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锈骨十三式（2/2）

莫雨双眼依旧无神，身体却行云流水地变招。第二式枯骨生春化刚为柔，锈红能量突然转为藤蔓状缠向老人下盘。林老师不得不使出秦墨亲传的紫气东来，脚尖在虚空中连点七步，每步都在半空烙下燃烧的∞符号。

她在吸收学院的源初能量！监测员尖叫。全息图上显示，遍布悬浮学院的紫金能量管网正如百川归海般涌向莫雨。

老人终于变色。青铜左臂突然解体，化作三百六十枚鳞片组成刀轮。这是要动真格了——周天星斗轮，秦墨当年对抗收割者舰队的杀招之一。

丫头，对不住了！

刀轮呼啸旋转，每一片鳞甲都牵引着空间裂缝。莫雨却似早有预料，锈红双手突然在胸前结印。第三式蚀月吞星竟在刀轮轨迹上预判性地张开九十九个能量漩涡，像一张饥饿的巨口。

就在两股力量即将相撞时，学院地基突然剧烈震动。地下室方向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一道青铜光柱冲破十八层合金甲板，精确切入战局中央。

那面尘封百年的青铜镜出世了。

镜面并非反射现实，而是映照着天龙座ζ星系的实时星图。守望者构造体——那个本该在太阳系外监视的暗金二十面体——此刻被锈红网状物层层包裹，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蛾。更骇人的是镜框上浮现的文字，是用林小雨笔迹书写的星尘之子密文：

他们回来了

莫雨的身体突然僵直。锈红能量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她原本的校服与惊恐的面容。她跪倒在地，瞳孔中残留着双重幻象：一边是镜中守望者的惨状；另一边却是地球内部网络的诡异画面——无数∞符号构成的婴儿漂浮在能量海中，其中一个酷似她自己的面孔突然睁眼。

我看见了...莫雨颤抖着举起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锈红胎记，形状与青铜镜上的密文完全一致，第一批调停者不是英雄...他们是...

林老师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老人独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别说出来！那名字被网络设为禁忌词！

太迟了。

悬浮学院的所有灯光同时熄灭。黑暗中，唯有青铜镜散发着幽幽绿光。镜面里的星图急速放大，显示天龙座ζ星系某颗行星突然爆发超新星级别的能量波动。而在地球同步轨道上，三个锈红色的光点悄然浮现。

莫雨掌心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她终于明白祖父临终时那句谜语的含义：

小雨，你不是容器，而是钥匙。锈骨人的时代要重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