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遗宝乃囚牢(2/2)
任何像这鬼东西的描述!”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身体因为符网反噬的加剧而剧烈颤抖,全靠陈斌死死撑着才没倒下。
李刚手抖得厉害,撕了好几下才扯开文件袋封口。泛黄的纸张、潦草得如同鬼画符的笔记、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老照片哗啦啦散落一地。
他慌乱地抓起一叠纸,眼睛惊恐地扫视着那些扭曲的字迹。
“这…这写的什么鬼东西啊!
‘通天神树…非木…乃铜…’
‘根植黄泉…汲取人牲…怨魄为壤…’
‘…镇守…镇守…’”
李刚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急切而变得尖利刺耳,
“镇守什么?
后面被血…被血污了!
看不清!”
“往下翻!找关键!”
陈斌急得眼睛冒火,一边死死盯着坑底那重新稳定、猩红光芒更盛的独眼,一边用身体挡着轮椅上的林薇薇,
“那玩意儿又开始往上拱了!
金光快没了!”
“这里!这里有一张图!”
李刚猛地抓起一张发脆的描图纸,上面用红黑两色墨水勾勒着一个极其狰狞、带着巨大竖眼的兽面纹样,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扭曲的小字。
“像!太像了!
就是坑底下那东西!”
“念!旁边写的什么!”我感觉喉咙里的腥甜更重了。
“‘…樗…樗里遗宝…非祭器…乃…乃…’”
李刚的声音猛地顿住,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乃囚牢!’”
“囚牢?!”
我和陈斌同时失声。
“对!‘囚…囚牢!’
后面…‘其眼非目…乃…乃锁孔!
其内所囚…非…非此界之物!’”
李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在哭喊,
“‘神树…人柱…非滋养…乃…乃钥匙!
以怨毒污血…腐蚀囚锁…助其脱困…’”
“钥匙?脱困?”陈斌脑子嗡的一声,“
王福生那疯子…他养邪树埋人柱…是为了…是为了把这鬼东西从‘囚牢’里放出来?!”
“不止!”
李刚的手指疯狂地在那些狂乱的字迹上划过,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扭曲变形,
“‘…道标…纯净之魂…为…为引路之灯…指引…归途…’归途?!
它…它要薇薇?
是为了…带路?!”
“带路?带什么路?去哪?”
陈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不知道!后面…后面没了!撕掉了!被烧了!”李刚绝望地挥舞着那张残缺的描图纸。
“锁孔…钥匙…引路灯…”
我脑中如同有惊雷炸开,那些散碎的线索在生死关头被强行串联,
“我明白了!
这青铜兽面根本不是本体!
它是一个封印!
一个囚禁着更恐怖东西的牢门!
那只猩红竖眼…是锁孔!
王福生用邪树和人柱怨气腐蚀它几十年,就是为了撬开这把锁!
而薇薇的道标体质…
纯净的灵魂…
是它脱困后用来定位、或者开启某个‘归途’的…
灯塔!”
“那…那现在怎么办?!”
李刚彻底崩溃了,文件散落一地,
“我们知道了有什么用!
金光要没了!
它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