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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香槟塔尖悬蛛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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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被下药锁在酒店,幻觉里美人蛇缠身诱他堕渊。

门锁突然“咔嚓”碎裂,苏知意顶着鸡窝头、咬着棒棒糖,暴力撬开三道电子锁闯进来。

“啧,王胖子当你沈总是菜场鲈鱼呢?走吧,姐给你出气去。”

监控屏幕上,目标人物消失前最后画面是沈砚反手抓住苏知意晃荡的珍珠项链,慢条斯理缠上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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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燥热猛地窜上脑门,又凶又急,撞得眼前发花。这滋味儿他奶奶的有点熟,上辈子加班加到凌晨三点,被投资人灌了大半瓶红的白的混一起的玩意儿时,好像就这么个感觉。喉咙眼干得发烫,咽口唾沫都剌得慌,五脏庙像是让人点了把火,从里到外都烧得慌。这感觉不对劲,根本不是什么香槟能搞出来的动静!

王宏发那圆乎乎堆着笑的老脸在眼前直晃悠,那眼睛缝里挤出来的光,分明裹着冰渣子:“沈总,您受累,先歇歇……”

歇你妹!

脑子里这句粗话还没骂痛快呢,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沉进一滩又粘又稠、热烘烘的泥潭里。腿脚软得面条似的,往床边挪的那几步,简直像踩着棉花过沼泽。背上还挂着冷汗,黏腻地贴着衬衫。

眼皮子沉得像挂了铁秤砣,拼了老命掀开一条缝儿。这顶层的酒店套房,王胖子是真舍得下血本,窗外的霓虹花花绿绿,像个超大号的劣质电子挂历糊在眼前,光怪陆离地旋转着。旋转门?老子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了吧……这念头刚冒出来,眼皮子彻底罢工了,盖上了那闹腾的世界。

意识陷在滚烫的泥沼里,稀里糊涂地下沉。耳朵眼儿里塞满了嗡嗡响,分不清是自己脑子里的血管在疯狂蹦迪,还是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冷气在扯着嗓子吹口哨。

燥,是真燥。像被人架在了火上,小火慢烤,还带着点儿憋屈,喘不上来气,又吐不出去。

然后,那点儿动静就来了。

“啧……”一声轻笑,细溜溜的,带着钩子似的,直接挠在了那片燥热的心尖上。

昏沉沉的眼皮底下,似乎有个模糊的轮廓在动。那动作柔软得像刚出锅的糖稀,又带着水蛇的滑溜劲,无声无息就缠了过来。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香气,丝丝缕缕飘过来,甜得发腻,跟热带雨林里腐烂的花一样,又腥又勾人。

“累着了?”那声音也黏糊糊的,带着蒸锅里冒出来的热气,又甜又腻地喷在耳朵边上,鸡皮疙瘩瞬间炸了一身,“跟着王胖子玩命有什么意思……”

一条滑溜溜的胳膊攀了上来,比丝绸还滑,冰得他一个激灵。冰,可那冰面那股邪火却“噌”地蹿得更高。脑子被烧得晕乎乎,理智碎成渣了,身体里叫嚣了几十年的本能却跟打了鸡血似的抬起头,野狗闻着腥味似的朝这冰和火的触感上拱。

燥,那股邪火烧得整个人都缩紧了些,绷得难受。

“……这儿好,就留这儿……”那声音还在往里钻,像是无数细密的小针,密密地扎在紧绷的神经网上。

那条胳膊跟藤蔓一样往上缠,柔软,冰凉,带着点沉甸甸的窒息感。喉咙里一阵发紧,干得能冒火星子。一个“滚”字卡在喉咙眼儿,不上不下,堵得人发慌。这感觉熟得让他想吐,像掉进八百年没掏过的下水道,粘稠腻滑的淤泥淹没感官,冰冷滑腻,挣脱不开,每下沉一寸,都是更深、更黑暗的绝望。

王宏发那张肥脸又挤到面前,假笑得像是糊上去的一张画皮:“沈总,累了,咱歇歇,明儿咱继续盘……”

歇?歇个屁!操!老子得出去!

一股邪火猛地炸开,烧得浑身血液“哗”地冲上头顶。昏沉沉的黑暗像是骤然被这怒火燎着了个边角,微微透进一丝浑浊的光。

就在这时——

哐当!

一声巨震,像是有人在外面拎着百八十斤的大铁锤,照着门框狠狠来了那么一下。整个房间似乎都跟着哆嗦了一下,连天花板上糊的那层厚厚的、隔音的墙皮子都扑簌簌掉下来一层灰。

“滋啦——滋啦啦——滋滋——嘭!”

又是几声短促尖锐的爆鸣炸开,跟炒豆子炒到最后炸锅那动静差不多。接着又是几下沉闷的钝响,活像有人拎着榔头在敲打一块锈死的铁疙瘩,“砰!噗!咣啷!”

床垫的弹簧被他绷紧的身体压得痛苦地“嘎吱”一声。

门锁的方向还在响!密集的、急促的、毫无章法的,像是三更半夜哪个醉鬼在楼道里狂踹邻居的铁门。咣咣咣!哐哐哐!铁器刮擦硬物的尖啸撕扯着耳膜,中间混杂着几声沉闷的爆裂音,大概是哪片可怜的木头或者塑料零件彻底报了废。

噪音简直能杀人!脑袋瓜子像被塞进了一个正在搞拆迁的工地,各种破烂动静在里面翻江倒海。冷汗“唰”地冒了出来,又迅速被身上那股邪火烤干,冰火两重天轮番上刑。

脑子被搅合成了一锅滚烫的浆糊。这动静,要么是王胖子那个缺德玩意儿安排的后手,打算趁他病要他命;要么……

念头还没转完,外面那“拆迁队”工作推进到了最里层锁头。

“咔嚓——”

这是最里面那道门锁核心,金属被硬生生撕裂、折断的声音!清晰、干脆、没有一丝迟疑。

整个门板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轰”地一声,彻底倒伏下来,摔在地毯上激起的浮尘在窗外的霓虹余光里跳个不停。一个人影就那么堵在了门框豁开的那个烂窟窿正当中。

走廊的光线贼亮,又冷又硬,从这人背后漫过来,刺得沈砚条件反射地眯了下眼,只勉强看清个剪影轮廓,细伶伶的一条杵在那儿。光影顺着那人蓬乱炸开的头发毛茸茸的边缘描了一溜金边儿,看着像刚打完一场激烈架的小狮子。

那人影定在门口,脑袋微微一歪。一点儿微弱的光源亮起,映亮一张年轻的、绝对称不上精心打理的侧脸——头发睡得乱糟糟,一撮呆毛极其顽固地朝天翘着,耳朵轮廓倒是被那点微弱的光勾了个细致分明。嘴里叼着个粉色的、挺大的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沈砚那被药力跟噪音双重摧残的脑子反应了足有两秒,才在光晕里分辨出来——

那居然是根棒棒糖!还挺大一颗球!

他视线凝固在门口那根颤巍巍的粉色棒棒糖上,整个人像挨了一记无形的闷棍。这造型……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哪个杀手还是绑匪撬门踹锁前会先嘬根棒棒糖提神的?

门口那位大概是嘬糖嘬出了个破洞,粉色的糖块被从嘴里抽出来,“嘎巴”一声轻响,特清脆。她咂摸咂摸嘴,往里瞄了一眼。视线在他这滩“烂泥”上扫过,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碍了眼,嘴角向下撇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嫌弃弧度,还夹杂着点“果然如此”的鄙夷。

“哟,”那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字儿,混着糖浆被口水稀释过的腻乎甜味,轻飘飘地砸过来,“药劲儿挺足啊沈总?王胖子当你沈总是菜市场刮了鳞等死的鲈鱼呢?随便塞个笼屉就完事儿了?啧,没出息。”那“没出息”仨字,咬得又轻又脆,带着股恨铁不成钢的嘲讽劲。

棒棒糖又塞回嘴里,“嘎吱”一声脆响,她腮帮子鼓起一小块,含糊地续上话:“行了,别挺尸了。能动唤就利索点起来,地上凉飕飕的挺舒服啊?等着王胖子给你发锦旗呢?”她不耐烦地挥了下手,细胳膊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不耐的弧线。

沈砚感觉自己脑子里的那锅浆糊,被这串连珠炮似的夹枪带棒又奇形怪状的话,搅得更稀碎也更混乱了。那点被强压下去的、药劲儿带来的燥热和昏沉又开始在骨髓缝里蠢蠢欲动,乱窜的火花燎着濒临崩溃的神经。

这谁?声音有点熟……好像……某个在他濒临猝死的深夜里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苏……知意?

这个名字跳出来的瞬间,像根冰针扎进脑仁里,激得混沌的意识打了个寒颤,裂开一道细缝。他挣扎着想撑起发软的身体,手臂一滑,差点重新栽回床垫里。

门口那道细伶伶的人影动了。她没立刻进来,反而往里侧——客厅沙发方向的阴影里瞥了一眼,眼神锐利得像开了刃的小刀片。随即,她做了个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动作:左手飞快地在牛仔裤口袋里掏摸两下,再拿出来时,指尖赫然捏着个东西。不是什么武器,看着倒像个纽扣大小的塑料贴片,上面似乎还有针尖大的红光在黑暗中极快地闪烁了两下。

她手腕猛地一抖,动作快得跟变魔术似的。那块小塑料片“嗖”地飞出去,直奔沙发底座靠背的深缝角落。“啪嗒”一声轻响,像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贴上去之后,她没停,反手又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火柴盒大小的黑色塑料疙瘩,指尖翻飞,在顶上某个豆粒大的按钮上干脆利落地连摁了三下。

她动作快到沈砚只看到一团虚影晃过,然后,那点微弱红光就彻底熄灭在黑黢黢的墙角缝隙里,跟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整个过程,安静得像猫爪子踩过地毯。

弄完了这个,她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烂泥般的沈砚。棒棒糖在嘴里转了个方向,腮帮子又鼓起来,像只屯粮的小仓鼠,眼睛却亮得惊人,像黑夜里盯紧了老鼠洞口的猫。“杵着孵蛋呢?”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地从棒棒糖后面挤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催促感,“等着给王胖子搞酒店‘意外惊喜’现场直播呢?赶紧挪窝!”那语气,活脱脱小太妹轰自家不争气的傻哥哥。

那根被叼得湿漉漉的粉色棒棒糖还在她嘴里嚣张地杵着,随着她说话上下摇晃。沈砚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越来越猛,整个人跟被扔进了桑拿房的铁板上一样,意识像开锅的水蒸气一样往上飘。苏知意这个名字和他上辈子办公室角落里那个永远沉默得像个小蘑菇的后台程序员影像,死活重叠不到一起去。

他喉咙里滚过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挣扎着想用手肘撑着坐起来,结果手臂软得跟面条一样,非但没撑起来,反而整个人又滑下去几分,脸差点埋进床单。

苏知意“咝——”地抽了口凉气,像是被这稀烂的场面气笑了。粉色棒棒糖被她不耐烦地从嘴里猛地抽出来,“啪”地一声甩腕丢在地上毯子上,黏糊糊的糖球滚了半圈,沾满了细小的绒毛。这动作带着股毫不拖泥带水的暴躁劲儿。

“服了你了!”她跨步进来,脚上的帆布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卧室空间本来就大,窗外的霓虹光像是被什么罩子隔了一层,微弱地映在她靠近的侧脸上,沈砚看到那双眼睛亮得像淬火的墨玉,里面半点旖旎没有,只有看麻烦的嫌弃和“这活儿真糙”的不耐烦。

“麻溜儿的!”她走到床沿,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一手捞住沈砚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精准地薅住他一条胳膊使劲儿就往起拎!那架势,跟菜市场活禽区大妈从笼子里拎起一只待宰的肥鸡差不多,又快又准又无情。

沈砚感觉自己像个巨大沉重的破麻袋,被她这猝不及防且粗暴至极的一扯,整个人猛地脱离了软床的陷阱。晕眩感和胃里的翻腾感海啸一样扑上来,眼前一阵雪花乱闪,两条腿根本站不稳,膝盖软得面条似的,直直就朝地上栽下去。

“啧!”苏知意手疾眼快,肩膀顶上来硬扛住他半身重量。少女的肩膀单薄得像块搓衣板,骨头硌人得很,但那股蛮劲儿却一点儿不小,硬是抵着没让他彻底瘫软在地。沈砚的脸孔撞在她颈窝外侧,热乎乎的呼吸带着药力作用下的滚烫温度,喷在她微凉的皮肤上。

“站稳点!当自己面团捏的呢?”她咬着后槽牙低吼,声音就在沈砚耳朵边炸开,混着一股甜腻的果味糖精和少女身上干净的皂角气息,奇异地冲淡了一些那种催情的、腐烂的甜香。她的手臂勒在他腰侧,骨头硌得他生疼。这力量感和这细瘦的身板子形成的反差巨大。

几秒钟,仅仅几秒钟粗暴的、像拖拽货物似的拉扯和支撑后,沈砚总算勉强重新找回了下半身的知觉,虽然那感觉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又沉又滞涩。苏知意感受到压在她肩上的分量松脱了一些,立刻像甩开烫手山芋一样,迅速后撤了半步拉开距离。那股被强行拖带时萦绕的少女气息骤然退散不少。

“能动弹了就自己走!”苏知意抬手极其利落地搓了一下自己的后脖子——刚才被沈砚那滚烫呼吸喷过的地方,动作麻利得像在掸灰,“别跟半身不遂似的挂我身上,我可不是你家金毛巡回犬。”那张青春无敌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嫌弃”俩大字,顺手在裤缝上蹭了蹭手心。

她转身就往套房客厅的方向走,目标明确,步履带风。

沈砚脑子里的浆糊被这一番连拖带拽搅得稍稍稀了点,至少能勉强分辨方向了。他强压着那股挥之不去的眩晕和沉重感,踉跄着跟在苏知意后面。

客厅里光线更暗,只依靠窗外的霓虹勾勒出家具轮廓。苏知意走到那组巨大的真皮沙发旁,就是她刚才扔塑料片的方向。她没去沙发,反而走到沙发后方的阴影角落里,那地方堆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清扫工具杂物的角落。她毫不讲究地把外套衣摆一撩,直接单膝跪在角落那片地毯上。

接着,沈砚就看见她又掏出了那个火柴盒大小的黑塑料疙瘩,贴在耳朵边上,像在听什么。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极其灵活地在那小方块上操作着,指尖动作快得沈砚根本看不清。

“别傻站着挡信号塔!”她头也不回,语气硬邦邦地甩过来一句,“碍手碍脚的。那边有洗手间,脑袋伸水龙头底下冲冲,比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强!”

沈砚被她支使得有点恼火,但这点火苗刚冒头就被身体里那股更猛烈的邪火压了下去。他绷着脸,脚下有点晃地转了个方向,往洗手间挪去。

背后传来苏知意压低了嗓子、但依旧有点急躁的声音:“……死胖子布了两个‘铃铛’……对,人刚薅出来,药劲儿大着呢,整个一提线木偶……门?废了,物理加电子双废,你那套‘电子狗’系统跟便秘似的,急死我了,直接上土方三板斧痛快……少啰嗦,位置发我,快点!这边监控被你插了眼就以为安枕无忧了?王胖子搞不好正拿手机看直播重播呢……懂个屁,这叫有备无患,万无一失懂不懂?定位发来!”

沈砚拧开洗手间冰冷的金属水龙头,刺骨的凉水激流喷涌而出,发出哗啦啦的轰鸣。他没直接把脑袋凑上去,生怕冷水激猛了心脏再停摆,只是掬了几捧凉水狠狠浇在脸上和后脖颈上。水流顺着手臂滑落,滴答在地面瓷砖上,冰冷的水珠子接触滚烫皮肤的瞬间,激灵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混混沌沌的脑子像是被一把小冰刀“唰啦”割开了一个口子,透进一丝凛冽的清醒气!

她刚才在干嘛?电子狗?铃铛?插眼?看直播?那什么纽扣片……

镜子里那张脸全是水珠子,几缕湿漉漉的黑发粘在额角和鬓边。脑子里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点被这凉水一激,像是通了弱电的线路板,猛地串联起来,爆出一串噼啪的电火花!

监听器!还有摄像头!

王宏发那个老王八蛋!把他放倒了还不算完,竟然还在房间角落里埋这种阴损的玩意儿?他是想让谁听直播?又想让谁看现场?!

一股极其黏稠的恶心感,混合着冰冷的愤怒,猛地从胃里翻腾上来,撞得喉咙口发腥发堵。他死死咬住后槽牙,镜片模糊了一瞬,是被他自己呼出的、带着药力灼热的急促气息喷的。手撑着冰冷的洗手台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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