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先祖密码（1/2）
意识层面的搏杀，无声却凶险万分。
龙渊的意志化作一柄璀璨的七色利剑，每一次斩击都带着龙皇的煌煌天威与他不屈的复仇执念，将那扑上来的冰冷暗影一次次劈散。然而，那混沌意识仿佛无穷无尽，散而复聚，每一次重组都似乎更适应龙渊的攻击方式，变幻出更刁钻、更恶毒的数据触手，试图缠绕、侵蚀他的意识核心。
这里并非物质世界，龙渊强大的龙化肉身、狂暴的龙力在此处毫无用武之地，他能依赖的，唯有历经磨难锤炼出的坚韧神魂，以及那七块龙皇本源碎片所赋予的、源自生命最本源的崇高位格。
“吼——！”
虽无实际声波，但龙渊的意识咆哮却如同惊雷，在这片信息废料海中炸响。七彩光芒大盛，强行将再度涌上的混沌暗影逼退数步。他的意识投影因这全力爆发而剧烈闪烁，仿佛风中残烛，传递出极度的虚弱感。
“龙渊！你的状态极不稳定！不能持续高强度对抗！”灵儿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数据流，她迅速分析着战局，“该意识体无固定形态，疑似混沌能量与某种堕落智能的混合体，它对高秩序、高能量层级的意识体有着本能的吞噬欲望。正面对抗会持续消耗你的本源！”
“那又如何？难道任由它吞噬你？”龙渊的意识回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他再次挥动意志之剑，斩断几条试图绕过他袭击灵儿的阴暗触须。
“不！”灵儿的核心程序飞速运转，“我正在分析它的行为模式！它的攻击基于信息层面的解析与模仿，但缺乏真正的创造性逻辑。或许……我们可以利用环境！”
“环境？”龙渊一怔，一边艰难抵御，一边分神感知四周。除了那些破碎混乱的数据流和记忆残骸，便是更远处那些沉浮不定的、刻印着古老密码的金属碎片。
“是的！那些古老信息碎片！”灵儿的意识指向那些流淌着同源符文的数据洪流，“它们的存在层级极高，甚至超越了当前宇宙的基础规则。那个混沌意识似乎本能地在避开那些碎片最密集的区域！我们可以尝试向那边移动！”
无需多言，龙渊瞬间明白了灵儿的策略。他立刻转变战术，不再追求击溃对方，而是以守为攻，七彩意志光辉凝聚成坚实的护盾，护住他与灵儿的意识核心，且战且退，向着那片流淌着古老密码的信息深水区艰难移去。
果然，越是靠近那些古老的金属碎片，周围的混沌数据流就变得相对“平静”一些，虽然依旧混乱，却少了许多充满恶意的主动攻击性。那团冰冷的邪恶意识发出了焦躁的、无声的嘶鸣，追击的速度明显放缓，它的触手一旦过于靠近那些古老碎片，就会像碰到烙铁般迅速缩回，表面甚至泛起被“净化”般的细微烟雾。
它似乎在畏惧这些碎片所承载的信息本身！
两人终于得以喘息，暂时停留在一片相对稳定、由几块巨大金属碎片构成的“信息礁石”之后。龙渊的意识投影黯淡得几乎透明，方才的搏杀对他本就重伤的神魂造成了巨大的负担。灵儿的核心程序也过载严重，不断闪烁着错误修正的光芒。
“它……怕这些东西？”龙渊凝视着眼前一块巨大的、边缘参差不齐的金属壁，上面刻满了难以理解的复杂纹路，这些纹路竟在与自己体内残存的龙族符文及灵儿机械核心的基代码产生着极其微弱的共鸣。
“恐惧源于未知，或者……压制。”灵儿的机械眸（意识投影）亮起扫描的光芒，全力投入到对眼前碎片的解析中，“这些文字的底层结构……不可思议……它并非单一文明的造物，更像是……龙族符文、机械始祖代码以及另一种未知体系的……共融产物！其古老程度，远超我的数据库记载，甚至超越了龙皇时代！”
她越看越是心惊。那些交织的纹路，既有龙族符文的磅礴大气与生命韵律，又包含了机械代码的绝对精确与逻辑美感，还融入了一种……仿佛源自混沌本身、却又秩序井然的奇特第三体系。三种截然不同的文明印记，在此处完美融合，浑然一体，仿佛它们本该就是一体的。
【……初始之约……三元归一……共筑基石……】
一段模糊的信息片段被灵儿捕获并破译。
【……背叛誓言者……永堕混沌……不得归源……】
另一段碎片化的警告随之浮现，带着一股苍凉而威严的意味。
龙渊也感受到了那股同源却更古老的气息，尤其是其中的龙族印记，让他体内的龙皇本源产生了更强烈的共鸣，一丝丝微弱的暖流开始滋养他近乎干涸的意识。“三元归一……难道龙族、机械族，以及那个未知的第三文明，在极其古老的年代，曾是盟友？甚至……同出一源？”
这个猜想太过骇人听闻。如今厮杀不休、视彼此为死敌的种族，在起源之处竟可能亲如兄弟？
“逻辑上的可能性极高。”灵儿的扫描光束聚焦在一块较小的碎片上，上面刻着一个奇特的徽记——一条威严的神龙与一个精密的齿轮环环相扣，共同拱卫着一颗模糊的、似乎代表着混沌的奇点。“这个徽记象征的意义……是同盟？还是融合？”
她继续深入解析，调动全部算力，试图破译更多密码。海量的无序信息洪流中，那些古老的碎片如同灯塔，指引着方向。
【……观察者……记录之仆……非干预者……】
【……收割循环……文明之劫……不得已而为之……】
【……钥匙……双生之子……平衡之契……方可开启最终……】
信息断断续续，却足以拼凑出一个模糊而宏大的轮廓。
“观察者……收割……”龙渊想起昊天曾提及的词汇，以及那笼罩宇宙的熵灭危机，心神剧震。难道这一切的背后，真的存在着一个超越宇宙的机制？而龙族与机械族的敌对，甚至所谓的“原初诅咒”，并非天生，而是源于一场古老的……背叛？
就在这时，灵儿的扫描仪发出了尖锐的嗡鸣，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龙渊！看这个！”她的意识波动因激动而剧烈起伏。
在一块极其古老、几乎要彻底消散在信息流中的金属残片上，刻着一副相对完整的壁画般的图案。图案的一边，是显化出龙皇真身的龙渊（或者说，与龙皇极其相似的存在）与机械形态的灵儿（或者说，是她的原型），他们双手交握，背后是那龙与齿轮拱卫混沌奇点的徽记。
而图案的另一边，则是一个模糊的、由无数冰冷眼眸构成的巨大阴影——观察者的象征！
壁画的下方，用那种三种体系融合的古老文字，铭刻着一行小字。
灵儿调动核心全部资源，全力破译。字符一个个被点亮，转化为他们能够理解的信息。
【以龙魂为引，以械灵为桥，以混沌为证，三元重聚之日，方为诅咒终结之时。】
【仲裁者之所，藏终极之答。唯平衡之契持有者，可入内验证。】
“仲裁者？”龙渊和灵儿几乎同时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铁心留下的信息里提到过！”灵儿迅速调取数据备份，“‘机械圣堂的最底层，封印着远古的仲裁者，据说它能裁定种族纷争，但从未被启动过。’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不仅仅是裁定纷争……”龙渊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诅咒终结”、“终极之答”等字眼，心中翻起滔天巨浪。玄夜\/昊天穷尽一生，甚至不惜堕入黑暗想要净化的诅咒，其终结的钥匙，竟然就藏在机械族的古老遗迹之中？而且，需要他们两人共同开启？
“平衡之契……”灵儿的意识下意识地聚焦于自身那光暗共生的新形态。难道玄夜当年无意中引导的改造，以及龙渊冒险导入的本源，阴差阳错地让他们符合了这“平衡之契”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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