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计划展开（2/2）
风卷着焦屑掠过，投影里的太阳缓缓升起，却照不亮公主们脸上的悲伤……
投影渐渐淡去，无序收回指挥棒，语气没了之前的促狭：“这就是你们‘本应面对’的结局——没有顺水推舟，只有午夜（思想尚未开化）失控的魔力撕裂空间，只有想救暮光却连她的踪迹都找不到的遗憾。现在，你们还觉得我的方案没必要吗？”
龙马先生还维持着敲指挥棒的姿势，嘴角带着几分“总算把你们说通了”的得意，甚至故意晃了晃魔法指挥棒，语气里藏着期待认同的促狭：“怎么样？这‘本应有的结局’够清楚了吧？比起看着小马利亚乱成一锅粥，我的方案……”
话没说完，他就察觉到不对——教室里的空气静得过分，没有预想中的“认可”，连一丝讨论声都没有。
四位公主垂着蹄子，谁都没接话。
塞拉斯蒂亚七彩的鬃毛耷拉下来，浅紫色的眼眸里蒙着层水汽，刚才投影里“找不到暮光踪迹”的画面，显然戳中了她对学生的疼惜；露娜攥紧了蹄尖，黑色鬃毛下的眼底满是沉郁，她共情的是投影里“明明想保护却惨败”的无力感；音韵的水晶蓝光早已黯淡，眼眶泛红地盯着地面，仿佛还能看到投影里自己跌跪焦土的模样；连最年轻的凝雪飞儿，也咬着唇没吭声，蹄子无意识蹭着地板，共情着“想护妈妈却只能看着魔力轰来”的恐慌。
这不是“不认同方案”的沉默，是纯粹的悲伤共情——她们没纠结“方案对不对”，反倒先被投影里“失去暮光、世界遭难”的画面戳中了心，连无序的洋洋自得，都像被这股沉重的情绪裹住，慢慢蔫了下去。
无序举着指挥棒的蹄子僵了僵，脸上的得意渐渐淡去，难得有些错愕地眨了眨眼：“……喂，你们怎么不说话？我可不是让你们看哭戏的啊。”
……
塞拉斯蒂亚攥了攥蹄子，先从悲伤里抽离出来，盯着白板上“午夜闪闪”的名字，把确认的话抛给无序：“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是撑到在你认为合适的时机，再通过‘梦境’窗口的形式让午夜闪闪通过那个媒介抵达这个世界？”
“没错～”
“这太不靠谱了——无序！”
音韵公主的声音陡然拔高，蹄尖的水晶蓝光又亮了几分——她实在没法放心，刚才投影里“魔力失控”的画面还在眼前晃，现在听到“梦境窗口”“媒介”这种没落地的词，紧绷的神经瞬间被扯住：“‘梦境窗口’怎么保证不会中途崩裂？紫悦脖子上的项链只是块普通水晶，要是撑不住午夜闪闪的魔力，岂不是把她也拖进危险里？还有午夜闪闪——你怎么确保她过来后不会像投影里那样失控？”
一连串质疑砸下来，教室里的空气更沉了些。凝雪飞儿悄悄拽了拽妈妈的蹄子，却被音韵轻轻按住——她知道妈妈不是故意针对无序，只是太怕“失去”：怕暮光救不回来，更怕平行世界的紫悦也出事。
无序举着指挥棒的蹄子顿了顿，脸上的错愕早没了，反倒多了点“就知道你会问”的了然。
他敲了敲白板，原本的角色表旁立刻弹出三行魔法字：「1.梦境窗口：用我的混沌魔力打底，混着露娜的月能稳场，崩裂概率0；2.关键时刻：午夜闪闪入场；3.午夜引导：她会引导曾经的自己（就是现在这个附在暮光闪闪身上的“她”），放下过去的执念，间接帮助到暮光闪闪」
“这下靠谱了吧，‘操心的小公主’？”他故意拖长语调，指挥棒点了点“混沌魔力打底”那行字，“我混沌魔法的稳定性，当年对抗提雷克时你们可是见过的——总不能比你们用魔力硬扛午夜，还不靠谱吧？”
塞拉斯蒂亚看着白板上的补充说明，又瞥了眼仍有点紧绷的音韵，轻声打圆场：“音韵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毕竟关系到两匹小马的安危。不过无序既然把这些都算到了，倒也不是完全没谱。”她顿了顿，看向无序，“只是‘合适的时机’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们总不能一直等着。”
“快了。”无序指尖的混沌魔力晃了晃，白板上弹出一个小小的魔法时钟，“紫悦脖子上的项链已经开始泛淡蓝光，说明她那边的混沌气息在变浓——等蓝光变成浅紫，就是午夜的魔力和她共鸣的时候，到时候开窗正好。”
露娜这时终于开口，语气里少了几分沉郁，多了点理性：“我可以提前去坎特洛特守着紫悦，确保项链不会出意外。”
“不，没必要这么做，紫悦作为‘诱饵’必定是要入局的……你们需要在午夜闪闪赶来之前保护好她。”
“还记得刚才白板上的‘剧本’吗？这里接下来要上演的，就是小马利亚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舞台剧’——我们的计划，就是这场‘剧’的全部戏份。”
他顿了顿，指挥棒轻轻敲了敲地面，语气里少了点促狭，多了点认真：“我希望你们先保护好自己，毕竟这场‘剧’缺了任何一个‘演员’都没法往下走，总没有小马想因为受伤，眼睁睁看着之前担心的灾难成真，对吧？”
“呵……亏你还能把‘救暮光’说得像搭戏台子，”露娜终于松开了攥紧的蹄尖，黑色鬃毛下的眼底掠过一丝促狭，还故意抬蹄敲了敲白板上“导演：无序”的隐形字样，“不过‘导演’先生，你可得把‘开幕时间’记牢——我们这些‘演员’会护好自己，可别到时候你这‘总策划’，连紫悦项链的蓝光变没变色都看漏，那才真要让‘舞台剧’变成‘闹剧’。”
她说着，还瞥了眼无序手里的指挥棒，补充道：“毕竟当年魔法棋对弈，你也不是没犯过‘算错步数’的错——这次要是搞砸，可没有小马陪你再‘重开一局’。”
这话里带着点针锋相对的熟稔，既没戳破无序的小得意，又悄悄提醒了“盯紧时机”的关键，连一直紧绷的音韵都忍不住悄悄松了点蹄尖——露娜的调侃，总算让教室里沉重的空气散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