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三十城点灯（2/2）

李军回答：“因为我们要把‘普通人’放在聚光灯下。”

记者又问：“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作秀’？”

王启把“‘点灯礼’幕后”剪辑放出来：包括失败的彩排、临时熄灯的尴尬、孩子紧张得说不出话、志愿者忘词后鞠躬道歉。屏幕最后定格在“错误清单—更正—回溯”。

“我们把‘不完美’也点亮。”王启说。

—市井：

菜市场里，阿姨们议论起来：“这个‘挑刺盒子’，可以写菜不新鲜吗？”

志愿者笑：“可以。你写上，商贩签名，整改，我们回访。”

“那我写，明天多放点香菜。”

“记下了。”

—教室：

一堂“观察员课堂—城市篇”开在小学礼堂。老师问：“为什么我们要签名？”

一个男孩回答：“签名是承诺。”

一个女孩补充：“签名也是约束。”

老师笑：“很好。你们已经会当‘观察员’了。”

—数字与温度：

门户发布“点灯指数”。有人说“冷冰冰”。林杰在附注里写：“这是一把秤，不是温度计。温度在故事里。”

评论区最热的一条，是一位保洁阿姨写的：“我把‘谢谢’夹在工作证里。”

—海外致意：

布鲁塞尔传来一段短视频：夜色里，广场上一小群人举起手机的手电筒，齐声说了一句中文：“点灯。”

林杰看了看，转发时写：“谢谢。”

—志愿者手记：

一个志愿者在博客写下手记：“今晚，我站在直播车后面，听见有人说‘作秀’。我有点委屈，也有点不服。但当一个老奶奶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们’，我忽然觉得，‘作秀’也好，‘表演’也好，我们做的，是把‘正确’表演给更多人看。也许他们会学会。”

—尾声二：

直播后台的数据归零。江边的风小了。林杰把外套披在陈静肩上。陈静说：“我们回家吧。”

“好。”

回家的路上，沿街的路灯一盏盏亮着，就像有人在远处，一直在等你。

—提案：

第二天，行业联盟与多座城市联合发起提案：“把‘点灯礼’定为年度‘点灯日’——每年这天，邀请普通人讲自己的‘一盏灯’。”

提案的附录，只有两行：

“请勿浮夸。请讲方法。”

林杰看完，笑着在页面底部签了名。签名旁边，陈静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两个人的字挨在一起，像两盏靠得很近的灯。

—变化：

一家本地企业决定把“广告赞助”改成“方法课赞助”：他们出场地、出人工、不打LoGo，只在门口挂一块小牌：“今日这盏灯，由某某工人集体点亮。”

留言板上有人写：“谢谢你们把‘商业’也写得很干净。”

林杰在转发里写：“‘干净’，也是一种‘亮’。”

夜深，城市的灯依旧。抬头看，星星也在。灯与星，远与近，各自发光，彼此作证。

林杰在心里说了一句：“明年的今天，我们再数一次。”

陈静听见了，笑了笑：“到时候，记得多准备几支笔。”

林杰把这句话写进了笔记本：“明年，记得备笔。”

风小了。晚安，点灯人。

云也散了几朵，露出一点星。城市把光递给了夜，夜把星递给了城。

再多看一眼，回家。

路很近。

晚安，江城。

晚安，世界。

睡吧。

明天见。

晚安。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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