喘匀了几口气,挣扎着爬起来。胡乱收拾了几样贴身紧要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一个大号运动包。走到客厅那片狼藉的门口,她停住了,目光落在一地亮晶晶的碎片里,小李那支倒霉的银色润唇膏也被打飞到墙角,尾部那个“V.c0719”的金属蚀刻在晨曦微光里反射着冷冷的嘲弄。

鬼使神差地,她弯腰把它捡了起来,随手揣进裤兜。又摸到口袋里方卓那根沉甸甸的雪茄,还有那片指甲盖大小的透明塑料壳。0719……去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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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升起来,把这钢筋混凝土的丛林烘得暖洋洋的,车水马龙的噪音成了城市最响亮的背景音。夏沫踩着时间点走进方氏珠宝总部大楼,脸上的粉底盖得严严实实,把昨天被玻璃碴子划拉出来的几道小红痕和熬夜的青色眼窝遮了个九成九。

周围的目光嗖嗖往她这边扎。

昨天下午那一场地下车库惊魂记,还有跟着方老头去监控室“喝茶”的大场面,早就成了今天公司茶水间的顶流八卦。现在谁不知道珠宝设计部的冰山美人夏总监昨天上演了一出“车库求生记”?今天居然还能按时打卡?

“夏总监早!”“夏总监没事吧?吓死我们了!”“夏总监……”

打招呼声此起彼伏,个个脸上都写着“哇靠当事人来了快看热闹”。

夏沫脸上挂着标准的职场微笑,恰到好处的疲惫里裹着点“感谢关心”的真诚,跟打卡似的点着头一路走过去,脚下生风,直奔自己那间小办公室。

关上门,世界才清净点。

她把自己扔进那把还算舒服的办公椅里,长长吁出一口气。脑子里还是昨夜公寓那场破门大战的碎片画面,像坏掉的老电影卡带,嗡嗡地在背景里响。

嗡嗡嗡……

靠,又来?

是手机在震。掏出来一看,不是那个鬼号,是条加密信息跳出来:【货安。被盯梢。下午三点二巷老茶摊。老规矩付尾款。】后面跟着个加密地址坐标识别码。

夏沫指尖在冰凉的手机边缘敲了敲,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昨晚出事前联系的神秘情报贩子“黑线”?这家伙本事不小,居然能察觉到小李被盯上?还成功撤出来了?看来昨天的情报钱没白给。

行,下午三点。

刚把手机揣回兜里——

笃笃笃!

敲门声。

不重,但带着股不容拒绝的生硬味道。

夏沫眼皮都没抬。“进来。”

门推开。方老头那位头号马仔张副总,杵在门口,一张刀刻斧凿似的黑脸板得像块用了八十年的老砧板。“夏总监,”他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情绪起伏,眼神却像探照灯,“方董办公室。请您过去一趟。”

方卓办公室那一片区域的气氛,能把人给低气压冻成冰棍。

夏沫跟在张副总身后,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哒,咔哒,节奏控制得稳稳当当,每一步都踏得不急不缓。张副总的背脊挺得像根标枪,头都不回。

推开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里头的空气跟外面走廊简直是两个季节。温暖的顶灯开着,光线明亮。方卓这老狐狸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他那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的办公桌后,俯瞰着楼下蚂蚁似的人流车流。桌子上倒是堆满了文件。

夏沫瞥了一眼张副总。张副总很自觉地停在了门外,没进来,跟尊门神似的反手把门轻轻带上了,咔哒一声轻响。

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安静得能听见方卓办公室里那座古董座钟细微的秒针走动声。

方卓还是没回头,像座山似的杵在那儿。

夏沫也没吭声,就规规矩矩站在离办公桌还有好几步远的地方。背挺着,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眼神放空地看着老头那油光锃亮能当镜子照的后脑勺。

这沉默憋得人难受。

足足晾了她快一分钟,方卓才慢悠悠地转过了身。

老头今天脸色看着好多了,不像昨天在地库和监控室里随时要原地爆炸的样子。穿着丝质暗纹的衬衫,没系领带,领口敞着两颗扣子,看着还挺有范儿。就是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蒙着一层温吞吞的雾气,雾底下藏着什么,谁也看不清。

他从桌面上拿起一根新雪茄,动作慢条斯理地剪开茄帽,摸出特制的长支喷枪火机,蓝幽幽的火苗嗤地喷出来,燎烤着烟脚。一丝丝浓郁醇厚的雪茄香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慢慢升腾、扩散开。

烧了好一会儿,他才送到嘴边吸了一口,吐出个浓重缭绕的烟圈。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夏总监,”方卓开了口,声音不高,沙沙的,带着点雪茄浸润过的腔调,“昨晚……家里睡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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