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阴森的过往（2/2）

谜亚星拉开无言，凑到阴森女公爵耳边低语：“其实你对萌学园根本毫无兴趣。要不是身为暗黑大帝的分身，受他牵制，你才懒得来蹚这浑水。我说得对不对？”

阴森女公爵下意识地点头。

谜亚星直起身，从容道：“在我看来，你若真想拿下萌学园，就该直取图书馆，把萌骑士一网打尽。”

阴森女公爵点头：“说得不错嘛，眼镜猴。你是不是总觉得，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就很聪明？——晕倒。”

她指尖轻点，谜亚星额上印记一闪，整个人软软倒下。洛宁急忙接住他，怒视阴森女公爵：“你对谜亚星做了什么！”

阴森女公爵看也不看她，转身扬长而去。

保健室里，Dr.维多利亚正指尖轻捻，将一瓶瓶药剂归置妥当，指尖划过瓶身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却被一声粗暴的推门声骤然打断。

阴森女公爵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白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她瞥见Dr.维多利亚看来的目光，心头的火气更盛，没好气地厉声呵斥：“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吗？”话音未落，她便一屁股坐在床边，床垫发出轻微的下陷声，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蛮横：“过来给我按摩。”

Dr.维多利亚放下手中的东西，默默走到她身后，手法轻柔地按上她的肩膀。

“你看起来人高马大，活像女巨人的后代，怎么力气这么小？”阴森女公爵不满地抱怨。

Dr.维多利亚依旧沉默，只是默默加重了指尖的力道。

“哎哟！”阴森女公爵痛得挥手打开她，“喂！你现在这么大力是怎样啊？想弄死我是不是！”话音刚落，她又像是泄了气，垮了垮肩膀，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怨气，“算了，我现在很脆弱，没有时间骂你。你去帮我调个面膜，我要敷脸，消消气。”

“现在敷面膜？”Dr.维多利亚微微挑眉，“恐怕会把你眉间的皱纹都给定型哦。”

“哼，嘴皮子倒是利索。”阴森女公爵白了她一眼，“那扇风总行吧？给我扇风！”

Dr.维多利亚没在反驳，走到一旁拿起扇子，不紧不慢地扇着风：“你是因为生气，所以拿我撒气。本以为这样能舒服些，没想到反而更恼火了，是吗？”

“是！就是这样！”阴森女公爵像是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爆发，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陡然拔高，“你们一个个都觉得能猜到对方心里想什么，就表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你们萌学园全是这样的人，讨厌死了！”她越说越激动，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与委屈，“在那边演什么真情真意，装什么师生情深、朋友相守，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你们只不过就是老师和学生、普通朋友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总喜欢演这种虚假的信任、虚伪的友情！”

Dr.维多利亚手中的扇子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平稳的节奏，她轻声反问：“为什么你会认为这些都是虚假的呢？”

“因为本来就是假的！”阴森女公爵猛地坐直身体，声音尖锐，“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相信，也没有真正的相依相存！轻易相信别人，换来的就只有背叛！只有自己可以相信自己，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她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强硬，“什么承诺、友谊，全是假的！你们最喜欢骗人了，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眼底的红丝愈发明显，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兽，用嘶吼掩饰内心的脆弱。Dr.维多利亚看着她这副模样，没再多说一个字，轻轻放下扇子，脚步放得极轻，慢慢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将那份歇斯底里，隔绝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门关上的瞬间，阴森女公爵强撑了许久的强势轰然崩塌。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蜷起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在臂弯里。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眼底，早已蓄满了泪水，滚烫的泪珠无声滑落，砸在膝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就是个骗子！骗子！”她哽咽着，声音嘶哑，一遍又一遍地控诉，“你明明就说会来找我，骗子！”

脑海里，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回忆碎片，此刻正疯狂涌现——

“你是？阴森女公爵！你忘了吗，我们很早就是好朋友了啊！”

“阴森，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阴森，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快要结婚了。我相信总有一天，夸克族和暗黑族一定能和平共处的。”

“阴森，我生了一个女儿，她好可爱。你要是见到她，一定能认出是我的孩子——她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我。”

“阴森，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那些话语，曾是她被困在时空裂缝里时，唯一的光。她信了，等了，盼了，却只等到了无尽的孤独与背叛。“骗子……”她抱着自己，身体不住地颤抖，泪水浸湿了衣袖，“你根本就没有回来找我，你留我一个人在时空裂缝里，自生自灭……”

“你告诉我，暗黑大帝不可信，可你也骗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浓浓的绝望与委屈，“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真心，没有什么承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