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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岛食札:在街巷里嚼出日月的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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垦丁的海蓝得像块宝石,沙滩上的椰子树在风中摇曳。我们在恒春古镇找了家海产摊,老板带着我们去看刚上岸的渔获,龙虾张着大螯,吴郭鱼在水箱里游动,黑鲔鱼的肉泛着鲜红的光泽。

“盐烤吴郭鱼!”秦小鱼指着最大的那条,“还有烤生蚝,多加蒜蓉!”

吴郭鱼烤得外皮焦脆,鱼肉雪白细嫩,撒上粗盐,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鱼的鲜。秦小鱼用筷子挑开鱼肉,沾了点柠檬汁,酸得眯起眼睛,随即又被鱼肉的甜勾住:“这鱼太鲜了!海边的鱼就是不一样,一点土腥味都没有!”

烤生蚝的蒜蓉混着黄油,烤得滋滋作响,蚝肉的滑嫩混着蒜香,鲜得人直咂嘴。秦小鱼一口气吃了六个,说:“比我吃过的任何生蚝都嫩,像在吃海水里的果冻。”

我们还点了黑鲔鱼生鱼片,这道菜的卖相十分诱人。只见那一片片生鱼片,肉质鲜红欲滴,仿佛还带着大海的气息。当它们被送入口中的瞬间,那种鲜嫩爽滑的口感让人陶醉,仿佛在舌尖上融化一般。细细品味,还能感受到淡淡的海水甜味,这种独特的风味令人回味无穷。

接着是炒海瓜子,这道菜以其麻辣鲜香的特点吸引着我们的味蕾。海瓜子的壳很薄,轻轻一咬,里面的嫩肉就滑进了嘴里。那麻辣的味道刺激着口腔,让人欲罢不能,而其中的鲜香则更是增添了几分美味。

最后,我们品尝了海鲜汤。这道汤是用虾、蟹、贝类等多种海鲜熬制而成的,其鲜美的程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每一口汤都充满了浓郁的海鲜味,那鲜美的滋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融化掉。我们甚至把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实在是太过美味了。

秦小鱼喝着汤,说:“垦丁的海是甜的吧?不然海鲜怎么这么鲜!”

晚上住在海边的民宿,老板是个冲浪教练,给我们端来两碗红豆汤:“自己熬的,加了陈皮,解海鲜的寒。”红豆煮得沙软,陈皮的香中和了甜,喝下去暖暖的。

秦小鱼舀着红豆,说:“比台南的黑豆花更浓郁,陈皮太点睛了,一点不腻。”

第四天一早,我们去吃东港肉羹。东港的肉羹用的是猪后腿肉,打成肉浆做的羹块,q弹有嚼劲,汤里加了笋丝和木耳,鲜得很。秦小鱼加了点乌醋,说:“这肉羹比台南的鱼羹更扎实,乌醋的酸太开胃了!”

离开垦丁时,秦小鱼买了袋飞鱼卵香肠,说要带回家烤着吃。“这香肠咬起来咯吱咯吱的,”她捏了捏包装袋,“飞鱼卵的鲜混着肉香,太神奇了。”

往花莲去的路上,路边的稻田一望无际,远处的中央山脉像道绿色的屏障。秦小鱼把车窗摇到底,风里带着稻花的香。“花莲有什么好吃的?”她翻着攻略问。

“炸弹葱油饼、麻糬冰、还有剥皮辣椒鸡汤。”我说,“同事说炸弹葱油饼咬开有惊喜。”

花莲的炸弹葱油饼摊前排着长队。老板把葱油饼擀得薄薄的,中间打个鸡蛋,煎得金黄酥脆,撒上胡椒粉和辣椒粉。秦小鱼咬了一口,饼皮的脆、鸡蛋的嫩、葱花的香混在一起,烫得直哈气:“这就是炸弹?也太好吃了!鸡蛋像流心一样,和葱油饼是绝配!”

我们不仅品尝了麻糬冰,还有剥皮辣椒鸡汤。那麻糬冰,晶莹剔透的糯米团包裹着细腻的花生粉,宛如一个小巧玲珑的艺术品。将它轻轻放置在刨冰之上,再淋上浓郁的炼乳和香甜的红豆,瞬间营造出一幅冰与火交织的美妙画面。冰的凉意与麻糬的黏性相互交融,口感丰富多样,甜而不腻,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味蕾。

而那剥皮辣椒鸡汤更是令人回味无穷。鸡肉炖煮得极为软烂,入口即化,仿佛轻轻一抿就能融化在舌尖。辣椒经过剥皮处理后,辣味变得柔和许多,却仍保留着独特的香辣风味,辣中带甜,让人欲罢不能。那鲜美的汤汁,浓郁醇厚,每一口都能感受到满满的诚意,让人不禁直咂嘴,赞叹这道汤的美味。

秦小鱼喝着鸡汤,说:“这辣椒太神奇了,辣得过瘾却不呛,汤里带着点甜,鸡肉一点不柴。”

午后时分,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和秦小鱼一同前往太鲁阁峡谷。这里的景色令人叹为观止,高耸入云的岩壁如同一幅天然的画卷展现在我们眼前。

而岩壁上的瀑布更是犹如一条洁白的绸带,从山顶倾泻而下,水花飞溅,气势磅礴。那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无数颗钻石在空中飞舞。

秦小鱼身穿一件鲜艳的红色外套,站在观景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格外引人注目。她面带微笑,手中拿着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想要将这美丽的瞬间定格下来。

然而,峡谷中的风却有些调皮,它轻轻地吹过秦小鱼的身旁,吹乱了她的发丝。那些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有的翘起,有的飘拂,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在风中摇曳生姿。

“快来!给我拍张照!”她喊着,我跑过去,她踮脚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明明比我高出半头,却总爱做这个动作。“你看,”她看着照片,“山是绿的,水是蓝的,我是红的,多好看。”

从太鲁阁出来,我们去吃公正包子。包子的皮松软有嚼劲,肉馅的鲜混着葱香,咬开时汁水流出来,烫得人直跺脚。秦小鱼蘸着醋吃,说:“这包子比台北的小笼包更扎实,肉馅足得像要爆出来。”

离开花莲时,秦小鱼买了两盒凤梨酥,这次是土凤梨做的,酸得更明显。“这个更够味!”她咬了一口,“果肉纤维感十足,酥皮掉渣,回去给我妈尝尝。”

回台北的高铁上,秦小鱼靠在我肩上,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全是吃的——卤肉饭的油光、虱目鱼羹的乳白、垦丁海鲜的鲜红……她忽然叹了口气:“台湾的美食太治愈了,每个味道里都有家的感觉。”

“是啊,”我摸着她的头发,发梢带着点海风的咸,“阿嬷的卤肉饭,阿伯的虱目鱼羹,老板的红豆汤,都像在说‘慢慢吃,别着急’。”

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下次再来?从宜兰吃到屏东,把没吃到的释迦冰、米糕、肉粽全补上。”

“好啊。”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被食物的热气焐得暖暖的,“下次带你去吃阿公的古早味,听说他做的芝麻糊,能吃出小时候的味道。”

车子驶进台北车站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秦小鱼拎着满满的伴手礼,像只满载而归的小松鼠。我知道,这段宝岛食札,早已不是简单的美食记录,而是我们一起在街巷里嚼出的日月甜——是卤肉饭的浓醇,是虱目鱼羹的清鲜,是垦丁海鲜的纯粹,更是每个摊位后,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和那句温温柔柔的“慢慢来,趁热吃”。

就如同此时此刻一般,秦小鱼那纤细的指尖,如同微风轻拂般,在我的掌心缓缓地画着圈。这个动作如此轻柔,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珍贵的梦境。而随着她指尖的移动,一股淡淡的台湾味道,也渐渐地弥漫开来,萦绕在我们之间。

那是一种独特的气息,带着海风的咸涩、夜市的喧嚣、街头小吃的香气,还有人们热情的笑声。这一切,都在她的指尖下,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被一点一点地描绘出来。

而我,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切,任由那股台湾的味道,透过我的掌心,渗透进我的身体,融入我的血液,最终,深深地刻进了我们彼此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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