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冰火之途（1/2）

并蒂花的花瓣在阵图中心轻轻摇曳，青灰与紫金的光粒顺着光束向四方蔓延。明澈望着西方那道冰蓝色光束，剑穗第七瓣同心瓣上，与之对应的光粒正微微发烫，像揣在怀里的暖炉（念念语）。

“冰火滩的方向灵气波动很奇怪。”青瑶展开《生煞地域志》，原本空白的页面上，正缓缓浮现出片冰川与火山交织的图谱，“书上说那里是‘生煞极值带’，就像李伯把冰碴子扔进滚豆浆里，冷热全拧在一块儿了。”

夜影的凶兽虚影对着西方低吼一声，黑金色煞气在地面织成道指向性的光带。煞气触及冰蓝色光束时，竟凝结出层薄薄的白霜，而霜花的纹路里，藏着与寒暑草相似的红蓝光粒。“饕餮说这路上有‘寒煞’，”他用蹄子踏碎白霜，“就像冻在缸底的老豆腐，得用蛮力才能凿开。”

明烬将还魂竹罐系在腰间，罐身映出的前路景象令人心惊：成片的冰川下藏着沸腾的岩浆，岩浆与冰层接触的地方，凝结出些奇形怪状的晶体，晶体表面流动的光粒一半滚烫一半冰凉。“这地方的灵韵会‘打架’，”他敲了敲罐壁，“就像李伯把甜面酱和醋混在一个碗里，酸的酸，咸的咸，谁也不服谁。”

念念的银蝶群在冰蓝色光束旁盘旋，翅膀上的晴雨鳞粉刚接触光束，就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但奇怪的是，冰晶没有融化，反而在鳞粉的包裹下发出淡淡的光。“小骨说银蝶能‘裹住’这种寒气，”她看着冰晶随着银蝶移动，“就像李伯用棉被裹着冰盆，能让冰化得慢些。”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竖起，最蓬松那条卷着块从归元台带出来的光尘。狐火舔过光尘时，竟生出团半冷半热的火焰，火焰左侧凝着白霜，右侧冒着热气。“灵兽们说这是‘平衡火’，”它将火焰抛向空中，“能在冰火滩保住咱们的灵脉，就像李伯的保温桶，能让豆腐脑半天不凉。”

众人顺着冰蓝色光束前行，刚走出阵图范围，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滚烫。明澈低头看去，云石地面不知何时换成了黑色火山岩，岩缝中渗出的岩浆正冒着泡，将光带染成暗红色。“生煞之力开始失衡了。”他剑穗光粒注入地面，岩浆竟在光粒周围凝成黑色的晶石，“就像李伯煮豆浆时火太旺，锅底结了层焦豆皮。”

前行不过百丈，一阵刺骨寒风突然从侧方冰川呼啸而来，所过之处，岩浆凝成的黑石瞬间覆上厚冰，连空气都仿佛被冻得发脆。“是寒煞！”夜影的凶兽虚影立刻挡在众人身前，黑金色煞气暴涨三尺，在半空凝成面弧形盾牌，寒风撞在盾面上，化作簌簌落下的冰碴，“都靠近些，别被风扫到！”

明澈迅速将剑穗光粒分到众人手中，光粒接触到寒气的瞬间，在各人周身形成层淡金色光晕。“这光粒能抵挡住部分寒气，”他一边调整光粒输出，一边观察着寒风的轨迹，“但维持不了太久，得尽快找到避风处！”

青瑶翻着《生煞地域志》在冰面上快速移动，书页边缘的光带扫过冰层，留下串串荧光脚印。“书上说寒煞怕地热聚集处！”她指着前方一处不断有白汽冒出的冰缝，“那里的冰层最薄，地热能往上冲，寒煞不敢靠近！”

明烬抱着还魂竹罐跟在后面，罐身的温度急剧下降，表面凝出的白霜甚至开始冻结他的手指。他咬着牙将灵力注入罐中，罐身突然亮起红光，融化的冰水顺着罐壁流下，在冰面上冲出条窄窄的路径。“这罐子能引动地热！”他大喊着跟上青瑶，“跟着水迹走，冰面冻不住！”

念念让银蝶群在头顶组成双层光轮，外层银蝶振动翅膀形成气流屏障，内层银蝶则不断释放晴雨鳞粉，粉粒在空中化作细小的光珠，吸附着寒风中的冰碴。“小骨说鳞粉能中和寒气！”她看着光轮边缘不断炸开的冰雾，“但银蝶消耗很大，坚持不了半刻钟！”

白璃的“平衡火”分成数朵小火苗，分别绕着众人飞舞。火苗掠过之处，寒气如同遇到滚油的水珠般滋滋消散。“往冰缝那边冲！”它用尾巴卷住落后的念念，纵身跃过一道突然裂开的冰沟，“灵兽们说寒煞的风眼快到了，撑过这阵就好！”

夜影的凶兽虚影在前方开路，煞气盾牌不断撞击着迎面而来的冰锥，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它身形摇晃。“饕餮说寒煞在聚集力量，”它嘶吼着将一块半人高的冰锥撞碎，“这风眼过后，会有更厉害的冰暴！”

众人连滚带爬冲进冰缝时，身后果然传来山崩般的轰鸣。回头望去，刚才站立的地方已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冰层表面还凝结着些狰狞的冰刺，如同巨兽的獠牙。

喘匀气息后，明澈蹲身触摸冰缝边缘的冰层，发现这里的冰纹与别处不同——寻常冰纹是杂乱的树枝状，而此处冰层下的纹路竟呈螺旋状向内收紧，像被人用指尖拧过的面团。“这寒煞来得蹊跷，”他剑穗光粒顺着冰纹注入，光粒竟顺着螺旋轨迹向内游走，“总不能一直被动躲避，得找到它的源头才行。这些冰纹在往同一个方向汇聚，说不定就是源头的指引。”

夜影的凶兽虚影低头嗅了嗅冰面，黑金色煞气在鼻尖凝成缕细烟，烟丝顺着冰纹的走向飘动：“饕餮说寒煞源头会有‘冰煞核’，煞气里带着股铁锈味，就像冻在冰里的铁器。”它抬爪指向左侧一处冰川凹陷，那里的冰缝正渗出淡蓝色寒气，“那边的寒气最浓，铁锈味也最重，而且冰纹都往凹陷里钻，像百川归海似的。”

青瑶迅速翻开《生煞地域志》，指尖划过页面时，一行行古字从空白处浮现：“冰煞核者，寒煞之精也，凝于万年玄冰心，其纹如螺，其气如铁，周有炎脉环绕而不得近。”她指着配图中与冰缝冰纹一致的螺旋图案，“书上说冰煞核的冰纹是‘吸煞螺’，会主动牵引周围的寒煞，就像面团里的面筋，能把碎面都粘到一块儿。你们看，图上标着它周围有三道炎脉，就是被寒气冻住的岩浆流，或许能利用它们来克制。”

明烬掏出还魂竹罐对准冰川凹陷，罐身如水波般荡漾，映出冰下景象：一块人头大小的深蓝色冰块嵌在冰川深处，冰块表面的螺旋纹正缓缓转动，每转一圈就有一缕寒气从冰核溢出；三道暗红色岩浆流从冰层下穿过，却在离冰块三尺处凝成黑色石条，石条上还覆着层不断增厚的白霜。“找到了！那蓝色冰块肯定就是冰煞核！”他敲了敲罐壁，“可惜炎脉被冻得结结实实，就像李伯冻在缸里的豆浆，硬得能砸核桃。”

念念放出两只银蝶试探，银蝶刚飞至凹陷边缘，翅膀就被寒气镀上白霜，扇动的频率越来越慢。“小骨说冰煞核的寒气会‘吞噬’灵物灵力，”她眼看着银蝶化作两朵冰晶坠落，“银蝶的鳞粉根本挡不住，得想办法让炎脉重新热起来才行。”

白璃突然抖了抖尾巴，最蓬松那条卷着的光尘落入掌心，狐火舔过光尘时，火焰突然分成三股，每股都拖着条淡蓝色的冷烟：“灵兽们说平衡火能同时引动冷热二气，就像烧火时既要干柴也要引火的火星。我去冰下引炎脉，你们想办法用生煞二力稳住冰煞核的旋转——它转得越慢，寒气就越弱。”话音未落，它已化作道流光钻进冰缝。

夜影的凶兽虚影在冰川凹陷外布下三层煞气网，黑金色光带在螺旋纹的牵引下微微颤动：“我来挡住寒气扩散，明澈你趁机用剑穗光粒探探冰煞核的螺纹，这种纹路总会有衔接处，就像拧螺丝总会留下缝隙。”

明澈剑穗光粒如细雨般洒向冰面，光粒落在螺旋纹上时，竟顺着纹路滚动，在每道螺纹的衔接处亮起微光。“找到了！”他指着螺纹每隔七圈就出现的细小断口，“每七圈就有个‘煞口’，是寒气外泄的地方，也是冰核最薄弱处，就像李伯做豆腐时压出的水眼，专门往外渗水的！”

青瑶立刻将《生煞地域志》的炎脉图与光粒标记的煞口对齐：“书上说煞口对应着地下炎脉的节点！明烬，用你的还魂竹罐引动地热，从煞口攻进去，就像往豆浆的水眼里灌卤水，一灌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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