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平衡之树的年轮（2/2）

“这根本不是选择。”伊恩握紧长枪，枪尖指向旧法则的画面，“没有痛苦，哪来守护的勇气？没有遗憾，哪来成长的方向？”

古德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我用五十年明白，赎罪的意义不在于抹去过去，而在于带着过去前行。完美的平衡，本身就是最大的失衡。”

嬴云澈凝视着平衡之实，青铜灯盏的光芒与果实交相辉映：“平衡之树记录的不是‘完美’，是‘存在’。存在就会有缺憾，有缺憾才需要平衡——这才是法则的真谛。”

他伸出手，没有去触碰平衡之实，而是将青铜灯盏贴在花苞的基座上：“我们不需要新法则，只需要让平衡之力自然流淌，就像您记录的138亿年那样。”

平衡之实的光芒渐渐收敛，重新融入花苞。平衡之树的意识再次响起，带着释然的笑意：“你们比初代守护者更懂平衡。我会继续生长，年轮会记录下你们的选择——带着缺憾前行，才是平衡的永恒。”

光脉阶梯开始下沉，众人返回星砂飞船。平衡之树的叶片轻轻摇曳，像是在挥手告别，年轮中新增了一圈纹路，里面是他们此刻的身影。

离开平衡之树所在的星域时，嬴云澈回头望去，巨树在星空中舒展枝叶，金色的叶片闪烁着，像在为无数文明的未来祝福。

“看来，宇宙的平衡，就是带着所有不完美，继续走下去。”风清洁收起折扇，语气轻快。

苏璃的屏幕上，星图自动更新，平衡之树所在的位置被标记为“平衡之源”，旁边没有任何注解，只有一个小小的符号——正是青铜灯盏的图案。

“下一站去哪？”艾斯比·李的通讯接入，破界艇的身影在星砂飞船旁盘旋。

嬴云澈看向舷窗外，无数星辰在前方闪烁，像无数等待被书写的故事。

“随便哪都行。”他微笑着说，“毕竟，平衡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星砂飞船的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载着他们驶向未知的星空。这一次，没人再寻求完美的答案，因为他们明白，平衡的真谛，就藏在带着缺憾前行的每一步里——像平衡之树的年轮，一圈圈生长，记录着宇宙所有的不完美，也见证着所有的坚守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