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玉面小白龙（1/2）

“玉面小白龙——颜玉成！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今日你必死。”一声残忍而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发出一般。

“什么小白龙小黑龙，要想死就快点！”沈灿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以为还是因为骷髅腥杀印引来的杀手，他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面对比自己境界高不了多少，也没太放在心上。打败他，只是时间问题。

呵呵……！黑衣人冰冷一笑，怔怔望了沈灿几秒，周身突然涌起一股毁天灭地能量。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能遮住一座小山。是势，是真正的大势。看来此人专修的掌势，不像沈灿一样，学的驳杂。

沈灿也不甘落后，再度凝聚大势，这次他将灵气催到极致，全力引导周围势力融入己身，一个巨大的金灿灿的拳头逐渐成型。正当他的势应用到皇极三拳第一式镇岳上，拳形就要成型之时。突然，黑衣人眼睛突然精光爆射，自己神魂恍惚了一下，手中刚刚凝聚的大势瞬间消失。沈灿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

反应过来，一念功夫，再想躲避，哪里还来的及。面前黑色巨掌眨眼就到近前。“心之律动——镇岳！”沈灿仓促变法。等于是全靠肉体本身的力量，借着心之律动叠加出的三倍力量，与黑衣人经过聚势的力量撞到了一起。

沈灿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像死狗一样，迅速向后飞去。

“嘭嘭嘭——！”一连串巨响，撞断十几棵巨树，将远处一座小山硬生生撞断后。沈灿身体才停下来。他的身体瞬间变了形状。鲜血不要钱似得，狂喷不止。

感受着身体遭受的巨创，他内心道：“完了！这样死的真不值，还没明白自己的凝聚的势怎么突然消失了，就要蹬腿儿了，真不甘心啊！”

生死搏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坍塌的山石压着他的肋骨，灼热的疼痛舔舐着裸露的皮肤。意识像被水泡过的纸，渐渐模糊。他能听见每粒细胞的呻吟，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却动弹不得。这是第几次神念发出指令，尝试挪动身体？十次？二十次？血从指缝渗进碎石堆，黑衣人黑色的掌印在脑海像一扇地狱之门，刻在脑海的印象挥之不去，黏腻得像化不开的死亡泥潭。人生就是这样，不一定死在哪个地方，或者哪条阴沟。不一定非要死在大帝之手才算值得。

“就这样了吗？”他想着。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梅氏临别前塞给他的那枚荷包扣在胸口发烫，像一块烙铁，即使沈灿雕刻了阵法加持，依旧欲有粉碎的感觉。视野里开始出现幻觉，是小时候爬过的林家村后山，蝉鸣聒噪，阳光透过叶隙洒下金斑，林丹在树下喊他回家的声音在回荡。

“回家……”他无意识地呢喃，喉咙里涌上腥甜。

就在这时，那股力量毫无征兆地炸开了。

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骨髓缝里、从心脏最深处，从身体内的百万细胞，这股念力力最终抵达神魂，从中钻出来的。像一柄生锈的斧头劈开了混沌，又像沉在冰底的火山突然喷发。没有声音，却有个不容置疑的指令在他脑海里轰鸣：站起来！

右腿的剧痛瞬间变得尖锐，却奇异地驱散了麻木。他猛地咬紧牙关，胸腔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双手死死抠住山石边缘的裂缝。指甲断裂的脆响被被喉咙里的本能的呜咽所吞没，他感觉不到疼了——或者说，所有的感官都聚焦成了一个念头：推开它！一瞬间，他的思维像是经历了很久，现实中只过了两息时间。

“嗬——！”

肌肉纤维在哀鸣，骨骼在震颤，那枚荷包深深嵌进胸前皮肤。当山石终于被掀开一道缝隙时，沈灿看见自己的胸膛在塌陷，五脏六腑被压的充满断骨支撑起来的狭小空间。头干骨从脑后骨缝处向前凸出，双眼由于充血和压力，有些突出眼眶，上身像是被石磙碾过一样，左腿向外弯曲成“?”号。踉跄着，他仅凭唯一的椎骨和唯一的一条右腿站了起来。本能的向黑衣人望去。

沈灿神魂强大毋庸置疑，刚才是猛然遭受剧烈打击，暂时性的神魂震荡，导致的神识不清，好在有龙骨塑宫，否则凭刚才一击，神魂都承受不住会湮灭。整个过程也就几息时间。就在此刻，神魂功能迅速恢复，瞬间锁定面前黑衣人。

冲向沈灿的黑衣人身体一顿，眼前有些发黑，这明显是神魂消耗过度的现象。看着面前不成人形的怪物，纵使杀人如麻的他，内心不自觉的发出颤栗。没想到沈灿这么顽强。

就这一秒的漏洞，被沈灿扑捉到。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也是抱着必死之志。驾驭神魂直冲黑衣人神宫。神魂只是轻轻阻隔了一下，就闯入黑衣人神宫。

黑衣人看来，此人虽然顽强，也必死无疑。没想到会临死反扑，对沈灿进入神宫的神魂明显一愣，还没有所动作，被沈灿的神魂当头咬下，黑衣人的神魂明显没有沈灿强大，是一只刚刚成形的蝙蝠，比起沈灿的神魂小了一圈，正当它愣神功夫，被沈灿的神魂小蛇一口咬住了脑袋。外面黑衣人手掌距离沈灿脑袋一寸处骤然停止。

啊——！随即发出剧烈惨嚎。

沈灿杀红了眼睛，神魂不管不顾，拼命撕咬，直到将黑衣人神魂硬生生吞入腹中。之前吞噬赤阳残魂的时候是一口一口互相撕咬，对于黑衣人几乎是没撕咬几下，一口将其吞下。

吞完黑衣人神魂，他的神魂迅速回到神宫。再看眼前黑衣人，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站立不动。沈灿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身体几乎失去行动能力，早就抱头打滚儿了。浑身毛孔疼的往外冒着细小的血线。正当他起了召唤老白念头时，从官道传来一阵儿銮铃声。虽然打斗时间不短，距离官道还不算太远。此刻，官道上来人，是他最不想遇到的，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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