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初代灵能武器——“破甲锥”与“灵能网”（1/2）
邪能机甲带来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的铅云，沉甸甸地压在联盟每一个成员的心头，尤其是悟道岩这片致力于探寻新力量源泉的所在。往日里那种带着探索与求知意味的宁静氛围，已被一种近乎燃烧的、焦灼的紧迫感所取代。灯火通明的“观星洞”和相邻几个被紧急扩建为工坊的山洞内，人影憧憧，空气中弥漫着灵石粉末、熔炼金属以及研究者们浓烈汗液混合而成的特殊气味。
玄明司主已经连续数日未曾合眼，他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须发，此刻也略显凌乱，深陷的眼窝中布满了血丝，但那双眼眸深处燃烧的火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炽亮。在他的统筹下，灵理司的所有研究重心，被强行、且毫无拖延地转向了一个单一且残酷的目标——找到能够对抗，乃至摧毁那钢铁巨兽的方法。
研究并非凭空臆想。几位从山阴部落惨剧中幸存下来的战士，被小心翼翼地请到了悟道岩。他们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创伤后恐惧中，身体不时会因回忆而剧烈颤抖。玄明亲自以温和的灵气疏导他们的心神，引导他们尽可能详细地回忆那场噩梦的每一个细节：那绿色能量场在遭受攻击时闪烁的规律、那炮管凝聚能量时发出的声响与空气的扭曲、那巨大脚掌落下的频率与力度、甚至那机甲关节转动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
这些零碎、主观却无比珍贵的信息，被静心等人飞速记录、整理，然后与研究者们通过共鸣之石捕捉到的、来自黑山方向的微弱邪能波动进行交叉比对、分析模拟。
“它的防御，并非绝对无懈可击。”一位名叫“幽瞳”、天生对能量波动极其敏感的年轻研究者，在连续数日不眠不休地观测和分析模拟数据后，用沙哑的声音得出了一个关键结论。他面前，由灵气模拟出的邪能护盾结构图正在缓缓旋转，其上标记出了数个不断明灭、快速移动的微小光点。
“看这里，还有这里，”幽瞳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指向那些闪烁的光点，“这种被我们暂命名为‘邪能护盾’的能量场，其对物理冲击和普通能量侵蚀的抗性确实惊人，几乎可以视作一个整体。但它的能量结构本身，似乎受到内部那个混乱核心的影响，存在着一种内在的不稳定性。这些快速移动的‘波动节点’，就是其结构最脆弱、能量交互最频繁，也最可能产生干涉崩溃的‘穴位’！”
他放大了其中一个节点的模拟图像，那是一个如同漩涡般不断生灭的复杂能量结构。“如果能有一种攻击，足够快，足够凝聚，并且精准地命中这些高速移动的节点，哪怕只是其中一个，都有可能像针刺破水泡一样，引发其局部能量的连锁溃散，短暂地撕开一个缺口！”
“但这个‘快’和‘准’，要求太高了。”石虎抱着双臂，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亲身感受过那机甲带来的窒息般的压迫感，“那些节点移动毫无规律，瞬息万变。我们战士投出的矛，射出的箭，速度远远跟不上。恐怕还没靠近，就被那层绿色的乌龟壳给挡下了。”
“所以，我们需要更快、更凝聚、更具穿透性的攻击方式，”玄明的声音平静地接过话头，他走到洞壁旁，那里悬挂着两幅刚刚完成理论推演的、还散发着墨香的设计草图，“同时，我们还需要能够限制它行动，或者至少干扰其能量运转，为我们创造攻击机会的手段。”
他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了那两幅草图之上。
第一幅草图，描绘了一种结构奇特的筒状物。它长约四尺，通体预计由某种能够高度传导灵气的青铜与木质复合材料打造，筒身内外，密密麻麻刻满了层层嵌套、专注于“加速”、“旋转”、“聚焦”与“稳定”的复合灵纹。其设计理念，并非实体弹药投射，而是作为一种灵气能量的发射媒介。
“此物，我们称之为——**‘破甲锥’**。”玄明解释道，“它本身并非武器，而是一个‘放大器’和‘导向仪’。使用者需要将自身修炼的灵气，在极短时间内进行极限压缩，然后通过这个特制的发射筒注入。筒内的灵纹阵列，会将这股压缩灵气进行螺旋加速，并在出口处聚焦，最终射出一道极其凝练、速度快若闪电、并带有强烈旋转穿透特性的螺旋灵气束。”
他目光扫过众人，着重强调：“它的目标，不是机甲庞大的躯体，而是幽瞳发现的那些‘波动节点’。以点破面，专攻一处！只要能够命中，就有希望瞬间瓦解其局部防御！”
第二幅草图，则显得更为复杂。它展示的是一种由多个巴掌大小、六边形金属盘状物组成的阵列。每个金属盘都是一个独立的、刻画着特定干扰与共鸣灵纹的“发生器”。
“而这个，我们称之为——**‘灵能网’**。”玄明指向第二幅图，“它不是用来硬碰硬的。由多名战士配合，将这些发生器投掷到目标周围特定区域。一旦激活，这些发生器会以其内部灵石为能源，相互之间产生灵能共鸣，在区域内编织成一张无形的、覆盖范围较大的能量干扰场。”
“这张‘网’，没有太强的物理束缚力，无法困住那庞然大物。”玄明继续道，“但其散发出的特定频率的灵能波动，经过我们的推算，能够有效干扰邪能护盾内部能量的稳定运行，使其波动加剧，节点移动轨迹可能出现更明显的破绽。更重要的是，这种波动，或许还能轻微地干扰机甲核心与驾驶员蚩之间那依靠邪能建立的精神连接，哪怕只能使其动作出现极其短暂的凝滞或失调，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宝贵的战机！”
理论方向明确，但将其转化为实物的道路，却布满了荆棘。
“破甲锥”发射筒的制造，首先就遇到了巨大的难题。对材质的要求近乎苛刻。既要能承受高度压缩灵气的瞬间冲击而不炸裂，又要具备极佳的灵气传导性，使得灵纹效果能够完美发挥。悟道岩储备的几种灵木和初步冶炼的青铜，在试验中接连失败，不是内部产生裂纹，就是在高负荷下灵纹过热熔毁。负责炼器的小组不得不一边尝试不同的金属配比，一边向石爪部紧急求购几种特性奇异的矿石。
即使找到了勉强合格的材料，灵纹的刻画更是如同在发丝上雕花。那些加速、聚焦灵纹的线条细密而复杂，任何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导致灵气束在发射过程中能量逸散、轨迹偏移甚至直接在内壁引爆。最初负责刻画的几名工匠，因为精神耗竭而晕倒者不在少数。废品率之高，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而“灵能网”的挑战则在于协同。多个发生器之间的灵能共鸣，要求它们被激活的时间、以及散发出的干扰波动频率必须高度同步，误差不能超过一个极其微小的阈值。否则，非但不能形成有效的干扰场，反而可能因能量冲突而自我瓦解。这需要对每一个发生器进行极其精密的校准，并且对使用者的投掷技巧和彼此间的默契配合，提出了近乎严苛的要求。三名灵狩队员进行了上百次的模拟投掷训练，才勉强达到了初步的同步标准。
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一个参与者的肩上。失败、挫折、身体的疲惫、精神的煎熬，时刻考验着他们的极限。但在那钢铁巨兽的阴影和联盟存亡的压力下，没有人选择放弃。山洞内，敲打金属的叮当声、争论技术细节的嘈杂声、灵纹测试时发出的嗡鸣声，日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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