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细到一只手就能环住（2/2）
奎槡和五爷来到桌前坐下，奎槡提着嗓子说：“王爷还没来，你这都吃上了，懂不懂规矩啊。”
奎槡说着斟了一杯茶递给五爷，“来，五爷，喝茶。”
眼前美味佳肴，宿卿辰心情好，不与奎槡计较，道：“到了用膳时间，他自己没来能怪谁，先到先吃，这海味要趁着鲜才好吃，晚了就失去口感了。”
赶巧潜野便来了，奎槡连忙告状：“王爷，宿才人都不等您来就……”
话未说完，潜野便吩咐奎槡事宜：“用完膳你带些人去颜院守着，见机行事，我和宿才人再去一趟奚院。”
当晚奎槡带了人去颜院外守着，潜野和宿卿辰再一次来了奚院，上次来奚院他们并不知晓事情始末，行事过于招摇，这次二人便暗中探访，在暗处探查。
潜野是北桀王，也是大将军，武力自然不用说，宿卿辰虽是才子，但历年走访各处，多少还是会一些功力。
两人来到奚院已是子时，奚院流传的冤魂夺命之事多少还是影响着百姓，此时天色已全部暗了下来，奚院外的空旷寂寥，给原本沉寂的夜晚又加了一丝阴气。
院子的外围是一片竹林，竹子不多，很是稀松，院子后方是相连的山丘，两边一方是条小涧，一方是座亭台，小涧镶嵌在竹子之中，亭台在竹林外围，应该是喝茶赏月用的。
大院门外是一处石阶，已经长满了青苔，年久无人打扫都泛成了青黑色，石阶周围堆了些破旧的杂物。
潜野和宿卿辰在一处暗角待定，静待异常。
宿卿辰打了个哈欠：“堂堂北桀王半夜三更不好好在府上睡觉，守在人家院外偷窥，啧啧啧，这要是被人看见传出去多难听，搞不好会被人传言成一段好故事呢。”
潜野对上宿卿辰的眼眸，道：“我和你的好故事？”
言毕，宿卿辰一阵别扭，还是第一次听见潜野调侃人。
潜野接着道：“这院子早已荒废，已然没了主儿，再说，这是在查案，不是偷窥。”
因为查案，不敢大声言语，潜野刚才说话声音压的很低，而且是凑近宿卿辰说的，两人离得近，宿卿辰发现潜野长得很是好看，战场上磨砺出的英姿卓越，眼神明断。
第一次见到潜野，他是有被震慑到的。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宿卿辰居然觉得方才潜野的语气很是温柔，转念一想，许是怕太大声会被人发现，才说的这般轻声细语。
宿卿辰接着道：“这和上次来也没什么异常，王爷这偷…暗查是发现了什么？”
潜野扫视周围，看看有无异常，道：“任何事的发生都有个开始，也就是根源，与奚院有关的便是少女失踪一事，再者就是奚院大夫人冤魂一事。”
说到这里潜野停顿了一下。
宿卿辰纳闷道：“怎么不继续说？有什么问题吗？”
潜野突然问：“民间的道学，宿才人可听说过？”
宿卿辰愣了一下，道：“听过，道学是玄学门派里的分支，这事还和道家扯上关系了？”
潜野解释的说：“如若真像传闻说的那样，奚院大夫人是被人所害，那么少女失踪一事和冤魂倒也有一定关联，只不过不是冤魂，而是死魂。”
“死魂？”宿卿辰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大夫人真是被人所害，因为死不瞑目不能安心离去，而因此在此作怪？”
月光如河流里的细沙穿过两人头上的竹叶，打落在彼此的上身，随着流动的空气缓缓坠落，无限沉沦。
潜野接着道：“一般人死去后，若七日内亡魂未能得到超度，便会成死魂，死魂就是人们口里说的孤魂野鬼，七日内也叫安魂期，安魂期的魂魄叫生魂，生魂携带主人生前意识，若是生前有仇人或是怀恨之人，生魂便会在七日内去索取他人性命，七日过后若生魂未能得到安息，便会成为死魂，死魂是不受人身控制的，且有独立意识，只要周围出现人气，死魂便会将其夺命。”
宿卿辰沉默片刻：“听你这意思，若排除人为的因素，少女失踪一事就是死魂所为，是奚院大夫人的死魂？”
潜野点头应声：“没错，此事牵扯的亡魂除了大夫人，便是奚宁的小妾颜寐，颜寐是颜锦的妹妹，若是颜寐的死魂，颜院现在不会过的如此安生，所以只能是大夫人的死魂，不过有一事我不太明白，为何每次都选择了少女？只有女子而没有男子？”
宿卿辰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特点，失踪的少女都是未嫁之女，王爷今晚来此是料定奚院会有动静？”
夜静无声，周围除了两人的浅谈，听不见任何声响。
“你今日去颜院探访，不是发现院里太安静了吗，院上不是没人，而是全都出活去了，奚院就是他们出活的地方。”
宿卿辰明白了，道：“按你刚才的话说，少女失踪一事无非就两种原因，一是人为，二是死魂所为，若不排除人为，这少女失踪就是颜锦干的。”
说话间宿卿辰“嘶”了一声，夜晚子时许，虽是炎夏时节，到了傍晚还是透出些凉意，他缩了缩脖颈。
潜野脱下外袍，披在宿卿辰的身上。
宿卿辰一开始是拒绝的：“不用了，这点儿我还是受的住的。”
“穿上吧，外面不比府上，还不确定今晚他们会不会有行动，指不定要待多长时间。”
闻言，宿卿辰身子一怔：“啊？你不会还要守到天亮吧？万一人家是出别的活儿，今晚不是白受罪了。”
潜野低头看着他，片刻开口道：“那你告诉我一个法子，既省事又能查案，还不用受罪。”
宿卿辰没说话，潜野继续说道：“此事牵扯的少女生死未定，下落不明，须尽早处理，以免引起百姓恐慌…”
“嘘…来人了！”宿卿辰忽而开口，见有情况，为了止住潜野的话声，用指尖抵住潜野未说完话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