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打打闹闹 一切如初（2/2）

“师姐…我们欠璃渊一个很大的人情。”

云疏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悠远

“嗯，何止是人情…逆转生死，强行从天道手中夺魂…”

“他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与敬畏。

墨宸紧握了下手中的振云剑，目光投向远方，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回去后…我要继续修炼。”

云疏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修炼？你不是早就打算，若无必要，便一直停留在元婴初期，图个清闲自在么？”

墨宸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此次面对泉月时的无力与苏挽星“死亡”带来的刺痛

“不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指尖抚过振云冰凉的剑身

“我从前觉得，元婴足矣，逍遥世间。”

“但是…在面对泉月的时候，我与大师兄、司夜联手，竟都未能伤他分毫”

“甚至…甚至连保护小挽星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但那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手臂已说明了一切。

云疏看着他，心中了然。

这次眼睁睁失去小挽星的无力与恐慌，她又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她轻轻拍了拍墨宸的肩膀

“那这次，我们可要都努力才行了。”

墨宸看向她：“师姐，你也要？”

云疏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决然

“当然。毕竟这次…我也是刻骨铭心啊。”

她顿了顿，看着墨宸依旧紧锁的眉头，似乎藏着更深的心事，忍不住问道

“小木头…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墨宸犹豫了一下，目光闪烁，最终还是低声问了出来

“师姐…妖族…是不是寿命都很漫长？”

云疏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随即了然一笑，带着几分妖族特有的傲然

“自然。”

“青鸾血脉，虽非与天地同寿，但若无意外，万载光阴亦是寻常。”

“怎么了，小木头？”

墨宸迅速低下头，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声音闷闷的

“没什么师姐，我只是…随口问问。”

云疏看着他这副明显口是心非的样子，还想再追问，这时苏挽星已经哒哒哒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欢欣，声音清脆

“师姐！我回来啦！”

她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眨了眨眼，狐疑地在云疏和墨宸之间看了看

“怎么了？难道…五师兄你又惹师姐生气了！”

墨宸下意识抬手，习惯性地轻轻拍了一下苏挽星的脑袋，力道却控制得极好

“想什么呢！小没良心的，刚回来就编排师兄！”

苏挽星捂着被拍的地方，夸张地龇牙咧嘴

“师兄！很痛！”

墨宸哼了一声，眼底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痛？痛就对了，看来你这副新…呃，这副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感觉灵敏得很。”

他顺势揽过苏挽星的肩膀，将她往云疏院落的方向带

“走了，别傻站着了，回去好好检查一下，然后——修炼！”

“啊？又要修炼啊？”

苏挽星嘴上抱怨着，脚步却乖乖跟着移动，揉着脑袋，哭笑不得地嘀咕

“这感觉…好熟悉…又好痛…”

墨宸不容分说地推着她往前走，萧凌绝与司夜也默契地跟上，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

云疏落在最后，看着墨宸那看似强硬实则小心翼翼揽着苏挽星的背影，回想起他刚才那句关于“妖族寿命”的询问

以及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完全明晰的坚定与…一丝隐忧。

她在那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望着那几个渐行渐近、打打闹闹却始终紧密相连的身影

云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温柔而了然的笑意，轻声低语，带着无限的包容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