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密室与祭坛（2/2）

“三清祖师啊！上帝啊！”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卢克警长，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低语出声，这比他处理过最血腥的凶案现场更让人感到心理不适。

沃克瞪大了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说道：“这他妈，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那些文件，还有那黑色的火！”

张烨目光如炬，像是能看穿一切，他全力动用自己特殊的观察能力，仔细分析着这个古怪祭坛的能量是怎么流动的。看了一会儿，他非常严肃地开口说：“这是个‘偷梁换柱，把正气变邪气’的阵法。”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解释道：“墙上刻着的这些词，本来是好的、能给人力量和希望的，比如自由、民主、平等、法治。但在这里，它们被故意弄反了、扭曲了，里面原本蕴含的正面能量被硬生生颠倒过来，变成了喂养黑暗的毒药。”

接着，他指向祭坛中央那团黑色的概念火焰：“看见那团黑火了吗？它就是所有这些被扭曲能量的集合体。它燃烧的养料，就是这些被玷污的概念。它吸收的，是人们在看到这些美好概念被扭曲后产生的困惑、失望、争吵和仇恨。它烧的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而是，当一个国家的崇高理想被污染、被践踏后，所产生的那种负面精神能量。”

卢克立刻抓住了关键，他指着那文件堆成的坟冢：“所以这些官僚文件就是具体的‘柴薪’？代表着僵化、低效、不公的体制本身，以及它所产生的无数怨气？”

“正是。”张烨点头。

“体制的弊病，民众的失望，政治斗争产生的分裂，所有这些，都在此处被收集、转化，成为了那‘国家之癌’的食粮。克莱文及其同党在此举行仪式，恐怕不仅仅是强化自身与邪魔的连接，更是在主动‘生产’和‘提纯’这种黑暗力量，用以扩散污染，扭曲更多人的心智。”

沃克绕着祭坛走了半圈，在一堆散落的文件旁，用戴着手套的手捡起了一个烧焦一半的、刻着神秘符号的金属徽章，以及几张被小心保存在防水袋里的、略显陈旧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代的塞缪尔·克莱文，与几个面容模糊、但气质阴鸷的人，站在当时还未被改造得如此彻底的这间大厅内，进行着某种手势诡异的宣誓。

“找到证据了！”

沃克将徽章和照片递给卢克，“这杂种果然在这里搞过事！”

证据确凿，目标明确。

卢克看向张烨，语气果断：“既然找到了，那就毁了它！趁现在！”

张烨赶紧抬手拦住，紧紧皱着眉头说：“等等！这个祭坛现在已经和地脉，还有那个‘国家之癌’的本体紧紧连在一起了。要是我们硬来，强行把它炸掉，那就像直接戳破一个毒气罐，里面积存的大量负面能量会一下子全爆出来。别说我们可能会被吞掉，更可怕的是，这股能量还可能顺着地脉倒冲回去，造成更大范围、根本没法预料的精神污染。我们得找到它的‘节点’，用巧劲儿破解才行。”

他紧盯着那些黑色火焰和堆积如山的文件坟堆，脑子飞快地转着：“得先找出它扭曲概念、转化能量的核心符文或者关键器物，要么把它拆下来，要么把它净化掉，只有这样，才能安全地把这个阵法瓦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