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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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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宝忠一脸悲愤,当个忠臣咋就那么难呢

当酒醉的君王清醒了过来,立刻紧急召见,在听到了郭宝忠的禀报后,景宗皇帝立刻降旨下诏,马上去太尉府传诏,捉拿陆恒归案,严加审问,定要把血案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清楚楚,争取把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捉获,一个都不许漏网。

同时还诏令,太尉陆平在家中待罪听勘,上折自辩。

“是待罪听勘”

郭宝忠小心的问了一句。

难道景宗皇帝,不愿意利用如此大好时机,来个一案牵十起,一起飞百里,澈底打击门阀豪族么

听到郭宝忠的反问,景宗皇帝刚才那一瞬间,因为勃然作色,而迸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在捋须沉吟间,又渐渐的收敛、消失,良久,他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竟是一丝疲惫,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改变旨意。

竟然是待罪听勘而不是撤职察办

也就是说,景宗皇帝只是想杀死太尉府的小公子陆恒,杀死这个罪魁祸首,以此来告诫门阀豪族,皇家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并不打算扩大事态,追究罪责,自己这个主持办案的廷尉,还是大有可能,最终会成为皇权与门阀豪族之间,争斗的牺牲品呢。

郭宝忠抬头瞅着景宗皇帝,但景宗皇帝却不瞅他,挥手示意,召见完毕,他可以下去了。

本来是身冷心热,但进入御书房后,身子已经渐渐缓和过来了,但在这一刻,心却猛然间冷到了极点,甚至能够听到某种冻裂般的脆响。

郭宝忠无声怒吼: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我不甘啊

此刻,新一年的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处升起,泽被大地,天边堆积的云霞,宛如一团闪亮的血光。

正文第四十六章窃玉

纯静的月光,就如水银泻地,四周的积雪、草木,还有远处的画廊、楼阁,在如此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绿的光晕,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静谧之美。

虽然可以直接从大门走入,但陆恒还是习惯性的用撑杆跳的方法,从风竹轩处翻墙而过,在庆祝新年来临的夜宴中,他喝了不少酒,有着微醉的醺然,但翻墙的动作,在这几个月的练习下,已到了熟极而流,落地无声,轻捷似猫的程度。

在月光的照射下,晨露阁投射在雪地上的阴影,显得婉约多姿,昔日灯火通明,莺声燕语的楼台,此刻已是一派空寂,唯有二楼的正中处,有一户小窗,透着淡淡灯光,在远处隐隐传来的爆竹声,和谈笑喧哗声中,那朦胧而亮的灯光,仿佛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在夜色中,有着说不出的宁静详和。

看着那点灯光,陆恒一脸灿烂笑意,露出的雪白牙齿,就如发现猎物的野狼。

在酒宴上,陆恒便已发现,所有的歌舞姬们都来了,献艺娱主,和大家欢渡佳节,唯有赵萱没有出现。

赵萱平日里脸皮薄,虽然已经有点以身相许的意思了,但一直跟他玩藏猫猫的游戏,所以陆恒一直便有,找个机会,来个霸王强上弓的想法,今夜,实在是大好机会啊。

猫不言,狗不叫,月华似水,风轻如酥,正是偷香窃玉的良辰美景。

于是,陆恒便装醉提前退席,师父常崧分明看出了他的如意算盘,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很是感慨的道:“我的武道功法,是以道家心法为底子,后来多年征战沙场,便步入了刚猛雷霆的路子,你小子,现在有点阴阳双修的架式了,让人期待啊,也许以后,能有我老人家当年十分之一的厉害呢。”

“年轻,就是好啊”

那一巴掌,让陆恒差一点没有又坐了下来,他没好气的对常崧说道:“怎么您老人家也想改弦易辙,走走阴阳双修的路子么这好办啊,我可以帮您啊,你老人家觉得,管理东院的魏大娘怎么样,那身板,比昆利还壮、、、、、”

在陆恒想来,这一番话,也许还得挨上一巴掌,他已经做好招架的准备了,却不了常崧猛然一怔,举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洒下了些许晶亮酒水。

这时候陆恒才惊讶发现,师父常崧越来越显老迈了,虽然只有短短三个月没见,但他的容貌愈见灰败,眼眸神采黯淡,咳嗽声也越发嘶哑难听,此刻不知陆恒的话语,触动了他的那根衷肠,一派黯然神伤的表情。

陆恒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软弱、女人化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常崧那张钢铁铸就般的脸上呢,这时,同席的方仲行示意陆恒快滚,并且和常崧碰杯而饮,一幅千言万语,尽在一杯间的理解神情。

“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随着酒气吐出的,是这样一声轻轻叹息,轻的仿佛是雪花一片,不经意间已然消溶,似乎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这常老瘸子,以前定然也是一个风流人物,听那话语的意思,好象是下手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所以有点想不开,这个经验教训可是要记牢,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晚了便什么都没有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陆恒登上晨露阁的脚步,便显得分外沉实有力。

那脚步声甫一入耳,赵萱便已听出,来的人定然是陆恒了,心中一时间慌乱无比。

今夜新年守岁,人人都去大厅中图个热闹,唯有她自怜身世,守在晨露阁中不肯赴宴,在心中,已隐隐约想到,陆恒有可能会来,暗思,如果陆恒真得肯放弃新年的热闹,而来找她,便说明陆恒虽然平日里言语轻薄,但在心中,还是有她这个人的,那么,便嫁给陆恒为姬妾,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此刻,当真的听见那脚步声响起,并一步步逼近,仿佛是敲击心灵的鼓点,一时间,玉颜霞烧,心如鹿跳,几欲窒息昏迷。

今日,怕是无论怎样,也逃不过陆恒的魔爪了。

这样想来,羞涩之余,又涌起难言的伤痛,手下意识的,把身边那张,从小就伴着自己的七弦琴拿了过来。

此刻,陆恒已走到房门处,用手轻轻一推房门,竟然插有门栓,陆恒心想,女儿家就是麻烦,平日里,分明已是芳心暗许的样子,在这关健时刻,还要玩一下欲擒故纵。

便要暗中使力,把那门栓震断,却听房中,“铮淙”琴声悠悠响起。

那琴声初起时冷涩凝绝,暗哑幽咽,仿佛在述说身世的飘零凄苦,声声轻拔,如怨如诉,如泣如叹,仿佛是周旋在权贵之间,强颜欢笑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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