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永寂回响：往昔之影】15（2/2）

【前面的，别忘了乱码哥那个噩梦和那枚黑片片！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乱码哥好像放松了一点点？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

【艾洛斯小哥哥好健谈啊，而且懂得真多！】

【这种学术交流的氛围真好，感觉像是两个高智商强者在聊天。】

【（信号波动……滋滋……）】

交谈间，顾白状似无意地将话题引向了一些关于星空异常、古代遗迹、乃至能量污染的话题。

艾洛斯并未起疑，只当是学术探讨，认真回答道：“星空异常一直是研究热点。据研究院的观测记录，近几个世纪以来，确实有一些边缘星域传出过零星报告，提及空间结构出现不明原因的微弱涟漪，甚至极少数探险队声称遭遇过难以名状的、能侵蚀能量和精神的‘虚空暗影’，但都缺乏足够证据，最终大多被归结为未知星域灾害或观测误差。”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甚至有些疯传的谣言，说某些古老遗迹中发现了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的、充满亵渎意味的雕刻……不过这些都被官方封锁了消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顾白银眸微动。这些零星的信息，与他所知的历史碎片隐隐吻合。

“至于能量污染，”艾洛斯继续道，“通常与某些危险实验事故或强大的深渊魔物有关。研究院下设的‘净化序列’就是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说到这个，”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听说‘净化序列’最近在第三星域边缘的一个废弃矿业星球处理了一起挺棘手的污染事件，似乎和一种能吞噬光线的奇特矿物有关……唉，总是有这些麻烦事。”

矿业星球、吞噬光线的矿物……顾白心中一动，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了一下。这似乎与那枚黑色金属片的材质和给人的感觉有些许关联。

就在这时，餐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几名穿着星穹卫戍军军服、身姿笔挺的军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肩章显示为中尉的年轻军官。他们似乎是来例行巡逻或休息。

艾洛斯停下话头，看向那边，笑了笑：“是卫戍军的人。他们最近巡逻力度好像加大了，据说是因为祭典期间人流复杂，要加强安保。”他的语气很自然，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然而，顾白的目光却骤然凝固在那名年轻中尉的脸上。

那张脸……线条刚毅，眼神锐利，洋溢着一种自信与活力。

顾白的呼吸几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

这张脸……他见过。

在【永寂回响】副本中，那个在赤霄界哨塔废墟上，手持断裂战戟、眼眶中燃烧着浑浊魂火、向他发出绝望咆哮的【深渊腐化者·赤霄哨卫（残响）】——雷戟！

虽然眼前的军官年轻、充满生机，与那扭曲腐化的怪物天差地别，但那五官轮廓，尤其是眉宇间那股坚毅的气质，几乎一模一样！

雷戟……在这个时代，还活着！而且是一名年轻的星穹卫戍军军官！

一股冰冷而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贯穿了顾白的灵魂。故土英魂的悲歌与眼前鲜活的画面形成了无比残酷的对照。

他似乎能透过眼前这张年轻的脸，看到未来那个被黑暗侵蚀、扭曲、最终被他亲手“回档”后净化的悲惨身影。

“顾清阁下？”艾洛斯察觉到了顾白的异常，关切地望过来，“您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苍白？”

顾白猛地收回目光，垂下眼睑，浓密的银色睫毛掩去了眼底翻涌的剧烈情绪。他端起面前的晨曦花茶，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却仿佛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寒意。

“没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艾洛斯看着他，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但体贴地没有追问。

那名年轻的中尉雷戟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目光扫了过来，看到艾洛斯时点头致意了一下（显然认识这位研究院的学者），目光掠过顾白时，眼中闪过一丝对陌生面孔和奇特银眸的讶异，但并未过多停留，随即与同伴找位置坐下了。

他还活着。他还在守护着这片他热爱的土地和人民。

但他注定会死去，而且会死得极其痛苦、屈辱。

这个认知如同最冰冷的刀，反复切割着顾白的神经。

【世界线观测】冰冷地展示着既定的事实，不容置疑。

他握紧了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必须做点什么。

即使无法改变那浩荡的历史洪流，至少……或许能留下一点希望的火星？

他再次想到了那枚黑色金属片，想到了艾洛斯提到的“掘秘会”传闻和第三星域的污染事件。

线索，似乎正在一点点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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