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光与暗的碎片（1/2）

光之少女手中的黑暗物质在挣扎。

那团东西像活物般蠕动，表面不断凸起尖锐棱角，又被e-0的光纹压制回去。近距离观察时，我发现它并非纯粹的黑暗，内部有无数细小的血红光点闪烁，如同被囚禁的星辰。

第零宇宙最后的存在。e-0的声音没有嘴巴发出，而是直接回荡在脑海中，也是吞噬者的碎片。

她全身由柔和白光构成，人形轮廓却无五官细节，皮肤下流淌着星河般的光纹。当移动时，会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光痕，像流星划过的尾迹。

萧云下意识捂住胸口，三心印记对黑暗物质产生剧烈反应。γ-3的玄武立刻喷出水雾屏障，隔断能量共鸣：小心！那东西在扫描我们！

正确。e-0将黑暗物质举高，它立刻变得活跃，归零文明称它为探知者，能收集生命形式数据。她突然转向我，它对混沌之女特别感兴趣。

a-5的雷眼迸发火花：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清除者能精准定位我们？

e-0点头，光纹波动频率改变，在空气中投影出画面——第零宇宙的毁灭过程。星辰一个接一个熄灭，星系如同被擦除的粉笔画般消失。最后时刻，e-0将自己分解为纯能量态，才捕获了这一小块吞噬者碎片。

观察者系统已被腐蚀。e-0的投影切换到一个巨大的机械眼结构，表面爬满黑色血管状物质，归零文明只是傀儡，真正的主谋是虚无之母

这个名号让所有人一震。守碑人踉跄后退，眼中星图紊乱：太虚古籍中提到的...创世阴影？

她潜伏在维度间隙，吞噬宇宙重启太初混沌。e-0的光纹突然与我银纹共振，激活了心口的太虚族长晶片。

晶片浮现在我额头，投射出一个疲惫虚影：孩子们...终于联系上了...正是太虚族长的声音！

族长！守碑人跪倒在地。

虚影继续道：观察者本是我们创造的守护系统，但虚无之母腐蚀了它。月汐发现了真相，所以被囚禁...影像突然扭曲，信标是钥匙...也是武器...萧云体内的不是普通道标，而是...

通讯戛然而止。e-0的光纹暗淡了几分：干扰太强。但信息明确：我们必须找到月汐。

β-12检查星河镜：星门能量恢复87%，足够激活信标。但风险...

没时间犹豫了。a-5的雷眼锁定天空，

云层之上，三个新的星门正在形成——比之前的更大，边缘跳动着血红色符文。伽玛的扫描仪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高浓度归零能量！是母舰级穿越！

萧云解开衣领，露出三心印记：那就激活信标。趁月汐的坐标还能帮助我们。

你知道那有多痛吗？我抓住他的手腕，灰晶手指在他皮肤上留下淡淡光痕。

他苦笑：比灵魂绑定还痛？

γ-3严肃地介入：理论上痛苦是锚定的十倍。你的意识可能崩溃。

我能帮他分担。我亮出灰晶右臂，用这个作为媒介。

艾琳雅突然冲过来：等等！你的晶体化已经到肩膀了，再接触归零能量可能会...

别无选择。我打断她，看向e-0，准备好了吗？

光之少女将黑暗物质交给β-12保管，自己飘到萧云另一侧：光能可以缓解部分痛苦。

我们三人形成三角阵型。γ-3唤来玄武，从龟甲上取下最古老的一片作为传导器。β-12、a-5和伽玛负责警戒，艾琳雅则准备生命魔法随时救援。

开始。γ-3将玄武鳞片按在萧云三心印记上。

萧云的惨叫撕裂夜空。三心印记爆发出刺目灰光，归零标记如毒蛇苏醒，顺着鳞片传导至我的灰晶手臂。晶体立刻疯狂生长，蔓过肩膀向胸口爬去！

痛苦无法形容。仿佛每根神经都被抽出，浸入液态氮再点燃。但比疼痛更可怕的是涌入脑海的影像——无数世界在毁灭，生灵在尖叫，而这一切的中心，是个由银光构成的牢笼，里面关着...

月汐！我和萧云同时喊出。

e-0的光纹突然包裹我们，痛苦奇迹般减轻。通过她的过滤，信标释放出清晰坐标——世界间隙的某个褶皱处，月汐的银莲印记如灯塔闪烁。

定位成功！β-12欢呼。

但胜利转瞬即逝。天空的三个星门同时开启，巨大到足以让山脉通过的黑色舰船缓缓探出！它们形似骨骼与机械的混合体，表面蠕动着血管般的能量管。

归零母舰！伽玛的机械音都变调了，三艘！我们顶不住！

更糟的是，我的灰晶化已覆盖半边胸膛，皮肤上浮现出归零标记特有的血红纹路。萧云情况更差，三心印记中的银莲几乎被灰光吞没。

艾琳雅不顾危险冲进能量风暴：生命嫁接！现在！

她双手分别按在萧云和我的胸口，绿纹如藤蔓般扎入我们皮肤。剧痛中混入一丝清凉，晶体化速度明显减缓。但当我看向艾琳雅时，心沉到谷底——绿纹正在她脸上形成灰斑！

停手！我挣扎着想推开她，你在吸收污染！

艾琳雅倔强地摇头，尖耳朵因痛苦抖动：精灵...生命魔法...就是...转化痛苦...

嫁接过程中，她突然瞪大眼睛：宁语嫣...你的银纹核心...有个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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