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沙砾藏锋，西域风来（1/2）

我坐在襄阳丐帮总部的议事堂里，指尖摩挲着青铜丐钵冰凉的钵身，耳边还响着情报堂弟子刚送来的急报——蒙古与西域花剌子模国的边境已经剑拔弩张，双方在讹答剌城的冲突已经升级，据说蒙古商队被花剌子模守军全数斩杀，货物被劫掠一空。

“林长老，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耶律齐帮主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他指着墙上挂着的简陋舆图，手指重重戳在西域的位置，“蒙古这几年四处征战，西有花剌子模，南有我大宋，要是能让他们两边开战，咱们南宋的压力就能减轻大半！”

我点点头，心里早就盘算了无数遍。作为历史系研究生，我比谁都清楚，原本的历史里，蒙古正是因为这次商队被劫，才发动了第一次西征，花剌子模被打得国破家亡。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我在，有丐帮和江湖联盟在，我们完全可以改变这个局面——不是让花剌子模被灭，而是促成宋、西联手，让蒙古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帮主说得没错，”我站起身，走到舆图前，用木炭在上面画了一条弧线，“花剌子模国力不弱，疆域从阿姆河到锡尔河，兵甲充足，就是将帅指挥稍逊一筹。蒙古要是西征，至少得抽调一半兵力，到时候南下攻宋的压力自然就小了。但关键是，得让花剌子模国主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要是输了，蒙古下一个目标还是我们大宋，到时候没人能帮他们。”

执法堂的周沧长老皱了皱眉：“可西域路途遥远，黄沙万里，咱们怎么跟花剌子模联系？派去的人能不能活着到都难说，更别提说服他们国主了。”

这话戳中了要害。从襄阳到花剌子模的都城玉龙杰赤，直线距离就有几千里，中间要经过西夏、回鹘各部，还有茫茫沙漠和戈壁，不仅有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沿途的盗匪、蒙古的游骑，确实是九死一生的旅程。

我沉吟片刻，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就是苏晴。

苏晴是峨眉派的核心弟子，剑法高超，心思缜密，而且去过一次西域采购药材，对沿途的风土人情有一定了解。更重要的是，她胆识过人，上次在漠北王庭，面对蒙古大军和幽冥教教主都面不改色，这样的人去西域，才能扛住一路上的风险。

“我想让苏晴姑娘去。”我开口说道，“苏姑娘武功高强，处事沉稳，又懂西域的一些规矩，而且峨眉派在江湖上名声正派，由她出面，也能让花剌子模国主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耶律齐点点头：“苏姑娘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只是……让她一个女子独自前往，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是独自前往。”我补充道，“我会从破蒙军里挑选十名精锐，都是熟悉马术、擅长在荒漠作战的弟子，再配上情报堂的两名好手，他们都懂一些西域的语言，能应对沿途的沟通问题。另外，我会写两封信，一封给苏姑娘，详细说明我们的合作方案，另一封给花剌子模国主，分析利弊，再附上一些我们从蒙古间谍那里截获的、他们准备西征的情报，这样更有说服力。”

周沧长老还是有些顾虑：“万一蒙古人提前察觉我们的意图，在半路上截杀怎么办？他们在西域也有不少眼线。”

“这就要靠丐帮的情报网了。”我看向情报堂的长老，“沿途的丐帮分舵，从西夏到回鹘，都要全力配合，提供补给和掩护，一旦发现蒙古游骑的踪迹，立刻传递消息，让苏姑娘他们绕道而行。另外，青铜丐钵的‘预警’技能，关键时刻也能帮他们规避危险。”

我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轻轻一握，钵身立刻泛起淡淡的微光。自从完全激活后，这宝贝的能力越来越强，不仅能预警危险，还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敌人的动向，有它在苏晴身边，也能多一层保障。

“我这就去给苏姑娘写信，让她尽快来襄阳商议。”耶律齐不再犹豫，立刻让人备好笔墨。

三天后，苏晴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襄阳。她还是一身素白的峨眉校服，背上背着倚天剑，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眼神却依旧明亮。

“林大哥，你找我来，是有重要的任务吧？”一见面，苏晴就开门见山，她知道我没事不会轻易叫她离开峨眉。

我把她请进议事堂，将西域的情况、蒙古与花剌子模的冲突，还有我们想联合西域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苏晴听完，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我去。西域的情况我略知一二，沿途的城镇和部落，上次我也记了一些，应该能顺利抵达玉龙杰赤。”

“苏姑娘，此行凶险远超以往，”我郑重地看着她，“不仅有沙漠戈壁的恶劣环境，还有蒙古游骑和沿途盗匪的威胁，甚至可能遇到蒙古派去花剌子模的使者，他们要是发现你，肯定会不择手段地阻拦。”

“我不怕。”苏晴拔出倚天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自从加入抗蒙联盟，我就没想过安逸。能为大宋、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值了。而且，林大哥你制定的计划，从来没有失过手，我相信这次也一样。”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愧疚。这么危险的任务，让一个年轻姑娘去承担，确实有些不忍，但眼下，确实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好。”我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和一个锦盒，“这封信是给花剌子模国主摩诃末的，里面详细说明了我们的合作方案：我们提供蒙古的军事动向和情报，帮助他们抵御蒙古西征；他们则在西线牵制蒙古兵力，必要时出兵夹击。这个锦盒里，是一些蒙古的军情密报，还有一小块我们改良后的火药样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也让他们知道，跟我们合作，不是单纯地求他们帮忙，而是互利共赢。”

苏晴接过信和锦盒，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我明白。林大哥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说服摩诃末国主跟我们合作。”

“还有这枚令牌。”我又递给她一枚刻着丐帮标志的青铜令牌，“沿途的丐帮分舵，看到这枚令牌，都会全力配合你，提供马匹、粮草和情报。另外，我已经让情报堂的弟子提前出发，在你必经的路线上布置暗哨，一旦有危险，会立刻给你示警。”

我顿了顿，又嘱咐道：“记住，安全第一。如果遇到实在无法应对的危险，不要硬拼，立刻撤退，合作的事情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苏晴微微一笑：“林大哥，我又不是第一次执行危险任务了，你就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晴就带着十名破蒙军精锐和两名情报堂弟子，骑着快马，从襄阳西门出发了。我和耶律齐、周沧等长老亲自送行，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一路平安。

苏晴出发后，我并没有闲着。一方面，我让情报堂密切关注西域和蒙古的动向，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汇报；另一方面，我开始筹备收复失地的计划。

蒙古要是分兵西征，南线的兵力肯定会空虚，这正是我们收复襄阳外围失地的好机会。邓州、唐州、随州这些城池，都是战略要地，之前被蒙古占领后，他们在这里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早就盼着大宋军队能打回来。

我召集了破蒙军的将领和宋军主将曹友闻，在襄阳总部召开军事会议。

“曹将军，”我指着舆图上的邓州和唐州，“这两座城池是襄阳的屏障，也是蒙古南下的重要据点。蒙古要是西征，这两座城池的守军肯定会被抽调一部分，剩下的兵力最多只有原来的三成。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攻打邓州，一路攻打唐州，同时派少量兵力牵制随州的蒙古军，不让他们互相支援。”

曹友闻点点头：“林长老说得有理。这几座城池我早就想收复了，只是之前蒙古兵力充足，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宋军愿意配合丐帮的破蒙军，一起行动。”

“好。”我继续说道，“破蒙军由我亲自率领，攻打邓州；曹将军率领宋军主力，攻打唐州。丐帮的情报堂会提前潜入城中，联络当地的百姓和潜伏的丐帮弟子，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城池。另外，我已经让丐帮弟子在沿途设立了补给点，确保粮草供应。”

“那蒙古的援军怎么办？”曹友闻有些担心，“万一他们从其他地方调兵支援，我们会不会陷入被动？”

“不会。”我自信地说道，“第一，蒙古要是西征，根本抽不出太多兵力支援南线；第二，我已经让全真教和昆仑派的弟子，在蒙古援军可能经过的路线上设伏，袭扰他们的粮道和行军队伍，拖延他们的时间；第三，我们速战速决，拿下邓州和唐州后，立刻加固城池，就算蒙古援军来了，也能坚守待援。”

曹友闻彻底放下心来：“好！那就按林长老的计划行事，我这就回去整顿军队，三天后出发。”

三天后，两路大军同时开拔。我率领五千破蒙军，朝着邓州的方向前进。破蒙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不仅武功高强，还熟悉现代的战术配合，行军速度非常快，不到两天就抵达了邓州城外三十里的隐蔽处。

我让大军就地休整，自己则带着情报堂的首领李锐，换上百姓的衣服，悄悄潜入邓州城外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村庄里有丐帮的潜伏弟子，名叫王二，是个货郎，常年在邓州城内外走动，对城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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