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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死牢独白与密信疑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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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远在死牢中那声嘶力竭、声称要揭发“前朝秘辛”与“宫中”关联的呼喊,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已然看似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了隐秘而危险的涟漪。狱卒不敢怠慢,层层上报,消息很快传到了主审此案的刑部侍郎耳中,自然也传到了时刻关注此案进展的靖王府。

彼时,赵琰肩伤已大致愈合,正在书房听取陈锋关于苏清远押解回京后诸多事宜的禀报。闻听此讯,赵琰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点滴落,在宣纸上洇开一小团乌云。他抬起眼,眸中锐光一闪而逝,语气却平淡无波:“垂死挣扎,妄图搅浑水面罢了。他所知有限,无非是想借题发挥,拖更多人下水,或求一线虚无缥缈的生机。”

陈锋躬身道:“王爷明鉴。刑部那边已派人初步讯问,苏清远言语颠三倒四,时而悔恨痛哭,时而怨毒咒骂,提及什么‘胡记’、‘贡品’、‘翡翠珠’,却拿不出任何实证,只反复要求面见更高层级官员,声称有惊天秘闻,关乎……皇室体面。”

“皇室体面?”赵琰冷哼一声,放下笔,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他倒也敢想。无非是不知从何处听来些捕风捉影的旧事,想以此作筏。告诉刑部,按律审理,不必理会其狂言。若再有无端攀扯,可视为藐视公堂,罪加一等。”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不过……他既提及‘胡记’,倒也不全是空穴来风。派人盯紧死牢内外,任何与他接触之人,无论身份,一律详查。”

“是!”陈锋领命,却又迟疑道,“王爷,那林姑娘那边……”

“暂时不必让她知晓详情,”赵琰打断道,“苏清远已是瓮中之鳖,掀不起大浪。但其言涉及宫闱,敏感异常,知道多了,于她反是祸患。只需让她知道,苏清远伏法,大局已定便可。”

“属下明白。”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苏清远虽身陷囹圄,等待秋决,但其在最后时刻抛出的迷雾,却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刑部内部,关于苏清远口中“秘辛”的只言片语悄然流传,虽被高层压下,但“胡记”、“前朝贡品”这些关键词,还是如同鬼火般,在特定的圈子里闪烁不定。

与此同时,在阴暗潮湿的死牢最深处,苏清远经历着此生最漫长、也最痛苦的煎熬。死亡的倒计时滴答作响,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和侥幸。最初的疯狂与攀咬过后,极度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悔恨,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了前呼后拥,只有冰冷的墙壁、馊臭的食物、以及无边的黑暗和寂静。在这绝对的孤独与绝望中,他生平第一次,真正静下心来,回顾自己短暂而扭曲的一生。

他想起童年时,父亲手把手教他辨认食材,语重心长地告诫“诚信为本,味道是根”;想起“八珍楼”鼎盛时,宾客盈门,赞誉不绝的荣光;想起自己初掌家业时,也曾想过励精图治,将祖业发扬光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当“林记”那个不起眼的小铺子悄然崛起,分走客流时?是当听到食客称赞“林记”点心别具匠心时?是当那份被挑战权威的恼怒和无法容忍失败的高傲,蒙蔽了心智时?一步错,步步错。打压、断供、造谣、乃至最后丧心病狂的绑架……他将所有商场的竞争,都视作你死我活的战争,用最卑劣的手段,去维护那虚幻的、不容侵犯的权威。

“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深夜,苏清远将头埋进肮脏的稻草中,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哀鸣般的呜咽。他悔恨的不是败给林小满,而是败给了自己内心的魔鬼——那份膨胀到极致的傲慢与偏执。他亲手葬送了祖辈心血,气死了老父,也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这种醒悟,来得太迟,代价也太惨重。

然而,人性的复杂在于,极致的悔恨中,往往仍夹杂着不甘与怨毒。尤其在得知林小满的“林记”如今声名鹊起,备受赞誉,而自己却要在万人唾骂中身首异处时,一种扭曲的嫉妒和“同归于尽”的黑暗念头,再次滋生。他自知必死,但那个偶然得知的、关于“胡记”与某种可能牵连宫闱的秘闻,成了他最后能抓住的、或许能给对方造成麻烦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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